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我的手攥的更紧了,
尤思绵"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让你真受伤的"。
交换人质是在一片空地处,我和哥哥擦肩而过。他突然跑起来,
向南发"思尔!思绵"!
我回头看,尤思绵第一个冲出来,将人接到了怀里,尤思尔则手脚麻利帮他割断绳索。
尤思绵将人抱得紧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看唇形,似乎在说:
尤思绵"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心里突然升起莫名的情绪,明明已经做好不被在乎的准备了。
一只手将我粗糙的拽过去,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堵上了嘴。
转眼间,我已经在小黑屋里待了三天。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皮肤可以下鞭子了。头头气的摔东西:
"你不是向家二少爷吗!为什么三天了一分钱都没送过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二少爷"?
我苦笑。他不知道的是向家只有一个真正的少爷,可惜不是我。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那人拿着针管来到我面前:"这个打下去,你的痛感会放大好几倍,你给家人打电话,要是他们答应立刻送钱来,我就放过你。要是没有,就只能把你的十根手指寄回去了"!
向南见"什么?不要……啊"!!
液体注射进脖颈,我呼吸瞬间加速,"打"。
手机塞到我手里。通讯录一个个划下去。
爸爸和姐姐是忙音,哥哥的无人接听。尤思绵……
尤思绵"喂"?
向南见"尤思绵"。
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向南见"快带钱来!他们给我注射了药物,要砍断我的手指"。
电话那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我有些诧异:
向南见"你……在干什么"?
尤思绵"二少爷,今天是阿发的生日,被破坏了不好"。
我睁大眼睛:
向南见"你什么意思"?
尤思绵"再忍忍,生日过后,我去接你"。
向南见"可是现在不拿钱,我就要被"……
尤思绵"南见,就一个晚上,不要闹好吗"?
绑匪冷笑一声,明显不抱希望。我咬牙颤抖:
向南见"可是你说过不会让我真的受伤"。
那边沉默片刻,
尤思绵"乖,再忍忍"。
说完挂断了电话。
向南见"喂?喂!尤思绵"。
电话再打过去,提示关机。
绑匪"啧啧"两声,"你真的是向家少爷?妈的,浪费老子时间"。
我止住眼泪,缓缓直起身。悲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
向南见"别演了,松绑"。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几个人立刻正神,纷纷帮我割断了绳子:"向总,多有冒犯"。
我把绳子扔在地上,转身:
向南见"炸了吧"!
站在码头,我回头看了一眼火光冲天,擦了擦身上画出来的鞭痕。
将手递给了船上的男人,男人的脸隐没在灯光下,脸上也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从此世上再无向南见,只有一个对向家虎视眈眈的死对头。
尤思绵在生日宴上有些心不在焉,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电话。
对还在与向南发说笑的姐姐打了个招呼,她就离开会场去了僻静之处。
号码回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心脏一紧,他又打了一遍,还是一样的提示音。
脑海中响起那个着急的声音:"他们给我注射了药物,要砍断我的手指"。还有那句:"你说过不会让我真的受伤……"
可是向南发的生日宴对她也很重要,阿发刚才甚至还邀请自己一会儿与他共舞……
尤思绵咬了咬牙,立刻打电话:
尤思绵"准备五百万,和我去个地方!"
向南发"思绵"?
身后传来温文尔雅的声音,她回头,向南发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月光下的花园中宛若一个天使。
向南发"你怎么丢下我跑到这里来了"?
他来到尤思绵面前,眼睛里倒映着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