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日复一日地进行着。
“之间”的纯白空间成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第二个家。五条悟在空间迷宫中逐渐变得游刃有余，六眼的计算力以恐怖的速度提升。夏油杰则逐渐适应了直接吞噬模拟咒灵带来的精神冲击，吸收效率大幅提高。
这天的训练结束。夕阳给竹林披上金纱，三人走在返回宿舍的小径上。
五条悟正喋喋不休地跟雅吹嘘着自己刚才的空间操作如何精妙。
“……所以说，老子果然是个天才！对吧，豆丁老师？”
雅没什么反应，只是小口吃着五条悟刚上供的草莓大福。
夏油杰在一旁安静地走着，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就在这时，望月雅似乎吃完了大福，轻轻拍了拍手，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最近小心点。”
五条悟的炫耀戛然而止，和夏油杰同时看向她。
“小心？小心什么？”五条悟挑眉，“又有不长眼的咒灵？”
“不是咒灵。”雅的目光看着前方的路，“是人类。或者说，是‘术师杀手’。”
“术师杀手？”夏油杰微微皱眉，这个称呼他略有耳闻。
“哈？杀手？”五条悟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哪个蠢货敢来暗杀老子？”
“他有点特别。”雅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天与咒缚」的极致，纯粹的肉体力量巅峰。零咒力，反而能无视大多数基于咒力感应的防御。”
“天与咒缚？零咒力？”五条悟的六眼闪过感兴趣的光芒，他摸了摸下巴，“哦——禅院家那个‘天与暴君’？伏黑甚尔是吧？听说那家伙纯粹靠肉体就能碾压一级咒术师，倒是有点意思。”他的语气里带着审视和评估，少了些轻蔑，多了几分对“特别”存在的探究欲。他深知能脱离禅院家并闯出凶名的人，绝不简单。
夏油杰则更加警惕：“老师，您说的是他？那个黑市上有名的‘术师杀手’？”他显然也听说过这个名字以及其背后的凶险传闻。
“嗯。”雅肯定了他们的猜测，“他不需要理由，只需要钱。最近黑市上，有人悬赏‘六眼’和‘咒灵操使’的脑袋，赏金高得足够他心动一阵子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度狂气且兴奋的笑容，苍蓝色的六眼仿佛有冰焰在燃烧：“悬赏老子和杰？呵，胆子不小！正好，早就想会会这个所谓的‘天与暴君’了，看看是他的肉体硬，还是老子的「赫」更猛！”
他知道伏黑甚尔，知道他是禅院家的异类，一个走上另一条极端的强者。这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兴趣。
夏油杰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一个零咒力、纯靠肉体力量就能被老师评价为“有点特别”、并专门提出警告的杀手，其危险程度绝对远超想象。而且，悬赏？是谁在背后针对他和悟？
“老师，”夏油杰看向雅，语气严肃，“您知道悬赏者是谁吗？”
雅摇了摇头：“无关紧要的小角色。重点是，伏黑甚尔是个不错的磨刀石。”
“磨刀石？”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愣了一下。
“嗯。”雅点了点头，仿佛在安排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对练，“他的战斗方式、对时机的把握、以及那种纯粹的杀戮本能，是你们在训练场里学不到的。和他打一场，对你们有好处。”
五条悟：“……”
夏油杰：“……”
把令人闻风丧胆的“术师杀手”、“天与暴君”当做给他们练手的“磨刀石”？
这种话，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五条悟率先反应过来，笑容更加张扬：“好啊！那就让他来！老子正好缺个活靶子试试新想法！”
夏油杰看着跃跃欲试的挚友，又看了看一脸平淡的望月雅，最终将担忧压回心底，化为一丝苦笑和坚定的战意。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那么，兵来将挡吧。
他也想看看，能被老师称为“磨刀石”的存在，究竟有多强。
望月雅不再说话，继续迈着小短腿往前走，仿佛刚才只是随口提醒了一下明天的天气。
但“伏黑甚尔”这个名字，已经像一道阴影，悄然投在了两位最强少年心头，带来紧张感的同时，也点燃了更强的变强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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