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对于alpha而言,意味着极度的脆弱、敏感,以及难以抑制的占有欲与标记冲动。尤其是像段靳言这样等级极高的alpha,一旦彻底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段靳言从未告诉花咏的是,他们之间的信息素契合度其实也不低,高达80%左右。
这意味着,此刻的花咏如果再上前一步,再多停留一秒,等到段靳言理性彻底崩塌的那一刻,他将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疯狂地咬烂他的腺体。
想到这里,段靳言用尽最后一丝清醒,翻找柜子里的强效抑制剂。
花咏的脚步却仍停在原地。
段靳言要他离开,要他锁门,是在保护他。
他的小公子,即便在如此痛苦无助的时刻,第一反应依然是护着他。
多么可爱。
多么让人……想彻底占为己有。
花咏很难受吗?有什么我能帮你?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某种蛊惑般的温柔,一步一步,逼近那个濒临崩溃的alpha。
段靳言的呼吸灼热而粗重,理智的弦几乎就要彻底崩断。花咏靠近的瞬间,他猛地伸手,一把将人狠狠拽进怀里,滚烫的唇重重碾了下去。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更像是野兽的撕咬,充满了易感期alpha特有的失控占有欲。他撬开花咏的唇齿,纠缠索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花咏微微皱眉,却没有丝毫挣扎,反而温顺地承受着这份几乎令人窒息的热情。
段靳言的手胡乱地抚摸着花咏的后颈,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处脆弱的腺体,那里的Omega信息素对他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他喘息着低下头,唇齿即将狠狠咬下的刹那,花咏眼中闪过一丝清醒。
还不行。
还不能被标记。
这副身体根本不是真正的Omega,一旦被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所有的伪装都会在段靳言面前彻底败露。
花咏的手悄然探向身后,摸到了那支被段靳言取出却不慎掉进盥洗缸的抑制剂,他毫不犹豫地将冰凉的针头精准而迅速地扎进了段靳言的皮肤。
药剂被猛地推入。
段靳言身体骤然一僵,动作瞬间停住。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瞳孔里的猩红和疯狂如潮水般急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涣散的空茫。
沉重的身躯晃了晃,最终无力地倒了下去,被花咏稳稳接在怀里。
花咏抱着陷入强制镇静的段靳言,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眼底翻涌着复杂而深沉的爱意与占有。
再等一下。
等他成为真正的omega。
……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洒落在凌乱的床铺上,段靳言的意识像是从深海中艰难上浮,沉重而缓慢。
强效抑制剂的副作用让他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喉咙干得发疼。然而比身体不适更先攫住他的,是脑海中破碎却灼热的记忆片段。
滚烫的体温,失控的呼吸。
唇齿间的撕咬,指尖下脆弱的战栗。
昨晚自己都对花咏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