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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源“行,听你的。”
他松开手,退后半步,但眼神依然黏在我身上。
杨博文“女王发话了,谁敢不从?”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响了起来。
不是我的,也不是他们四个人的。
声音来源是办公桌抽屉的最深处。
那是一个被遗忘的、属于上一任会长的备用手机。
铃声在雷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厉,像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召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抽屉上。
陈浚铭离得最近,他下意识地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
他拉开抽屉,拿出那个正在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没有显示号码,只有一片惨白的光。
他按下了免提。
“滋……滋……”
电流声过后,一个沙哑、破碎,却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
左奇函“小欲……下雨了……”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陈奕恒“他在疗养院,怎么会有手机?”
陈奕恒震惊地低语。
电话那头,左奇函似乎听到了什么,发出了一阵神经质的低笑。
左奇函“你们都在啊……真好,真热闹。”
他的声音像是贴着话筒,带着一种潮湿的黏腻感,仿佛他就在我们身后的窗外窥视着。
左奇函“陈奕恒那个废物在……杨博文那个烂人在……张桂源那个疯狗也在……还有那个下等人陈浚铭……”
他一个一个地数着名字,语气里的恨意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左奇函“小欲,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左奇函“你把他们都驯服了,你是女王了……”
左奇函“可是小欲,你知道吗?”
左奇函“精神病院的夜晚好冷啊……那些药好苦啊……”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哀怨,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母亲哭诉,但下一秒又变得极其恶毒。
左奇函“我好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想你想得把手腕都咬烂了……你看,这血多红啊,像不像你那天穿的裙子?”
沈欲“左奇函。”
我对着手机,声音平静。
沈欲“别装神弄鬼。”
左奇函“我没装……我是真的想你。”
左奇函痴痴地笑着。
左奇函“小欲,你逃不掉的。”
左奇函“他们护不住你的。”
左奇函“张家又怎么样?”
左奇函“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会爬回来找你……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处理掉,然后把你锁起来,就像我爸当初锁我一样。”
左奇函“只有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护士的呵斥声,紧接着通话被猛地切断。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的雷声似乎更大了。
杨博文“这疯子……”
杨博文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凝重。
杨博文“看来疗养院关不住他。”
张桂源站在我身边,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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