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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雨幕中，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很熟悉。
不是左家的，也不是杨家的，而是言昊的专车。
车旁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那里，目光在每一个走出的学生身上扫视。
张桂源“看来言总的气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小。”
我收回视线，将最后的一本书塞进包里。
沈欲“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张桂源“需要我送你吗？”
张桂源靠在窗台上，双手插兜。
沈欲“不用。”
我背上书包，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沈欲“有些场面，必须要我自己去撑。”
沈欲“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我还怎么跟你谈合作？”
张桂源挑了挑眉，没再坚持，只是说了句。
张桂源“别逞强。”
我走出教学楼，撑开一把黑色的雨伞，走进雨幕中。
校门口，那两个保镖一眼就认出了我。
其中一个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是路人甲“沈小姐，言总想请您聊聊。”
虽然用的是“请”字，但那语气和架势，分明是不容拒绝的胁迫。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言昊那张阴沉的脸。
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在茶馆时的那种伪善的斯文，眼镜片后的目光阴鸷得吓人。
言昊“上车。”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周围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但看到那辆豪车和保镖的架势，都识趣地绕道而行，不敢多看一眼。
这就是同凡高中的生存法则，遇到这种明显带有家族势力色彩的冲突，没人会傻到去当出头鸟。
我收起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显然言昊在这里等了很久，也抽了很多烟。
言昊“沈欲，你很有种。”
车门刚关上，言昊就开了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言昊“那份文件，你是从哪弄来的？”
沈欲“我说过了，这不重要。”
我平静地看着前方，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机械地摆动。
沈欲“重要的是，它很有用，不是吗？”
沈欲“听说言氏今天的股价跌停了，左家也被调查组盯上了。”
沈欲“言总，这份大礼，您还满意吗？”
“砰！”
言昊猛地一拳砸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震得整个车厢都颤了一下。
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言昊“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损失了多少？”
言昊“三个亿！那是三个亿！”
他低吼道，原本斯文的面具彻底撕裂。
言昊“你以为你有张桂源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言昊“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那个废物老爹在牢里度过余生？”
面对他的暴怒，我反而更加冷静。
沈欲“言总，威胁的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我转过头，直视着他充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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