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酒吧里,光线昏暗,爵士乐慵懒地流淌在空气中。吧台后,穿着服务生制服的贝尔摩德正低头擦着酒杯,金色的长发被简单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琴酒坐在吧台前,指尖夹着烟,面前的威士忌没动过,银色长发在暗光里泛着冷调的光泽。他刚结束一项任务,身上还带着未散的寒意。
“哟,帅哥,再来一杯?”贝尔摩德端着擦好的酒杯走过来,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妩媚,和白天在文化中心的优雅判若两人。
琴酒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
琥珀色的酒液注入杯中,冰块碰撞发出轻响。贝尔摩德放下酒瓶,靠在吧台上,状似随意地开口:“说起来,遇到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琴酒抬眼,示意她继续。
“一个女高中生,”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杯口,“冷淡得像块冰。有意思的是,她好像对周围的‘异常’格外敏锐,却又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想起白天那个拒绝自己的少女,平静的眼神下藏着的疏离,像一层坚硬的壳。
琴酒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女高中生?老城区?
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身影——森知曦子。
他没吭声,只是缓缓呷了一口威士忌,酒液的辛辣滑过喉咙,压下了心头那点意外。原来贝尔摩德也注意到她了。
“怎么,没兴趣?”贝尔摩德看着他没什么反应的侧脸,挑眉问道。
“没什么兴趣。”琴酒的声音依旧冰冷,听不出任何波澜,“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他没说自己早就见过这个女生,也没说她曾在关键时刻给皮克斯指过路,更没提那几次算不上愉快的对视。对琴酒而言,没有威胁的人,不值得过多关注,哪怕她身上有再多“巧合”。
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她知道琴酒的性子,不想说的事,逼问也没用。只是那个叫森知曦子的少女,总让她觉得有点特别——那种置身事外的冷静,不像天生,更像刻意为之。
“也许吧。”她耸耸肩,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留下琴酒一个人坐在吧台前。
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琴酒望着杯中的酒液,里面映出他模糊的倒影。
普通的高中生?
他想起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但也仅此而已。
酒吧的爵士乐还在继续,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藏起了所有没说出口的试探和怀疑。对琴酒来说,只要这个“神奇的女高中生”不挡路,她是谁、在做什么,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