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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喧嚣散尽。白鹤淮累得几乎要瘫倒,揉着酸痛的胳膊走到饭桌前,却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显然是请了酒楼大厨来做的。
白鹤淮哇塞!
白鹤淮眼睛顿时亮了,疲惫一扫而空。
白鹤淮这么多菜,今天好丰盛呀!
白鹤淮不愧我累了一天啊~
苏昭影正帮忙摆着碗筷,闻言抬头笑道。
苏昭影都是照着大家爱吃的准备的,白姐姐今天辛苦了,快坐下吃吧。
热气腾腾的肉圆子刚被端上桌,梵云飞那双异瞳就“唰”地亮了起来,简直在冒光。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小碗,舀了满满一大勺圆子,也顾不上烫,傻笑着“嘿嘿”两声,习惯性地就想蹲到角落去享用他的美味。

苏昭影阿飞,上来坐着吃。
苏昭影见状,连忙招呼他。
梵云飞嘴里已经塞了一个圆子,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糊地应着,一边咀嚼一边笨手笨脚地往椅子上爬。
苏昌河瞧见他这模样,坏心顿起,在他屁股刚要沾到椅面的瞬间,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苏昌河规矩呢?土狗怎么能上桌吃饭?
梵云飞被推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里的碗却稳稳护住了。
他急得想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好反驳,却越急越噎,只能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睛,含糊又执拗地抗议。
梵云飞不…不是土狗!我是…白虎!
苏昌河土狗!
苏昌河故意逗他,嘴角噙着恶劣的笑。
梵云飞白虎!
梵云飞好不容易咽下食物,声音响亮。
苏昌河土狗!
苏昭影看着这幼稚的对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伸手将坐在地上的梵云飞拉起来,把他按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苏昭影哥,你少欺负阿飞了。
她嗔怪地看了苏昌河一眼。
正在盛汤的白鹤淮头也不抬地接话。
白鹤淮他就是个坏坯子,连狗都欺负。
梵云飞刚因苏昭影的维护而亮起的眼神,瞬间又转向白鹤淮,梗着脖子,非常认真地纠正。
梵云飞是虎!
他这一本正经强调物种的样子,配上他那张酷似苏昌河却写满纯真的脸,瞬间逗乐了所有人。
梵云飞看大家笑,自己也傻乎乎地跟着笑,顺便趁大家没注意又舀了一大勺肉圆。
忽然,院门被敲响,不等里面回应,白天那个带头找茬的男人便领着一帮人,有些局促地走了进来。
苏昭影眼尖,认出是他们,疑惑地问道。
苏昭影你们不是白天已经拿过药了吗?
那男人连忙摆手,神色恭敬,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坐在主位,正悠闲夹菜的苏昌河。
苏昌河见状,笑着挥了挥手,打断苏昭影的问话。
苏昌河是找我的。
他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站起身,走到那几人面前,按照事先说好的,一人发了一份酬劳。
苏昌河今日表现不错,下次若有需要,还找你们来。
这几人虽是收了钱来演戏,但白天被白鹤淮一语道破隐疾,又拿了对症的药,心里对这位神医是真心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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