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度假村的房间里，额头上缠着纱布。助理小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见他醒了，立刻站起来：“刘总，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回来的？”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脑子里残留着海浪扑来的眩晕感。
“是同事们找到您的，说您晕倒在沙滩上了。”小陈递过来一杯水，“医生来看过了，说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休息。对了，您晕倒的地方，周围有好多珍珠，特别漂亮，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珍珠？刘耀文皱了皱眉，他不记得有什么珍珠。但脑海里，却莫名闪过了那天在礁石群里看到的那抹银白色影子。
“那些珍珠呢？”
“我收起来了，想着可能是您掉的。”小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
刘耀文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十几颗圆润的珍珠，色泽温润，光泽柔和，一看就是品质极好的那种。他拿起一颗，放在指尖摩挲，珍珠的冰凉触感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熟悉。
“团建提前结束吧，”他忽然说，“台风要来了，让大家早点回去。”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小陈离开后，刘耀文看着盒子里的珍珠，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这次的意外，和那些珍珠，以及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而此刻，在海底的皇宫里，宋亚轩正不安地来回游动。他能感觉到刘耀文已经醒了，也能感觉到他平安无事，但心里的失落却越来越浓。他想再见到他，想离他近一点，而不是只能躲在礁石后面远远地看着。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疯长的海藻，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知道族群里的传说，关于人鱼如何获得在陆地上行走的能力。传说中，深海里住着一位女巫，她能为人鱼提供双腿，但代价是失去声音，并且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疼痛。更重要的是，如果得不到心爱的人的真心，人鱼最终会化为泡沫，消失在阳光下。
宋亚轩毫不犹豫地朝着女巫居住的深海峡谷游去。他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也不知道失去声音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想再见到刘耀文，想走到他身边去。
女巫居住的峡谷一片漆黑，只有岩壁上的荧光水母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宋亚轩找到女巫时，她正坐在一堆白骨上，用触手梳理着自己杂乱的头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女巫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一样刺耳，“但你确定能接受要付出代价吗？”
宋亚轩坚定地点了点头，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犹豫，“我可以。”
女巫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贝壳，：“喝了它，你就能拥有双腿。但记住，你的声音会消失，但等到一定的时机，你会找回它，而且，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你最终会消失。”
宋亚轩接过贝壳，里面盛着一种粘稠的、泛着绿光的液体。他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喝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像是有无数把刀在切割他的鱼尾。他疼得蜷缩起来，意识在模糊的边缘徘徊。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减轻，他试探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鱼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白皙修长的腿。
他尝试着站起来，刚一落地，就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双手撑着爬了起来，重新站立，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朝着海面走去。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要找到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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