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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发疯的时候,门外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护工,手里拿着束缚带和镇定剂。
他们粗暴地按住左奇函,将针头狠狠地扎进他的脖子。
左奇函还在挣扎,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左奇函“录音……在……在……”
药效发作,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逐渐涣散,最终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护工们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探视室里恢复了死寂。
我看着玻璃上残留的血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沈欲“录音的事,我会让人去查。”
张桂源从身后握住我的肩膀。
张桂源“就算真的有,我也能让它变成废纸。”
沈欲“不用查了。”
沈欲“刚才他发疯的时候,眼神往右下角看了三次。”
我指了指探视室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
沈欲“东西应该就在那里面。”
张桂源“观察力不错。”
他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撬开了通风口的栅栏。
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摸出了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小型录音笔。
张桂源“看来,疯子有时候也挺诚实的。”
张桂源把录音笔扔给我。
我接住录音笔,紧紧握在手里。
这是悬在沈家头顶的最后一把剑,现在,它断了。
沈欲“走吧。”
我不想再在这个充满绝望和疯狂的地方多待一秒。
走出疗养院的大门,外面的空气虽然依旧潮湿,但至少是自由的。
张桂源“沈欲。”
上车前,张桂源忽然叫住我。
沈欲“怎么了?”
他靠在车门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张桂源“刚才左奇函说,你在利用我。”
他看着我,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张桂源“是真的吗?”
我动作一顿,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
沈欲“是。”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
沈欲“在这个局里,每个人都是棋子。”
沈欲“你是,我也是。我利用你的权势,利用你的保护,来达到我的目的。”
张桂源看着我,忽然笑了。
他走过来,低头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带着惩罚,也带着纵容。
张桂源“承认得这么干脆,真让人火大。”
他松开我,替我拉开车门。
张桂源“不过没关系。我乐意被你利用。只要最后的赢家是你,这把刀,我当定了。”
我看着他坐进驾驶座的侧脸,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又塌陷了一点。
回到市区,已经是深夜。
张桂源没有送我回公寓,而是把车停在了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门口。
张桂源“饿了,陪我吃点东西。”
我们像两个普通的逃课学生一样,坐在便利店的窗边,吃着热腾腾的关东煮。
张桂源“明天是陈奕恒的生日。”
张桂源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
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提前一个月为陈奕恒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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