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已是演唱会过去三个月后。
这三个月,是王源事业的新高峰,也是江寒初工作的新战场。他穿梭于不同的城市,忙着演唱会、综艺和新专辑的筹备。而她,作为顶尖的舞美顾问,同样忙到满哪飞,各种国际项目和巡演合作接踵而至,她的日程表被填得比他的还要满。他们都沉浸在各自的高强度工作中,靠着视频通话、深夜的语音和偶尔的惊喜探班来维系这份跨越山海的爱。
忙碌,像一剂麻药,让她忽略了身体发出的所有警报。例假推迟了很久,但她只以为是工作压力大导致的,从未放在心上。
这天,江寒初刚刚结束一个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国际会议,拖着疲惫到极致的身体回到深圳的公寓。她关上门,将包扔到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额头冒出虚汗,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她扶着墙,想走到沙发边,却感觉双腿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
“不行……”她靠着最后的意志力,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王源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
“喂,乖乖……”王源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与疲惫。 “王源……”江寒初只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虚弱与急切。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怎么声音这么虚?”王源瞬间察觉到不对劲,语气立刻紧张起来。
“我……我好晕……”江寒初的声音断断续续,她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她努力地想抓住点什么,却只感到身体无力地向下滑去。
“寒初!”电话那头,王源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寒初!你怎么了?!”
然而,江寒初已经听不见了。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只感到身下一股暖流,带着一丝微红,但她没有注意到,也无暇顾及。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机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屏幕碎裂。
电话那头,王源的心跳也仿佛停止了。他听到电话里传来物品坠地的声音,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他疯了一样地对着电话大喊:“寒初!寒初!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没有一秒犹豫,立刻挂断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拨通了江寒初公寓的物业电话,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决绝:“我是王源,立刻去A座17楼C室,那里有人晕倒了。同时帮我叫救护车,越快越好!”
做完这一切,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握着手机,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想立刻飞到她身边,却又无能为力。他只能一遍遍地拨打着她的电话,直到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知过了多久,当江寒初再次睁开眼时,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一个满眼通红、胡子拉碴、脸色苍白的男人。
王源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沉睡中的江寒初,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听医生说了,孩子没有保住,孕期三个月,因为过度劳累和精神压力,导致了先兆流产,最终还是……
他没有进去,只是靠着墙,任由身体缓缓滑落,蹲在了地上。他捂着脸,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身为一个可以跨越山海去拥抱她的人,他却没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更没能保护好她。
当江寒初醒来,看到王源那双通红的眼,她不知道发生了。
“王源……你怎么在这……”她的大脑还是一片混沌。
“医生说……”王源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医生说,你怀孕了……但是先兆流产....”
江寒初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又抬头,看着王源眼里的痛苦和自责。她怀孕了?他们……有孩子了?可她竟然不知道?而现在,这个孩子……。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汹涌、来得苦涩。那不仅仅是恐惧和自责,更是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所击垮。她错过了它的到来,也差点,错过了它的离开。
她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泪水打湿了鬓角的发丝,也浸透了枕头。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王源的手,指尖冰凉。
“王源,别哭,我没事。”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可她越是故作坚强,王源的心就越痛。他握紧她的手,哽咽着说:“对不起,寒初。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宝宝……”
江寒初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转向一边,眼泪决堤。她知道,他比她更痛苦。他总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王源的自责,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如影随形。
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里,照顾着江寒初。他会温柔地给她喂饭,轻柔地帮她擦拭额头的汗珠,每晚都抱着她入睡。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再次从他身边溜走。他看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心头就会涌上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
那晚,江寒初睡着后,王源独自坐在病房的窗边。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医生的话:“孕期三个月,意外流产再加上孕妇本身长期劳累身体不好……这次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他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对生育的恐惧。他想起了那晚,她第一次鼓足勇气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她的勇敢,他的喜悦,最终都变成了如今的痛苦。他无法忍受,自己所爱的人,因为他的爱,而承受如此巨大的伤害。
他默默地拿出手机,搜索着“男性结扎手术”。他想要从根源上,杜绝这种意外的再次发生。他不能再让她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他宁愿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也不愿意再让她受这份罪。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知道,这是一种自私,也是一种深沉的爱。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她,来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第二天,江寒初醒来,看到王源正坐在床边,神情凝重,手里拿着手机。
“老公,你在看什么?”江寒初轻声问。
王源被她的声音惊醒,他慌乱地将手机锁屏,塞进裤兜里,然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我在看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江寒初没有追问,但她知道他在撒谎。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画着圈圈。
“王源,”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没事,真的。”
她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心疼。她知道他想用他的方式来保护她,可她并不希望他这样做。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她不想他一个人硬扛。
“乖乖,”王源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蹭了蹭,“我们回家好不好,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吃的。”
江寒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一场更艰难的战役要打。那不是身体的伤,而是心灵的伤。她知道他很爱她,可这份爱太沉重,太痛苦。
她希望他能放下心中的自责,重新拥抱自己。而她,也需要从这次伤痛中走出来,去迎接新的生活。
当他们回到家,江寒初看着王源疲惫而又自责的样子,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王源,”她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坚定而温柔,“我不同意。”
王源愣住了。他知道她很聪明,但他没想到她会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为什么?”他声音沙哑。
“因为我不想你把我的痛苦,变成你一个人的牺牲。”她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带着力量,“我也不想让这个孩子,成为我们一辈子的遗憾。”
王源的心头猛地一颤,他以为,她会同意,会理解他。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放弃你成为父亲的权利。我不想让我们的未来,被你的自责所绑架。”江寒初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源儿,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我们一起走出这个阴影,好不好?”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只有满满的爱意与坚定。那份勇气,仿佛在说,“我不要你为我牺牲,我只要你陪我一起。”
王源的眼泪,终于再次控制不住地滑落。他知道,他遇到的是一个怎样好的姑娘。她的爱,比他想象的更宽广,更包容。
第二天,王源惊人的取消了所有工作。他给团队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暂停所有工作,所有行程无限期推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助理和团队成员们都惊呆了,但他们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执行着。
王源拉着江寒初,买了两张飞往大洋彼岸的机票。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具体的目的地。他们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在那里,他们可以肆意地在大街上牵手、拥抱、接吻,不用担心被狗仔偷拍,不用担心被私生骚扰。他们可以像一对最普通的恋人一样,去菜市场买菜,在小餐馆里吃一顿最简单的家常饭,在海边一起看日出日落,感受最原始的浪漫。
在江寒初养差不多的时候王源开始带着江寒初滑滑板但是不让她玩太久担心她身体,她也教他如何画出一幅完美的素描。 他们会坐在草地上,一起听着海浪的声音,一起创作属于他们的歌曲和画作。
在那段日子里,他们不再是光鲜亮丽的明星和事业有成的设计师,只是两个互相依赖、互相治愈的普通人。他们的爱,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悄然生长,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强大,更深刻。
王源脸上的笑容逐渐多了起来,他眼里的自责和痛苦,也慢慢被阳光和爱意所取代。他知道,他的人生,因为有她,而变得更加完整。而她,也因为有他,而变得更加勇敢,更加坚强。
六个月后,他们偷偷回国回到以往的忙碌中但是都监督着互相别太过于劳累。他们的爱,在异国的土地上,获得了最珍贵的治愈与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