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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依旧没有抬头看任何人
姜妩所以，我就想啊……
姜妩刘彩凤那么贪，又那么蠢
姜妩她跟着那个疯子忙前忙后，担惊受怕，最后可能什么都捞不着，还要被当成替罪羊
姜妩我就……跟她说了些话
她停顿了一下，在回忆当时的措辞，然后
用那种平淡到令人心头发凉的语调复述：
姜妩我说，既然都要办冥婚，既然真源注定要‘嫁’……为什么新娘不能是你？
姜妩只要你‘心甘情愿’……
姜妩替换掉原来那个牌位上的名字
姜妩仪式一成，你和真源，不就是名正言顺、阴曹地府都承认的夫妻了？
姜妩生生世世，他都得是你的
炕边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
姜妩仿佛没听见，继续说着
甚至轻轻笑了一声
姜妩你们看，我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姜妩我利用了刘彩凤对真源那种恶心的执念，还有她对那个疯子可能过河拆桥的恐惧
姜妩我引导她，暗示她，让她觉得……
姜妩只要她‘心甘情愿’地去死，就能在阴间永远占有真源
她终于缓缓抬起了眼，但目光并未与任何人对视
只是虚无地落在前方某一点，眼神空洞，里面有一种近乎残忍的自我剖析：
姜妩我知道她会听进去
姜妩我知道她那种人，疯狂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姜妩我也知道，那个疯子手里有炸药，逼急了真可能同归于尽
姜妩我需要一个变数，一个能制造混乱、也许能让我找到机会的变数
姜妩刘彩凤……就是那个变数。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清晰：
姜妩所以，我给她指了一条‘路’
姜妩一条通往棺材的‘路’
姜妩我看着她脸上露出那种……
姜妩憧憬的表情走出去的时候，就知道，她多半会按我说的做
姜妩嘴角那点自嘲的弧度加深了，她摇了摇头
姜妩瞧，我就是这样的人
姜妩为了自己能活命
姜妩为了……救你们，我可以面不改色地，引导一个人去送死
姜妩甚至不用我亲自动手，只需要几句话，几个暗示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颤抖着，但她的语调依旧努力维持着淡漠：
姜妩而且……我还成功了
姜妩她真的‘心甘情愿’地躺进了棺材，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等着‘结亲’
姜妩然后……死了
姜妩脖子上的伤口，大概是她自己……
姜妩总之，是因为我的话
她终于将视线落回自己的手上
姜妩所以，别把我想得太好
姜妩轻声说，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姜妩我救你们，不是因为多善良，多伟大
姜妩是因为你们是我的，这个家是我的
姜妩谁想动我的东西，我就算用最下作、最卑劣的手段，也要弄死他们
她扯了扯嘴角，这次连那点自嘲的笑意都没有了
只剩下全然自我厌弃：
姜妩看，我不仅杀人，我还借刀杀人
姜妩我甚至……
姜妩可能比那个疯子，更懂得怎么让人心甘情愿地去死
姜妩我就是这么……卑劣的一个人
说完这些，她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也耗尽了所有维持平静的伪装
她低下头，却固执地不肯再抬起，不肯去看炕边任何一个人的脸
她只看着自己交握的手
看着那些伤痕，仿佛那是她所有“卑劣”的证明
她将自己最不堪、最攻于心计的一面，血淋淋地剖开，摊在了他们面前
不是祈求原谅
甚至不是解释——
看吧
这就是真实的我
一个为了生存和救人可以不择手段
甚至操纵他人走向死亡的、卑劣的穿越者
你们……
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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