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慈宁殿外的廊下,雪花扑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手里的圣旨和账本都裹在油布里,被我攥得发皱。
"太后娘娘这几日连召见都免了。"方才偷听到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
我贴着墙根往侧门挪,靴底踩着薄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突然看见个宫女提着食盒匆匆往偏殿走,我闪身躲进廊柱后头。等她走远了,我才发现太后寝殿的窗子竟亮着灯。
这么晚了,太后还醒着?
我蹲在滴水檐下,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透过结着冰霜的窗纸,能看见太后坐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个玉佩。旁边站着个内侍,压低声音说:"娘娘早该处置,留着终是祸根。"
我浑身一激灵。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太后把玉佩往桌上一撂,"太子那边怎么说?"
"殿下说沈家必须除,但要借裴家之手......"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血都渗出来了。原来太子一直在利用裴家对付沈家。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圣旨,突然觉得它重若千钧——这是先帝留给弟弟的传位诏书啊。
"好个时候未到!"
我一脚踢翻铜炭盆,火炭四溅。十几个宫女惊叫着往后退。我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冷冷地看着太后:"您知道我手里握着什么?"
太后慢慢站起身,挥挥手让宫女们退下。她穿着绛红色的绣袍,在烛光下像是凝固的血。"来了就别躲了。"
我把圣旨举起来:"先帝亲笔写的传位诏书,您说是荒唐东西?"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本想保你性命,奈何太过聪明。"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铠甲相撞的声响。八个禁军冲进来,刀锋在地砖上拖出火星。"拿住!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我甩手把银簪刺进最近的宫女脖子,毒血喷在屏风上。夺过一把剑,劈开两名侍卫咽喉。血腥味混着檀香往鼻子里钻,我终于明白:这宫里没有能救我的人。
翻过宫墙时,一团白影从树梢掠过。苏挽晴的素白衣袂在风中飘荡,像朵随时会消散的云。
"太子今晨拟了废后诏书,明日午时三刻当众宣读。"她递给我一封密信,指尖残留着熟悉的沉水香,"你要的真相,或许在萧二公子那里。"
我冷笑一声,把圣旨和账本分开放在两个暗格里。记忆闪过那夜掀盖头时,他说"不会负沈家恩情"。现在想来,全是笑话。
"姐这次,不会再软弱了。"我摸着凉亭木柱上的刻痕,那是弟弟小时候刻的。
巷尾的灯笼在风里摇晃,玄色蟒袍的下摆沾着积雪。"沈小姐辛苦得来的证据,在下愿助你物尽其用。"
萧瑾瑜站在那儿,手里折扇轻摇,玉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要的公道,太子给不了。但是...换个人呢?"
我盯着他,风卷起账本的一角,上面写着"漕运亏空八百万"。
"王爷想要什么?"我问。
他笑得更深:"沈小姐果然明白人。"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
\[未完待续\]铜盆翻倒的声响在夜色里格外刺耳。我盯着太后绛红的衣袍,烛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张血口獠牙的巨兽。
"你倒比裴慎之还难缠。"太后的声音像是浸过冰水的绸缎,"哀家原以为你该安分些。"
我握着圣旨的手指收紧:"您知道我手中握着什么?"
"先帝昏聩时写的荒唐东西,你也当真?"太后轻笑一声,手指摩挲着玉佩,"沈家女倒是会抓时机。"
屋外铠甲声渐近,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掌心的圣旨被冷汗浸湿,那是弟弟用命换来的真相。
"那么弟弟的死呢?医官的毒药,也是他自愿喝下的?"我的声音发颤。
太后抬眼看着我,忽然叹气:"哀家本想保你性命,奈何太过聪明。"
话音未落,屋门被猛地推开。八个禁军鱼贯而入,刀锋映着烛光,在地砖上拖出火星。
"拿住!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我甩手将银簪刺进最近的宫女脖颈,毒血喷在屏风上。夺过一把剑,劈开两名侍卫咽喉。血腥味混着檀香往鼻子里钻,我终于明白:这宫里没有能救我的人。
翻过宫墙时,一团白影从树梢掠过。苏挽晴的素白衣袂在风中飘荡,像朵随时会消散的云。
"太子今晨拟了废后诏书,明日午时三刻当众宣读。"她递给我一封密信,指尖残留着熟悉的沉水香,"你要的真相,或许在萧二公子那里。"
我冷笑一声,把圣旨和账本分开放在两个暗格里。记忆闪过那夜掀盖头时,他说"不会负沈家恩情"。现在想来,全是笑话。
"姐这次,不会再软弱了。"我摸着凉亭木柱上的刻痕,那是弟弟小时候刻的。
巷尾的灯笼在风里摇晃,玄色蟒袍的下摆沾着积雪。"沈小姐辛苦得来的证据,在下愿助你物尽其用。"
萧瑾瑜站在那儿,手里折扇轻摇,玉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要的公道,太子给不了。但是...换个人呢?"
我盯着他,风卷起账本的一角,上面写着"漕运亏空八百万"。
"王爷想要什么?"我问。
他笑得更深:"沈小姐果然明白人。"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