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晨光里的旋律与怀抱中的暖意

第二十五集：晨光里的旋律与怀抱中的暖意

场景一：瞭望塔·莱德的音乐房（清晨）

晨光透过音乐房的落地窗，在木质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黑色钢琴前，莱德刚松开按在琴键上的手指，余音还在房间里绕着圈，他指尖还带着弹琴时的薄汗，垂在身侧轻轻晃了晃。

“呼……”莱德长舒一口气，起身走到墙角的架子旁，从挂钩上取下那支银色的口琴。琴身还带着点金属的凉意，他握在手里转了转，眼神垂了垂——昨晚没睡好的疲惫还挂在眼底，但更多的是藏在眉梢的紧绷，像怕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跑出来似的。

他靠在窗边，把口琴凑到唇边，第一个音符飘出来时，连窗外的麻雀都停了停。那调子是沉的，像雨天里打湿的树叶，一点点往下坠，裹着说不出的闷。莱德闭着眼睛，眉头轻轻皱着，旋律里藏着他没说出口的怕——怕那天晚上的委屈再回来，怕抑郁症像影子一样跟着他，更怕哪天醒来，狗狗们不再围着他喊“莱德队长”。

“唔……”门口传来一声轻哼，毛毛扒着门框，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不晃了。他是想来问问莱德要不要加牛奶，可一听到这调子，爪子都有点发软，“这、这声音怎么这么难受啊……”

毛毛的声音刚落，身后就有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阿奇从楼梯口走过来，脚步放得很轻，他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旋律，又看了看毛毛紧绷的身子，把爪子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毛毛，声音轻一点。莱德队长现在不想被打扰，别让他生气。”

毛毛赶紧捂住嘴，点点头，可眼睛还是盯着屋里的莱德，尾巴尖轻轻颤着——他是消防犬，平时听惯了警报声，却从没听过这么让人心里发紧的调子。

屋里的旋律忽然变了。口琴的声音往上扬了点，像乌云里透出的一缕阳光，软乎乎的，带着点暖意。莱德的眉头慢慢松开，嘴角也悄悄往上提了提，他脑子里闪过狗狗们早上围着他要饼干的样子，闪过卡洛斯发来的微信，还有梦里大家一起赛车的笑声。

“不怕的……”莱德没睁眼，嘴里轻轻念叨着，声音很轻，只有自己能听见，“狗狗们不会离开我，卡洛斯也会来，今天还有任务要做……”

他又换了个调子，这次的声音有点急促，像小爪子在心里挠，带着点慌。那是他想起昨晚眼泪止不住的样子，想起怕自己没精神拖累大家的不安。可没一会儿，旋律又缓了下来，像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背，一点点把慌劲儿压下去。

阿奇趴在门口，耳朵贴在地上，能清楚地听到莱德的自言自语。他心里软了软，悄悄踮着爪子走进屋——莱德靠在窗边，侧脸在晨光里透着点软，口琴的声音还在飘，只是没刚才那么沉了。

阿奇犹豫了一下，轻轻跳起来，爪子搭在莱德的膝盖上。莱德没动，只是睁开眼，低头看了看他。阿奇尾巴轻轻晃了晃，顺着莱德的腿往上爬，最后蜷在他怀里，毛茸茸的身子贴着莱德的胸口，还蹭了蹭他的下巴。

莱德的手指顿了顿，口琴的声音停了一瞬，又继续响起来。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阿奇的头，指尖顺着阿奇的背往下滑，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子，心里那点紧绷慢慢松了。

场景二：瞭望塔·音乐房（片刻后）

口琴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来时，莱德轻轻把琴从唇边拿开。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阿奇，小家伙已经闭上眼睛，耳朵还轻轻动着，显然是在陪着他。

莱德笑了笑，把口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起身走到架子旁，取下那把棕色的吉他。琴弦被拨动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比口琴多了点热闹。他坐在椅子上，阿奇还是蜷在他怀里，爪子搭在他的胳膊上，像个小垫子。

“接下来，该换个热闹点的了。”莱德小声说，指尖在琴弦上滑动，弹出一段轻快的调子——是上次大家一起清理花园时，他编的小曲子。

门口的毛毛听见这调子，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尾巴也开始晃了。他凑到阿奇身边，小声问：“阿奇，莱德队长现在不难受了吗？这调子好好听！”

阿奇没睁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软的：“莱德队长在安慰自己呢，别吵。”

莱德弹了一会儿吉他，又放下，拿起旁边的贝斯。贝斯的声音沉沉的，却不压抑，和刚才的口琴调子完全不一样，像小砾踩在泥土上的脚步声，稳当当的。他闭着眼睛，手指在琴弦上按下去，旋律里满是踏实——他想起自己是汪汪队的队长，想起狗狗们每次任务都跟在他身边，想起冒险湾的大家都信任他。

“莱德队长！”楼下传来路马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卡洛斯和小克到啦！他们在门口呢！”

莱德的手指顿了顿，贝斯的声音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阿奇，小家伙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他，尾巴还在他怀里轻轻扫着。

“谢谢你，阿奇。”莱德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刚睡醒似的哑，却满是温柔。他又摸了摸阿奇的头，“咱们下去看看卡洛斯和小克吧。”

阿奇蹭了蹭他的下巴，跳下来，站在他脚边，尾巴晃得飞快。

莱德起身，把贝斯放回架子上，又回头看了看钢琴、口琴和吉他，嘴角扬着笑——刚才心里的怕好像被这些旋律带走了，剩下的全是暖意。

场景三：瞭望塔·门口（清晨）

莱德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卡洛斯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小克跟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沓螃蟹贴纸，眼睛到处看，显然是在找阿奇。

“莱德！”卡洛斯笑着挥手，“我们来啦，蓝莓果酱给你带来了，还有小克特意给阿奇挑的贴纸。”

“卡洛斯，小克！”莱德走过去，和卡洛斯抱了抱，又摸了摸小克的头，“快进来，早餐还留着热牛奶，毛毛煮的，可香了。”

小克一听见“阿奇”两个字，就拿着贴纸往屋里跑，正好撞上进来的阿奇。“阿奇！”小克高兴地喊，把贴纸递过去，“给你！我特意选的螃蟹的，你看！”

阿奇接过贴纸，尾巴晃得更欢了，小声说：“谢谢小克，我很喜欢。”

路马、小砾、灰灰和天天也围了过来。路马拍了拍莱德的肩膀，笑着说：“莱德队长，刚才在楼上听见你弹乐器了，真好听！特别是后来那个轻快的调子，我还跟着晃尾巴呢！”

小砾举着一块饼干跑过来，递给莱德：“莱德队长，吃饼干！灰灰说今天任务完成了，我可以分你一块！”

灰灰也点点头，手里拿着一个小工具：“莱德队长，刚才我检查了小砾的挖掘机，轮子修好了，等会儿清理河边杂物肯定没问题！”

天天扇着翅膀，落在莱德的肩膀上，小声说：“莱德队长，早上我看见你在窗边吹口琴，一开始的调子有点沉，我还担心你呢，后来听见你笑了，我就放心了。”

莱德看着围着自己的大家，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他接过小砾的饼干，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谢谢大家。”莱德笑着说，眼睛里满是光，和早上刚醒时的疲惫完全不一样了，“刚才吹弹乐器，是怕自己又胡思乱想，怕抑郁症复发，也怕你们不要我。”

他顿了顿，看了看怀里的阿奇——刚才阿奇又跳回他怀里，正蹭着他的胸口——又继续说：“不过现在不怕了，有你们在，有卡洛斯和小克，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阿奇在他怀里小声说：“莱德队长，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你是我们最好的队长。”

卡洛斯走过来，拍了拍莱德的背：“兄弟，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别自己扛着。今天清理完河边杂物，咱们一起玩互换身份游戏，我还想扮演一次莱德队长呢！”

“好啊！”莱德笑着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咱们现在先吃点东西，然后出发去清理河边杂物，下午再好好玩！”

“好！”大家齐声喊，声音里满是期待。

晨光透过瞭望塔的窗户，洒在每个人身上，暖融融的。莱德怀里抱着阿奇，身边围着狗狗们和卡洛斯、小克，心里想着：原来幸福真的这么简单，有家人在身边，有朋友的支持，再难的坎也能过去。

而属于汪汪队的新一天，就在这满是暖意的晨光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