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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是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收起那副轻佻的样子，跟着我一起往校门外走。
杨博文“说真的，言昊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杨博文“真让那个转学生去扛？”
沈欲“那是他的事。”
我嘴上说得冷淡。
杨博文“啧，口是心非。”
杨博文双手插回兜里，走在我身边。
杨博文“他要是出事了，下一个就是你。”
杨博文“言昊可比他那个没脑子的妹妹难缠多了，他喜欢玩阴的。”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沈欲“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博文“我可以帮你把这件事压下去。”
他很直接地开出条件。
杨博文“你知道的，我家跟言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我出面说句话，比你那个校霸同桌管用。”
沈欲“条件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比谁都清楚。
杨博文“聪明。”
他笑了。
杨博文“艺术节之后，我家有个晚宴，你做我的女伴。”
沈欲“就这么简单？”
杨博文“就这么简单。”
他看着我。
杨博文“对我来说，带你出去，比谈成一笔生意还有面子。”
我没立刻答应，只是说。
沈欲“我考虑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走进教室，空气里弥漫着早餐的味道和学生们的说笑声。
张桂源趴在桌上，似乎还在睡觉。
我坐下后，从书包里拿出便签纸，写了一行字，然后撕下来，推到他手边。
他没什么动静。
我用笔杆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
他这才不耐烦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没睡醒的起床气，看到是我，那股不耐烦又变成了冷淡。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便签，没拿起来，只是垂着眼皮扫了扫上面的字。
张桂源“言昊在查旧体育馆的事，小心陈浚铭。”
他看完，没什么表情地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把那张便签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桌洞里。
张桂源“知道了。”
他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
张桂源“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他又趴了下去，仿佛刚才的交流从未发生过。
我收回视线，翻开了课本。
下午是艺术节节目的第一次排练，地点在学校的舞蹈室。
我和宋依换好练功服，她对着巨大的落地镜，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姿态，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宋依“沈欲，我们先把基础动作过一遍吧？”
她转过头对我说，语气听起来很友好。
宋依“有个连续转体的动作可能有点难，你要是跟不上，别勉强。”
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里的幸灾乐祸却藏不住。
沈欲“好。”
我平静地应了一声。
音乐响起，我跟着节拍，将她所谓的高难度动作标准地做了一遍，甚至比她完成得更轻松，更流畅。
宋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大概忘了，这些东西，曾是我从小到大的必修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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