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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我，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确认我毫发无伤后，眼底的那丝紧绷才散去。
沈欲“我说了，几只只会狂吠的狗而已。”
张桂源“处理得很干净。”
他直起身，走到我身边。
张桂源“不过，言艺鑫这种人，记吃不记打。”
张桂源“这次吓住了，下次可能还会犯蠢。”
沈欲“那就打到她怕为止。”
我迈步向前走去。
张桂源“有道理。”
他跟了上来，和我并肩而行。
张桂源“中午想吃什么？食堂新出了排骨。”
沈欲“随便。”
我们像两个普通的同学一样，聊着午饭的话题，穿过长长的走廊。
刚走到楼梯口，我们就遇到了正准备上楼的陈奕恒。
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饭盒，看到我和张桂源并肩走在一起，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我脸上，眼神里满是受伤和难以置信。
陈奕恒“沈欲……”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艰涩。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沈欲“陈奕恒，让一下。”
我的语气很淡，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陈奕恒“你……你们……”
他指了指我和张桂源，手指有些颤抖。
陈奕恒“你们在一起了？”
沈欲“这跟你没关系。”
陈奕恒“怎么没关系！”
他忽然激动起来，几步冲到我面前。
陈奕恒“沈欲，我知道你家出了事，你心情不好，但是你不能自暴自弃啊！”
陈奕恒“张桂源他……他不是好人！”
陈奕恒“他在学校里打架斗殴，名声那么差，你跟他在一起会吃亏的！”
他说着，把手里的饭盒递到我面前，语气近乎哀求。
陈奕恒“这是我特意让家里厨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陈奕恒“你别跟他去食堂了，那种地方的东西不卫生……”
我看着那个饭盒，又看着陈奕恒那张脸。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厌烦。
这就是陈奕恒，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他以为的好来感动自己，却从未问过我真正需要什么。
沈欲“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需要你来教我。”
沈欲“在你们陈家高高在上施舍我的时候，是他帮我挡住了言昊。”
沈欲“在我被言艺鑫围堵的时候，也是他站在我这边。”
沈欲“而你呢？”
陈奕恒愣住了，脸色瞬间煞白。
沈欲“你只会送牛奶，送饭，然后在旁边说着‘我是为你好’。”
沈欲“这种廉价的自我感动，我受够了。”
我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窝。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里的光彻底碎了。
张桂源“走吧。”
张桂源看都没看陈奕恒一眼，伸手虚揽了一下我的肩膀，带着我绕过那个僵硬的身影，继续下楼。
走出很远，我依然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绝望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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