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某一天
“Aria呀——!你的水杯又双叒被老师没收啦!”
Herin举着水壶,气喘吁吁冲进练习室。
角落里的Aria刚练完舞坐在地下休息,闻言小脸一垮:“为什么?!它只是长得像羊驼而已!”
“老师说…”Herin模仿着声乐老师痛心疾首的腔调,“‘堂堂未来ACE叼着羊驼上《蒙面歌王》像话吗?’——所以!换成这个!”她“哐当”把一个通体漆黑、毫无灵魂的运动水壶杵到Aria面前。
Aria悲愤捶地:“可它吸管够不到杯底!每次剩一口喝不到!这是资本主义的浪费!”
“省省力气吧资本家斗士,”Herin无奈,“留着劲儿对付它吧!” 她朝门外努努嘴。
Aria顺着方向看去——走廊尽头,那台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三号电梯,尤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15楼按钮,正无情地嘲笑着她。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它为什么设计得那么高?!每次都要蹦起来才能按到15楼的练习室。今天蹦到第五下时,身后突然传来憋笑的气音。
Aira动作僵住,悲愤地回头。只见Jeno不知何时靠在了墙边,双手插兜,一脸“我只是路过”的无辜表情。见Aria瞪过来,他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吐出那句致命补刀:“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太矮?”
全场死寂了三秒。
“李帝努!!!”
Aria的怒吼在走廊炸开,手里的歌词本卷成纸筒“啪”地敲在Jeno小腿上。高个子少年假装吃痛跳开,嘴角却咧到耳根:“实话实说犯法吗?”
“谁矮了!朴志晟!”Aria扭头精准锁定目标。正戴着耳机摇头晃脑路过的志晟吓得一哆嗦,耳机线“唰”地扯掉,MP3“啪嗒”砸在地砖上。“啊?”他茫然抬头,刘海下圆溜溜的眼睛写满无辜,“叫我?”
“告诉他!”Aria气势汹汹冲过去,踮起脚尖努力和志晟平视,“上个月体检!你是不是158.3cm!我158.8cm!白纸黑字!”她伸出五根手指在志晟眼前晃,“整整0.5cm的差距!是鸿沟!是马里亚纳海沟!”
志晟眨眨眼,慢吞吞弯腰捡起他贴满卡通贴纸的MP3,一脸严肃:“嗯…可是Aria呀。”他忽然伸手,“啪”一下按在Aria发顶,轻轻往下一压,“你现在没垫脚哦。”
“噗——”Jeno第一个笑喷。Herin捂着嘴肩膀狂抖。Aria瞬间石化,被按住的脑袋动弹不得,只有眼睛愤怒地向上瞪着志晟那只“罪恶之手”。
“朴——志——晟——!”火山二次爆发。Aira猛地蹲下躲开压制,一把薅住志晟的耳机线:“你偷袭!胜之不武!而且我还在长身体!明天就比你高!”
耳机线缠成乱麻罩在志晟脖子上。他也不恼,顶着“金属项链”瓮声瓮气:“我也在长呀。老师说多听节奏多扒舞才能长高。” 他晃晃MP3,屏幕亮起显示歌名——super junior的《sorry sorry》,狡黠一笑:“我昨晚扒了五遍哦。”
身后又传来憋笑的“噗嗤”声。Aria悲愤回头,果然看到Jeno和志晟排排站,一个憋笑抖肩,一个火速把MP3藏到背后,Herin姐姐已经笑到扶墙,还有刚从电梯出来偷笑的Mark。
“给。” 一个熟悉又蠢萌的羊驼脑袋突然伸到她眼前。
Aria愕然抬头,只见声乐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手里拿着的正是她心爱的羊驼水壶!不过羊驼的脖子被细心地缝了一圈加长的硅胶软管吸管!
“老师…?” Aria眼睛瞬间亮了。
“咳,” 老师板着脸,努力维持威严,“没收是为了改造!ACE叼羊驼像话吗?但ACE用加长吸管喝水的样子…” 他嘴角可疑地抽动了一下,“…勉强可以接受。拿着!下次再被拍到叼着喝,我就把它捐给楼下流浪猫当饭碗!”
Aria一把抢过焕然一新的羊驼水壶,紧紧抱在怀里,小脸笑得像朵向日葵:“谢谢老师!保证不叼!我发誓!” 她蹦蹦跳跳回头对Mark和老师挥手,“Mark哥再见!老师再见!资本主义改造万岁!”
看着那个小小的、抱着羊驼水壶欢快跑向练习室的背影,Mark和声乐老师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老师你说,” Mark摸着下巴,“她会不会为了测试新吸管,故意把水喝剩最后一口?”
老师翻了个白眼:“还用问?肯定在练习室地上打滚呢:‘啊!还是够不到!万恶的资本主义吸管!’”
两人想象着那画面,在空荡的走廊里笑出了声。冰冷的空间里,仿佛还残留着孩子们打闹的温度,和那个关于羊驼水壶、身高战争、以及“资本主义”的、独属于练习生大楼的、吵闹又鲜活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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