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凌晨的岳阳楼记与双队长的约定

第十二集：凌晨的岳阳楼记与双队长的约定

日 内 莱德房间 - 凌晨00:00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线。莱德坐在床边，怀里抱着裹着警服睡衣的阿奇，睡衣上的反光条在微光里泛着柔和的光。他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一点湿意，抬手揉了揉后，低头看向怀里还在轻轻蹭他衣襟的阿奇，声音压得很轻，像怕惊扰了空气。

“阿奇，还没困吗？”莱德的手指轻轻顺着阿奇的背毛梳理，动作温柔得很，“刚才在厨房哭那么久，现在眼睛还红着呢。”

阿奇把脸往莱德怀里埋得更深，鼻尖蹭到他的衬衫纽扣，声音软糯糯的，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莱德队长，我就是……还是有点怕那个梦。”它抬起头，两只耳朵耷拉着，眼睛在微光里亮闪闪的，“怕我当了正队长，你就真的走了。”

莱德失笑，低头用鼻尖轻轻碰了碰阿奇的额头，声音放得更柔：“傻小子，梦都是反的。再说咱们不是说好，汪汪队有两个正队长吗？我哪儿都不去，就跟你们在一起。”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指尖在阿奇的睡衣口袋上轻轻敲了敲，“对了，有个有趣的问题想问问你——你会不会拿汪汪队成立的日子，改编《岳阳楼记》啊？”

阿奇愣住了，脑袋微微歪着，耳朵尖动了动：“《岳阳楼记》？就是上次莱德队长你给我念过的，‘先天下之忧而忧’那个？”

“对，就是那个。”莱德点头，手指点了点阿奇的小脑袋，“咱们汪汪队是2013年8月12日成立的，跟《岳阳楼记》里‘庆历四年春’的开头多像啊，你要不要试试改改？”

阿奇眼睛一下子亮了，在莱德怀里蹭了蹭，鼻尖直接碰到了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轻轻扫过莱德的脸颊：“我会的！莱德队长，我现在就想试试！”它的声音有点激动，刚提高一点，就被莱德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嘴巴。

“嘘——”莱德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往门外瞟了瞟，“现在是凌晨，声音太大可能会被路人听到，万一误会咱们‘半夜吵闹’，再瞎说‘莱德变坏惹事’就不好了，虽然大概率不会，但还是小声点好。”

阿奇赶紧点头，把声音压得更低，爪子抓住莱德的衣角：“那我小声说，莱德队长你听——开头是不是可以改成‘二零一三年夏，八月十二日，汪汪队立大功成于冒险湾’？”

莱德眼睛一亮，抱着阿奇的手臂紧了紧：“这个开头好！既说了成立时间，又点明了咱们的队伍，比我想的还棒！”他低头看着阿奇认真的小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声音轻得像羽毛飘：“那后面呢？‘越明年，政通人和’那段，你想怎么改？”

阿奇歪着脑袋想了想，爪子在莱德的膝盖上轻轻点着：“越明年，冒险湾安，百业兴旺。乃守此海湾，护其居民，助老弱病残于日常，属吾等尽责以守之。”它说完，紧张地看着莱德，“莱德队长，这样可以吗？”

“太可以了！”莱德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阿奇的头顶，语气里满是骄傲，“咱们阿奇不仅会破案，还会写‘汪汪队版岳阳楼记’呢！那‘予观夫巴陵胜状’那段，你打算怎么写咱们冒险湾？”

阿奇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晃了晃，眼神飘向窗外，像是看到了白天的冒险湾：“予观夫冒险湾胜状，在山海之间。衔青山，吞碧海，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冒险湾之大观也，居民之述备矣。”它顿了顿，转头看向莱德，“莱德队长，这样是不是把冒险湾的样子写出来了？”

莱德点头，手指轻轻刮了刮阿奇的下巴：“写得特别好！青山碧海都有了，比岳阳楼的洞庭一湖还多了份热闹呢。那‘北通巫峡，南极潇湘’那段，你想怎么改咱们的巡逻路线？”

阿奇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天天压低的声音：“莱德队长，阿奇，你们还没睡吗？”

日 内 莱德房间门口 - 凌晨00:05

莱德抬头看向门口，就见天天扇着翅膀，从门缝里探进脑袋，翅膀上的绒毛还沾着点客厅地毯的纤维。她身后跟着小砾、毛毛，珠珠和贝贝也探着脑袋，眼睛都亮晶晶的。

“你们怎么也没睡？”莱德把阿奇往怀里抱了抱，笑着问，“不是让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巡逻吗？”

小砾挠了挠头，声音压得很低：“我们在客厅看电视呢，看的是《汪汪队立大功》的重播，声音开得特别小，怕吵到你和阿奇。”他指了指身后的客厅，“路马和灰灰还在沙发上看呢，甜甜和小克也在，我们听见房间里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毛毛赶紧凑过来，爪子抓着门框：“阿奇，你刚才是不是在念东西呀？我在客厅好像听见‘冒险湾’‘浩浩汤汤’什么的，是不是在背课文？”

阿奇有点不好意思，往莱德怀里缩了缩，莱德笑着替它解释：“我们在改编《岳阳楼记》，用咱们汪汪队成立的日子当开头，阿奇刚才改得可棒了，把冒险湾的样子都写进去了。”

“哇！”贝贝眼睛一下子亮了，从天天身后钻出来，“阿奇，你还会改编古文啊？能不能念给我们听听？我们保证小声，不吵到别人！”

珠珠也点头，爪子轻轻拍了拍门板：“对呀阿奇，我们也想听听‘汪汪队版岳阳楼记’，肯定比原文还好看！”

莱德看了看怀里的阿奇，又看了看门口一群期待的狗狗，笑着说：“既然大家都没睡，不如都进来坐，咱们一起帮阿奇把剩下的改完，不过都得小声点，别吵到邻居。”

狗狗们赶紧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小砾和毛毛坐在床尾，天天落在床头柜上，珠珠和贝贝坐在地毯上，围成一个小小的圈，眼睛都盯着阿奇。

阿奇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莱德，深吸一口气，小声念起刚才想的内容：“然则东巡海滩，西至码头，南护公园，北守湖边，吾等巡逻，常行于此，览湾之情，得无异乎？”

“好！”小砾忍不住小声欢呼，又赶紧捂住嘴，“这个巡逻路线写得太全了！东海滩、西码头，还有南公园和北湖边，咱们每天都去的地方都有了！”

毛毛点头，爪子在膝盖上比划着：“那‘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那段，是不是可以写咱们下雨天救援的样子？比如‘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居民困于途，车辆滞于道。薄暮冥冥，风雨不止。登斯车也，则有急民之所急，忧民之所忧，满心焦急，行色匆匆者矣。’”

莱德眼睛一亮，拍了下手（声音很轻）：“毛毛这个改得好！把下雨天咱们救援的紧急劲儿写出来了，比原文的‘去国怀乡’更有咱们汪汪队的味道！”

天天扇了扇翅膀，小声说：“那‘春和景明’那段，是不是可以写咱们晴天巡逻的样子？比如‘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居民散步于途，渔歌互答于海，此乐何极！登斯车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为民服务，其喜洋洋者矣。’”

“这个好！”珠珠赶紧说，“把晴天冒险湾的热闹和咱们巡逻的开心都写出来了，比原文还暖呢！”

贝贝点头，爪子轻轻碰了碰阿奇的爪子：“那最后‘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那段，阿奇想怎么改呀？肯定要写咱们汪汪队的初心吧？”

阿奇抬头看向莱德，莱德给了它一个鼓励的眼神。阿奇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轻，但特别坚定：“嗟夫！予尝求汪汪队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险惧，不以安怠，处危难之中则救其民，处平安之时则护其湾。是忙亦守，闲亦守。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居民之忧而忧，后居民之乐而乐乎。噫！微此队，吾谁与归？”

房间里静了几秒，接着莱德率先鼓掌，声音轻得像树叶摩擦：“写得太好了！阿奇，这就是咱们汪汪队的初心啊——不管是危难还是平安，都要守护冒险湾，先想居民的难处，再享大家的快乐。”

小砾用力点头，眼睛有点红：“阿奇，你把咱们每天做的事都写进去了，以后咱们每次巡逻前，都念一遍这个，肯定更有劲儿！”

毛毛也点头，爪子擦了擦眼睛：“对呀！以后这就是咱们汪汪队的‘队记’了，比任何口号都管用！”

天天扇着翅膀，小声说：“那最后落款呢？《岳阳楼记》最后有‘时六年九月十五日’，咱们是不是要写今天的日子？”

莱德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正好指向00:15，他笑着说：“今天是咱们改编完的日子，就写‘时改编于凌晨十二点十五分，汪汪队全体记之’怎么样？”

“好！”狗狗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满是兴奋。

阿奇靠在莱德怀里，看着身边围坐的伙伴们，心里暖暖的。他抬头看向莱德，小声说：“莱德队长，有你和大家在，我再也不怕当正队长了。以后我会跟你一起，守好冒险湾，守好咱们的家。”

莱德低头，用鼻尖碰了碰阿奇的鼻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好，咱们一起。以后不管是改编‘岳阳楼记’，还是巡逻救援，咱们汪汪队永远在一起，做冒险湾最靠谱的守护者。”

日 内 莱德房间 - 凌晨00:20

狗狗们又聊了会儿，把“汪汪队版岳阳楼记”从头到尾念了一遍，确定每个地方都没问题后，才轻手轻脚地回客厅继续看《汪汪队立大功》。莱德抱着阿奇，轻轻哼起了汪汪队的队歌，声音轻得像摇篮曲。

阿奇靠在莱德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又想起刚才大家一起改编的“队记”，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不仅有莱德这个好队长，有一群好伙伴，还有了属于汪汪队的“岳阳楼记”——那是他们守护冒险湾的承诺，也是他们永远在一起的约定。

月光透过窗帘，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客厅里传来电视里轻轻的“汪汪队，出发！”的声音，整个总部都浸在凌晨温柔的静谧里，只有属于他们的温暖，在空气里慢慢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