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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光怪陆离。
沈欲“是一个不想让我死得太快的人给的。”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但弧度很小，转瞬即逝。
张桂源“那你现在安全了？”
沈欲“不。”
我摇了摇头。
沈欲“我只是把水搅浑了。浑水里，大鱼更容易互相撕咬。”
沈欲“而我这条小鱼，才有机会活下去。”
他没再说话，只是在下一个路口，将车速放缓了些。
车子在我家小区门口停下。
张桂源“早点休息。”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却没有催我下车的意思。
沈欲“你也是。”
我推开车门，一股清冷的空气涌了进来。
在我下车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忽然又说了一句。
张桂源“沈欲。”
张桂源“掀翻棋盘的人，也要小心被棋子砸到。”
沈欲“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小区的阴影里。
第二天，我走进教室时，高一（A）班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和兴奋。
左奇函的座位依旧是空的。
而他曾经的“正牌女友”宋依，则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连头都懒得抬。
班里的窃窃私语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响亮，话题无一例外地围绕着左家和言家。
我是路人甲“喂，你听说了吗？”
我是路人甲“言氏集团昨天单方面中止了和左氏的好几个合作项目！”
我是路人甲“真的假的？他们不是快成亲家了吗？”
我是路人甲“什么亲家，我听说言昊在那个晚宴上，差点跟左家的人打起来！”
我是路人甲“好像是因为一个土地项目，左家那边做了手脚，把言家给坑了！”
我是路人甲“怪不得左奇函和宋依都蔫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些议论声在我出现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变小了。
一道道复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种新的、带着些许畏惧的审视。
张桂源已经在了，他没戴耳机，正慢条斯理地吃着一份三明治。
看到我，他把手边另一份还没开封的，推了过来。
张桂源“你的。”
我看着那份包装精致的三明治，没说话，坐了下来，默默地打开包装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是我喜欢的金枪鱼口味。
整个上午，宋依都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我，像一只受了惊的鹌鹑，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午休时间，杨博文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杨博文“我的女王大人，昨晚睡得可好？”
他那边的背景音很吵，像是在某个派对上。
沈欲“有事？”
杨博文“没事就不能联络一下感情吗？”
他笑嘻嘻地说。
杨博文“行了行了，说正事。”
杨博文“言昊昨天回去就炸了，连夜召集了法务部开会，今天一早就跟左家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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