午后阳光透过纱帘,在玄关处投下温暖的光斑。
花咏小公子。
听到声音,正准备溜出门的段靳言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就见花咏正站在婴儿房门口。花咏身上穿着他常穿的那件柔软家居服,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哄睡的小家伙。
说来也怪,明明请了经验丰富的月嫂,可这两个孩子像是约好了似的,外人一抱就哭,有时花咏抱着也不管用,唯独段靳言接过去才能安静下来。
医生解释说,可能是孕期信息素的浸润,让他们本能地依赖和亲近段靳言的气息,只有这个熟悉的味道才能让他们感到安心。
所以花咏现在想顺利抱孩子,还得先穿上带着段靳言信息素的衣服。
花咏你去哪?
花咏轻声问,指尖拍抚怀里的宝宝。
段靳言眼神微躲,说:
段靳言张炎成找我有事,我去一趟。
花咏看穿了他那点想暂时逃离的小心思,但并没有戳破,只是柔声问:
花咏晚上回来吃饭吗?我和宝宝在家等你。
本想趁机在外面躲个清静,甚至琢磨着要不就在外头住一晚的段靳言,听到这话,良心瞬间受到谴责,立刻改变想法。
段靳言回,我早点回来。
另一边,双子大厦高级会所的VIP包厢里。
暗紫色丝绒沙发深陷,张炎成被李柏桥圈在怀里,颈侧传来细密的啃咬。这时专属铃声一响,他立刻推开身上的人,翻身就去捞掉在裤子边的手机。
“喂,言哥?”
声音里带着点自然而然的迎合。
张炎成对别人,和对段靳言完全是两副面孔,曾经还有人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喜欢段靳言,这么“舔”。
张炎成自己清楚,不是那种感情,更像是一种刻入骨子里的忠诚,如同犬类对认定的主人,无关风月,只是本能地追随与维护。
如果他有尾巴,此刻定然摇得十分起劲。
“找我有什么事吗?尽管吩咐,我一定给你办好。”
被推开李柏桥看着他这副小狗崽见到主人般的模样,眼神一暗,整个人又压了上去,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故意在他耳畔吹着热气,嗓音低沉。
“宝贝,跟谁打电话呢?”
张炎成知道他是故意的,毫不客气用手肘往后一顶,精准击中李柏桥的腰侧。趁他吃痛闷哼力道松懈的时候,张炎成灵活地从桎梏中挣脱,赤脚踩在地毯上整理衣领。
电话那头的段靳言刚说完要去张炎成家找他,听到这边的动静,疑惑地问:
段靳言你那边还有其他人?
“没有。”张炎成看也没看揉着腰,一脸不爽的李柏桥,只是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裤子,说:“言哥,我把公寓密码发你,你先进去,我马上回去。”
段靳言你不在家?
“在会所有点事。现在回去了。”他边说边拿着裤子往包厢内附带的浴室走去,准备整理一下,“言哥我晚点跟你联系。”
段靳言好,你有事就别回来了,我就借个地睡觉。
“我没事。言哥你要等我。”
段靳言我睡觉等你干什么?
“我可以给言哥讲故事。”
段靳言你给我滚蛋!
说着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