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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别急嘛，大人物总是要压轴出场的。”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氤氲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杨博文“先润润喉，一会儿，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安静地等着，没碰那杯茶。
八点整，包间的门被再次推开。
言昊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公文包，看起来像是律师或助理的男人。
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商业化微笑，但镜片后的眼睛里，却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
言昊“沈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约我出来。”
他很自然地在主位上坐下，那个助理则站在了他身后。
沈欲“言总日理万机，能赏光是我的荣幸。”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姿态从容。
言昊“客套话就免了。”
言昊开门见山，他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言昊“令尊的公司，最近账目上怕是有些麻烦吧？”
言昊“我这里刚好有一份审计报告，显示沈氏集团涉嫌非法集资和财务造假。”
言昊“沈小姐今天约我出来，是想跟我谈谈这个？”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篤定我就是来求饶的。
杨博文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为这场好戏打着节拍。
我没有去看那份所谓的审计报告，只是笑了笑。
沈欲“言总误会了。”
我将那份文件推了回去。
沈欲“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我的家事。”
沈欲“而是听说言总最近和左家的左铭先生合作愉快，特意来送一份贺礼。”
言昊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言昊“贺礼？”
沈欲“是啊。”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另一个薄薄的文件袋，也推到了他面前。
沈欲“说到账目，我这里倒是有个有趣的东西，想送给言总当见面礼。”
言昊的目光落在我推过去的那个文件袋上，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言昊“沈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沈欲“没什么意思。”
我端起面前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茶，轻轻吹了吹。
沈欲“就是觉得，生意场上，盟友之间，还是坦诚些比较好。”
沈欲“言总不妨先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喝我这杯茶。”
言昊和我对视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那个文件袋。
他抽出了里面的几张纸。
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上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沈欲“这块地，言总应该不陌生。”
我看着他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语气不急不缓。
沈欲“我只是觉得，左铭先生在转让协议的附件里，似乎遗漏了一些关于这块土地所有权历史遗留纠纷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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