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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向他所有辩解的核心。
如果他真的心怀坦荡，真的想对我解释一切，那么在那个时候，他就不该撒谎。
左奇函的嘴唇动了动，眼神躲闪。
左奇函“我……我当时看到宋依在，我怕……”
沈欲“怕她回去告状？”
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沈欲“所以，比起让我知道真相，你更害怕被你父亲责备，对吗？”
他沉默了，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张桂源“没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张桂源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他站直了身体，走到我旁边，不着痕迹地将我与左奇函隔开了一点距离。
他这个简单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保护姿态。
左奇函“小欲，你听我解释……”
左奇函还想说什么，他往前跨了一步，似乎想抓住我的手。
张桂源伸出手，直接挡在了他面前。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有些懒散，但左奇函却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前进分毫。
张桂源“她不想听。”
张桂源看着左奇函，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杨博文“好了好了，戏也看完了。”
杨博文拍了拍手，打破了僵局。
杨博文“左大少爷这番深情款款的辩白，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杨博文“可惜，女主角不买账。”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杨博文“怎么样，沈欲，我送你的这份大礼，还满意吗？”
杨博文“至少让你看清了，你这位青梅竹马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沈欲“你的目的达到了？”
杨博文“我的目的？”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杨博文“我的目的，是让你看清楚，谁才是真正能帮你的人。”
杨博文“左奇函这种温室里的花朵不行，张桂源这个闷葫芦更不行。”
杨博文“只有我，才能带你看到这个圈子最真实，也最肮脏的一面。”
我没有回答。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
左奇函的辩解，杨博文的挑拨，张桂源的沉默，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包裹其中。
左奇函看着我们几个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下灰败。
他知道，今晚他说的任何话，都不会再有人相信。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我看不懂，有悔恨，有痛苦，还有一丝绝望。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坐进自己的车里，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杨博文“切，真没劲。”
杨博文撇了撇嘴，也拉开了自己的车门。
杨博文“得了，今晚就到这儿吧。”
杨博文“沈欲，我的女朋友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说完，他冲我眨了眨眼，黄色的跑车发出一声轰鸣，也消失在了夜色里。
转眼间，空地上只剩下我和张桂源。
夜晚的风吹过，带着废弃工厂特有的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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