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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信你？”
杨博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把揪住左奇函的衣领，压低声音嘲讽道。
杨博文“左奇函，你现在这副摇尾乞怜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杨博文“当初把她关在门外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左奇函“不是的……不是的……”
左奇函拼命摇头，眼泪混着冷汗流下来，他越过杨博文的肩膀，绝望地看着我。
左奇函“小欲，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左奇函“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左奇函“我可以去自首，我可以去指证我爸……只要你别不理我……”
他的爱，是一种带着毁灭性的自我感动。
当初为了家族利益抛弃我，如今为了挽回我又要毁了家族。
多么廉价，又多么沉重。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杨博文松开了手，左奇函“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伸手想要抓我的裙角。
我后退半步，避开了他的手。
沈欲“左奇函。”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沈欲“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世上就不需要警察了。”
沈欲“你的忏悔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左奇函“小欲……”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彻底碎裂。
沈欲“带走吧。”
我转头对赶来的保安说道。
沈欲“别让他在这里发疯，影响大家心情。”
左奇函被保安强行拖走了，他的哀嚎声回荡在体育馆里，凄厉得让人心惊。
陈奕恒“沈欲！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一直沉默的陈奕恒终于忍不住了，他冲过来，挡在我面前，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愤怒。
陈奕恒“他都已经这样了，他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你哪怕说一句软话骗骗他也好啊！”
陈奕恒“一定要这么践踏他的尊严吗？”
沈欲“尊严？”
我看着陈奕恒，觉得有些好笑。
沈欲“陈奕恒，你的圣母心如果泛滥没处用，可以去流浪狗救助站。”
沈欲“别拿你的道德标准来绑架我。”
陈奕恒“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陈奕恒握紧拳头，眼眶发红。
陈奕恒“现在的你，冷血得让我觉得可怕。”
陈奕恒“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你……”
最后半句话，他说得很轻，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即便我变成了恶女，变成了他口中可怕的人，他依然无法控制地被我吸引。
这种认知让他痛苦，也让他疯狂。
张桂源“那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
张桂源走到我身边，身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热气和汗水味，极具侵略性。
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宣示主权般地看着陈奕恒。
张桂源“既然放不下，那就滚远点看。”
张桂源的眼神阴鸷。
张桂源“她是我的，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陈奕恒被激怒了，上前一步想要推开张桂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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