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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结果动作稍微大了点。
跪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
丁程鑫
他的身形猛地一颤,肩膀瞬间绷紧,几乎要缩起来。
他低着头,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丁程鑫妻…妻主,您醒了?
丁程鑫药…药已经熬好了
丁程鑫在灶上温着
他旁边稍矮一些的男人——
马嘉祺
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干涩沙哑
马嘉祺我…我刚从地里回来
马嘉祺今日…今日的工分都记上了
他的裤腿上沾满了泥点,手指上布满了新新旧旧的擦伤和裂口。
紧接着是张真源,他体格看起来最为健壮
此刻却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声音闷闷的
张真源柴…柴火快劈好了
张真源够…够烧两天的
他粗糙的手背上,一道新鲜的、渗着血丝的鞭痕清晰可见。
宋亚轩水…水缸挑满了
宋亚轩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点细微的哽咽。
贺峻霖院子…院子也扫过了
贺峻霖飞快地补充,声音紧绷。
严浩翔没…没偷懒
严浩翔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麻木。
最小的刘耀文似乎想说什么,肚子却在这死寂里突兀地发出一声清晰的“咕噜——”。
这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屋里简直像炸雷一样。
刘耀文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筛糠似的抖起来
后面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七个人如同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跪在那里,身体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
空气沉重得压得姜妩几乎喘不过气。
那一道道鞭痕,一声声恐惧的“妻主”
还有那绝望的肚子叫,汇成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她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看着眼前这七个年轻、俊秀却面黄肌瘦、伤痕累累的男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
造孽啊!
原主你是魔鬼吗?!
还有,我上辈子是毁灭了银河系吗?!
穿成这么个玩意儿?!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住了一般,又干又涩,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最终,她只能极其疲惫地、认命般地挥了挥手
动作幅度小得不能再小,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姜妩……都……都去睡吧
这五个字轻飘飘的,却让地上跪着的七个人同时猛地一僵。
去睡?
不是“滚出去跪着”?
不是“没用的东西,看见就烦,滚远点”?
也不是抄起手边任何能拿到的东西劈头盖脸砸过来?
这太反常了
反常到诡异
丁程鑫猛地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惊疑和更深重的戒备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姜妩的脸色,又迅速垂下眼。
马嘉祺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节捏得发白。
贺峻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似乎想提醒什么,结果被旁边的宋亚轩用胳膊肘极其轻微地碰了一下,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刘耀文依旧在发抖,身体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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