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文厌蜷缩在阴湿的墙角,身上的伤口渗进凉意,想缩起身子取暖却没有力气。
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跟她年龄相似的少男少女,大多都还昏迷着,少数几个醒着的都在哀嚎,吵得她头疼。
这时,门开了,些许的微光跑了进来,洒在文厌脚边,她费力的抬起头,是个背着光的少年。
他在文厌面前站定,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
文厌.“你是谁?”
少年已经没有说话,大部分的面容被阴影遮住,更别提文厌眼皮上还糊了点血,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五秒……十秒……三十秒
终于在文厌忍不住再次出声时,那人说话了。
李晋晔“愿意跟我走吗?”
是与外形极度不符的温柔嗓音,有些嘶哑,语气却带着哄小孩的意味。
但文厌不管,她自嘲地笑笑,根本不在意少年的想法。
文厌.“我都被绑到这来了,还有退路吗?”
她就知道,没有哪个家庭会接纳她,她活该一辈子独自苟延馋喘地活着,只不过没想到……连院长妈妈也不要她了。
李晋晔没有回答,用着相同的口语重复了一遍问题。
李晋晔“愿意和我走吗?”
文厌有些不耐烦,自己的决定重要吗?现在她的样子已经揭示了接下来的结果。
她抬起头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李晋晔,嘴里刚想吼有完没完,声音却骤然哑在嗓子里。
李晋晔正在用他的衣袖轻柔地擦拭文厌脸上斑驳的血迹,昏暗的视线终于亮了点,却不妨碍文厌的诧异与抗拒。
文厌.“你干嘛!”
李晋晔“愿意和我走吗?”
第三遍了,这个人是不会说别的话吗!?
好在这下文厌的视野清晰了,她毫不畏惧地盯着眼前的人,却恍惚了瞬。
不是想象中的凶狠、鄙夷的目光,是一双柔情的大眼睛,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文厌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从对方那儿看出了些委屈。
反正结果都一样,既然对方执意要一个回答,看他长得帅的份上,就答应好了。
文厌.“……嗯。”
文厌你真是无药可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个。
她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同时又在想着接下来的事。
最坏以及最常见的,无非就是黄赌毒,她已经决定了,但凡让她干这个,她立马咬舌自尽。
她跟着李晋晔一步步走出地下室,身上的伤加上长时间的跪坐让她走都走不稳,在即将摔倒的刹那间,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文厌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谢谢被淹没……这个男的怎么把她抱起来了?
文厌.“我能自己走!”
李晋晔不理。
文厌.“放我下来啊你这个登徒子!”
他还是不说话。
就当文厌要一脚踹上他的时候,李晋晔迅速控制住她的膝盖把人放了下来,说话的声音带着寒意。
李晋晔“你确定要自己走?”
莫名的,刚刚还跟个小鸟一样扑腾的文厌此刻被李晋晔盯着竟说不出一句话。
好嘛,谁说鹌鹑不是鸟。
主要是,文厌是真能感觉到对方眼中的复杂情感……是别人没对她展示过的。
她总觉得,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对她有一种纵容,自己刚刚那么对他都没生气。
这么想着,文厌竟有些大胆地拉住眼前人的手臂,仰起头盯着他。
文厌.“我错了。”
李晋晔……
文厌.“我腿痛。”
语毕五秒没有任何动静,文厌自嘲笑笑,果然还是……诶?!
这人真抱啊!
李晋晔“别乱动。”
文厌.“……哦。”
文厌乖乖窝在李晋晔怀里……嗯,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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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嘻嘻今天社会实践!
白菜来一期来一期!
白菜阿厌“第一次”见普华就被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