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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影咽了口口水,在他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艰难地组织语言。
苏昭影大概…是因为你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吧。
这个解释,带着一丝宿命般的巧合,当年苏昌河捡到梵云飞是他确实还是个幼崽。
苏昌河盯着她,虽然解释合理,但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依旧翻涌着未消的怒火。梵云飞那张酷似自己的脸,以及方才贴近她的画面,像一根尖锐的刺,扎在他的神经上。
苏昌河真是…令人烦躁啊。
他低声喟叹,声音里压抑着风暴。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却又舍不得真的对眼前的人发作。

忽然,他毫无预兆地拔出始终插在腰后的那柄玄铁匕首。冰冷的金属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幽暗的弧线,被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旋转。
下一瞬,他手腕微动,刀尖并非指向她,轻巧地划向她腰间束着的衣带。
“唰——”一声极轻微的割裂声。
那根维系着衣裙的带子应声而断。
苏昭影只觉得身上一松,外层那件黑红色的劲装瞬间失去了束缚,顺着肩颈线条滑落,露出里面单薄的白色里衣,以及里衣下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晚间的凉意触到肌肤,让她猛地一个激灵。
苏昭影苏昌河!
她又惊又怒,下意识地伸手拽住即将完全滑落的外衣,护在胸前,声音因惊愕和一丝羞恼而拔高。
他向前逼近一步,几乎与她鼻尖相触,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未散的戾气拂过她的面颊。
他抬手,用匕首那冰冷的刀柄侧面,轻轻抬起她因怒气而泛红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眼中那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苏昌河叫我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反而衬得他的眼神更加认真。
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
苏昭影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暗色,喉间轻轻滚动,最终还是低声唤道。
苏昭影哥…哥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房间。苏昭影揉着有些酸软的腰肢,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院子的石桌旁,苏昌河与已经恢复人形的梵云飞,正隔着一张石桌,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只是大眼瞪小眼。空气里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在噼啪作响。
白鹤淮正好端着药篓路过,看到苏昭影出来,便停下脚步,解释道。
白鹤淮放心吧,小土狗没事了。药性彻底解了,而且因祸得福,他好像能自己控制在人形和白虎形态之间转换了。
她说着,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苏昭影的肩膀,语气带着十足的调侃和劝诫。
白鹤淮所以阿影啊,听姐姐一句劝,以后这药…还是少自己研究为妙。
苏昭影面露尴尬,视线在那两个仿佛雕塑般对峙的人身上来回扫了扫,小声问白鹤淮。
苏昭影他们俩…这一早上就一直这样?
白鹤淮无奈地点点头,语气肯定。
白鹤淮是的,从我发现他们开始,就这个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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