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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弭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拎起,四只小短腿下意识地蹬了蹬,紫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菟弭司马焦?
司马焦懒得理她,看都没看还在熟睡的廖停雁,拎着这只没心没肺的兔子,转身就走。黑廿九赶紧跟上,大气不敢出。
回到冰冷的洞府,司马焦把还在迷糊状态的菟弭往寒玉床上一丢。
菟弭滚了两圈,懵懵懂懂地坐起来,用小爪子揉揉眼睛,茫然地看着自家主人那张比平时更冷的俊脸。
她完全不明白,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被拎回来了?那个姐姐怀里明明很暖和很舒服啊…
司马焦看着她那副懵懂无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她,盘膝坐下闭目打坐。
只是周身的寒气,更重了。
菟弭……?
兔兔疑惑,但兔兔不敢问。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离主人不远不近的地方,偷偷观察着那张黑沉的侧脸。
习惯了主人怀抱的温度和气息,现在孤零零的,又冷又没安全感,小爪子不安地挠着床面,紫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打坐的司马焦。
司马焦被她那委屈的小眼神看得心烦,终于不耐烦地一挥手。
“咻!”
白光闪过,床上圆滚滚的白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黑发垂耳、身段妖娆的绝色少女。
她蜷缩在宽大的寒玉床上,显得更加纤细无助,紫眸水润地望着他,带着点控诉。
司马焦冷着脸走过去,掀开锦被躺下,长臂一伸,毫不客气地将这具温软馨香的身体捞进自己怀里,紧紧箍住,下巴抵在她发顶。
动作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菟弭立刻像找到了归宿的藤蔓,手脚并用地缠上去,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嵌进主人怀里,舒服地喟叹一声,小脸满足地蹭了蹭他微凉的胸膛。
头顶传来司马焦低沉冰冷的声音,带着命令。
司马焦以后,不许和别人睡。
菟弭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应道。
菟弭哦…知道了,主人…
声音软糯,带着睡意。对她来说,睡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贴着主人,有安全感,灵力也舒服。
至于为什么不能和别人睡?主人说不行,那就不行呗。反正主人的怀抱最暖和。
她很快就在熟悉的怀抱和气息中沉沉睡去,呼吸均匀。
司马焦低头看着怀里瞬间睡熟的菟弭,感受着她毫无防备的依赖,心里的那点无名火才渐渐平息。
他收紧手臂,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这没心没肺的蠢兔子彻底锁在属于他的领地。
…
第二天,菟弭的吃货属性战胜了主人的警告,或者说她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她又准时溜达到了廖停雁的住所。
廖停雁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眼睛上盖了片大叶子,睡得四仰八叉,呼噜声均匀。桌上,那竹筒清灵液好好地放着。
菟弭紫眼睛一亮,蹦上藤椅。她看看廖停雁脸上遮阳的叶子,觉得碍事,小嘴一张,“咔嚓咔嚓”几口就把那叶子啃掉了一半。
然后,她有样学样,从旁边灌木上扒拉了一片干净的叶子下来,也盖在自己眼睛上,学着廖停雁的样子,往旁边的空地上一躺,四爪朝天,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准备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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