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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凡高中的早晨,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荷尔蒙气息。
自从左家和言家倒台,我在学校的地位发生了一种微妙的质变。
那种曾经粘腻在背后的嘲讽视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关注。
或者说,觊觎。
我刚走到座位旁,就看见桌上放着一个黑丝绒的礼盒。
没有署名,但盒子上那枚独特的家族徽章火漆印,让我瞬间认出了它的主人。
即便人已经躺在疗养院里,即便被家族当成弃子准备送出国,他依然不死心地想要把触手伸回这所学校,伸到我面前。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条粉钻项链,设计成荆棘缠绕玫瑰的形状。
压在下面的一张卡片上,字迹潦草而用力,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写下的。
「对不起。等我。」
只有五个字,却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深情和偏执。
“啪”的一声。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毫不客气地盖上了盒子,然后像扔垃圾一样,随手将那个价值连城的礼盒丢进了后排的垃圾桶里。
张桂源“晦气。”
张桂源在旁边坐下,手里转着那支黑色的签字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得像是掺了冰碴。
张桂源“以后这种垃圾直接扔,别脏了桌子。”
我看着那个躺在垃圾桶里的丝绒盒,勾了勾嘴角。
沈欲“也是,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
杨博文“哟,这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
前门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
杨博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份精致的广式早茶。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那双桃花眼在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时,闪过一丝玩味,随即落在了我身上。
他径直走到我桌前,将早茶放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沿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和侵略性的姿势,将我圈在他的阴影里。
杨博文“宝贝儿,听说左奇函那个废物还在骚扰你?”
他伸出手,指尖极其暧昧地蹭过我的耳垂,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杨博文“看来我这个正牌男友当得还是不够称职啊,居然还有人敢觊觎我的人。”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
沈欲“杨少爷,戏演过了。”
杨博文“演戏?”
杨博文低笑一声,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狼一样的幽光。
杨博文“沈欲,我们假戏真做怎么样?”
杨博文“你看,张桂源虽然能打,但他太闷了。”
杨博文“左奇函是个软蛋,陈奕恒是个瞎子。”
杨博文“只有我,最懂你的野心,也最配得上你的手段。”
他说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唇,那种赤裸裸的欲望不再掩饰。
以前他只是觉得有趣,想看戏,但现在,这只狐狸似乎真的想尝尝猎物的味道了。
张桂源“我也觉得你挺适合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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