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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
杨博文“毕竟，我这位名义上的男朋友，总得做点什么，才能让我们的关系，看起来更逼真一点，对吧？”
沈欲“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看着杨博文，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把他那张玩味的脸照得有些模糊。
杨博文“就凭我知道，言昊跟左家那个叫左铭的人，谈的是一块地。”
杨博文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杨博文“那块地，原本是你父亲的。”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
左铭，这个名字我听父亲提过，是左家的旁支，专门负责处理一些灰色地带的业务。
沈欲“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杨博文“信不信随你。”
他耸了耸肩。
杨博文“我只是提醒你，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杨博文“左奇函看起来干净，但他姓左。”
杨博文“这个姓，在商场上代表什么，你比我清楚。”
他把话说完，没再纠缠，转身回了那个烟雾缭绕的包厢。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城市的霓虹，光怪陆离，像一个巨大的陷阱。
我没有再回那个包厢，直接转身离开了会所。
第二天，学校艺术节的宣传海报贴满了公告栏。
我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又一次看到了左奇函和宋依。
宋依正踮着脚，帮左奇函整理有些歪了的领口，动作亲昵，脸上是幸福的红晕。
左奇函低着头，任由她摆弄，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准备去提交一份新的场地申请。
左奇函“沈欲。”
左奇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宋依挽着他的手臂，警惕地看着我，像一只护食的猫。
沈欲“有事吗，左会长？”
我客气地问。
左奇函“那个背景音乐的事……”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
左奇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可以帮你找更合适的。”
沈欲“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
我打断他，然后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沈欲“对了，左会长，你认识一个叫左铭的人吗？”
沈欲“听说也是你们左家的人。”
空气瞬间凝固了。
左奇函脸上的温和表情消失了，他下意识地看了宋依一眼，然后才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左奇函“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欲“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偶然听人提起，有点好奇。”
我笑了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左奇函“我不认识。”
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
沈欲“是吗？”
我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沈欲“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沈欲“不打扰了。”
我转身离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停留在我背后的、复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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