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然慢条斯理收起枪，俯身捏起合同端详：“蒲总的字，还是这么漂亮。”他指尖划过签名处冷笑着说到。
蒲熠星抬头咬牙说道：“这回可以放人了吧？”
甄然没有回答，反而踱步至郭文韬面前。忽然仰头大笑，笑声如破碎的玻璃般刺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蒲熠星被这癫狂的笑声激得浑身发颤。他指尖如毒蛇信子，缓缓抚上郭文韬紧绷的下颌，力道忽而加重，将对方的脸颊捏得泛红。
郭文韬本能地向后躲闪，却被甄然另一只手钳住后颈，被迫与他对视。那双眼睛深处翻涌着病态的痴迷，让郭文韬胃里泛起剧烈的恶心。
“蒲先生的爱人，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甄然舔了舔唇角，声音黏腻如毒液，“每天清晨一睁眼，便能看见这样一张脸……是不是很幸福？”
他忽而凑近，呼吸喷在郭文韬耳畔，温热中带着腐臭，“就是脾气太烈了些——不过，在床上会不会就乖顺了？”郭文韬拼命扭转头颅，脖颈的肌肉因抗拒而绷紧。
甄然见状，竟笑得更加癫狂，手指猛然掐住他喉结：“瞧这眼神，多像一匹不肯驯服的野马……但再烈的马，也能被折断骨头驯化成狗，你说对吗？”
蒲熠星目睹这一幕，瞳孔骤然充血。他嘶吼着挣扎起身，绳索在手腕上勒出紫红的淤痕：“你要干什么？别动他！你有本事冲我来！”话音未落，甄然已拽着郭文韬的衣领将他拖向厂房角落。
郭文韬踉跄着被甩在锈迹斑斑的货箱堆上，甄然的手掌粗暴地撕扯他的衬衫，布料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不——！”蒲熠星目眦欲裂，疯狂蹬踹身后按住他的壮汉，但却被一脚踹中腹部，重重跌回地面。他蜷缩着咳嗽，视线却死死锁住角落——郭文韬的衬衫已被撕的破烂不堪露出他雪白的身体，甄然正用指尖沿着伤口边缘游走，贪婪地吮吸着渗出的血珠。
“我要杀了你……”蒲熠星嘶哑的咒骂淹没在郭文韬的呜咽中。绝望如潮水淹没了他，他竟连爬向对方的力气都耗尽，只能瘫在地上，指甲抠进水泥地缝，渗出点点血痕。
角落里的郭文韬在甄然的钳制下颤抖如风中残叶。他试图用受伤的手臂推开对方，却因剧痛使不出半分力气。
甄然的手指已探向他腰带，他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那瞬间，他竟想起与蒲熠星在晨光中并肩工作的模样，想起对方递来温咖啡时指尖的温度。此刻，这些记忆却成了刀刃，割裂着他的尊严。
“砰！”厂房大门突然被重锤撞开，金属门板轰然倒地。
数道强光手电筒光束刺入黑暗，警察的喊声如惊雷炸响：“警察！所有人别动！”甄然的手下顿时乱作一团，有人举枪欲射，却被同伴撞翻在地。
甄然咒骂着转身，却见蒲熠星如疯兽般扑来，拳头重重砸在他面颊。他踉跄后退，郭文韬趁机蜷缩进货箱阴影，蒲熠星迅速扯下外套裹住他裸露的身体。
“韬韬！”蒲熠星颤抖着将他搂入怀中，指尖抚过他锁骨处的伤痕，声音哽咽如碎瓷。郭文韬睁开眼，看见他脸上那道血痕，忽然抬手轻触，却因指尖颤抖碰得更深。两人相拥的躯体仍在发抖，却再无人能撕裂他们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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