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双双进组
展轩为《逆爱》试镜前，把原著小说看了一遍。书里的郭城宇，前期老谋深算里藏着待人接物的通透，后期把小帅护在身后时，又漏出骨子里的温柔，越读越让他觉得“这角色像为自己量身定做”——尤其是郭城宇对小帅“嘴上不饶人，行动却很实”的在意，和他总默默记着丞的喜好、却很少直白说出口的模样，简直是把舒适区里的自己搬进了书里。而姜小帅那本正经外表下的波澜不惊，更和丞如出一辙：平时说话温吞，认定的事却绝不妥协，连被刁难时抬眼那下的倔强，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试镜当天，他往镜头前沙发一坐，气场全开，台词从唇齿间滚出来时，既有郭城宇的漫不经心，又藏着暗处的笃定，连导演都忍不住频频点头，试镜结束时只说：“演的很好，和角色很贴合。”
离开试镜地，展轩没回公司，脚步比平时快了半拍，连风都裹着雀跃，径直往丞的学校去。刚到图书馆楼下，就看见丞和同学有说有笑地出来，发梢沾着碎阳光，笑容亮得晃眼。展轩刚抬手想招呼，就见丞的眼神从疑惑变亮，下一秒就朝着他小跑过来。他赶紧把藏在身后的咖啡递过去，声音里藏不住的雀跃：“我刚才去试镜了，演郭城宇，感觉挺稳的——而且我翻小说的时候，总觉得小帅这角色就是为你写的，你要不要试试？”
丞接过黑咖，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嘴角弯成软乎乎的弧度。抿了一口，温度刚好熨帖喉咙，暖意顺着食道漫到心里，连抱着书的手都松了些。“行呀，”他抬头看展轩，眼神坦荡又带点软，“报名、对词这些，就靠你帮我啦！”
展轩立刻点头，伸手想揉他的头发，又想起在学校人多眼杂，手在半空转了个弯，改成轻轻碰了下丞的肩膀，又飞快收回：“放心！晚上我把小帅的台词标好，陪你对到满意为止——不过，等你试镜过了，有没有奖励啊？”
丞眨了眨眼，故意拖长语调：“我做饭给你吃啊？”
展轩瞬间笑出声，伸手虚晃着要捏他的脸，“你想吧我料理了吧！”两人闹着并肩往家走，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胳膊偶尔碰到一起，又飞快分开，藏着少年人独有的羞涩。
到了丞试镜那天，他穿了件清爽的白衬衫，领口扣得整齐，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却丝毫不显拘谨。没带任何笔记，只凭着前一晚和展轩对词时圈的重点——哪句要软一点，哪处要藏着倔强，都记在心里。走进房间时眼神坦荡，导演递来剧本片段，他认真研读片刻，想起展轩昨晚帮他抠细节时说的“小帅的情绪不挂在脸上，在眼睛里”，抬手扶眼镜的瞬间，眼神里就多了份角色特有的沉稳，连念台词的语速都慢了半拍，刚好贴住姜小帅的性子。
试镜结果是分开通知的。展轩接到电话时，正在家里给小帅做饭，挂了电话后，他第一时间想给丞发消息，又怕丞还没接到通知，只能攥着手机来回踱步，连指尖都有点发紧。
没过十分钟，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展轩接起时，还能听见丞那边高兴劲，带着点没藏住的雀跃：“我过了！剧组刚给我打电话，说我演姜小帅！”
展轩瞬间笑出声，声音都比平时高了点：“我就知道！我家丞儿最棒！”
电话那头的丞忍不住笑，耳尖悄悄发烫：“还不是你教得好。”
“那奖励得升级啊，”展轩故意逗他，“黑暗料理就免了，不如……等进组前，我带你去吃巷尾那家生煎包？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
丞笑着点头，声音软乎乎的：“好啊，不过你得早点起，那家店排队人多。”
剧本围读定在一个月后，地点在一家老旧宾馆，四个主演挤在一间白绿墙面的房间里。丞推开门时忍不住憋笑——老式木桌腿垫着纸壳防晃，空调吹着风带“嗡嗡”的声响，连台灯罩都泛着旧旧的黄，倒有种特别的烟火气。他刚在中间位置坐下，就看见展轩跨着大长腿进来，眼神扫了一圈，瞬间锁定他，脚步没停就往这边凑。
坐下时，展轩却刻意把胳膊肘挪开两指距离——进组前两人商量好，先装不认识，免得被人说闲话影响拍戏。他刚坐定，就见丞皱着眉翻书包，手指在书本文具间来回扫，赶紧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笔带了没？”
“忘了，你也没提醒我啊！”丞有点无奈地小声回，还轻轻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没真的生气。
展轩立刻从包里摸出支荧光笔，趁主CP演员低头翻剧本的间隙，飞快把笔塞到丞手里。指尖不小心蹭到丞的掌心，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展轩的耳尖悄悄红了一片，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围读开始后，主CP一读到烫嘴的台词，展轩就忍不住低头干笑，手还下意识在桌子底下戳丞的腿。丞会飞快把他的手拍掉，两人都低着头，他还用口型跟展轩说“好肉麻”，眉头皱着，眼底却藏着笑。展轩憋笑憋得肩膀都抖，也用口型回“你看他俩干洗头”，惹得丞又轻轻掐了他胳膊一下。
轮到他俩读“诊所独处”的片段，展轩刚念出“帅哥哥，我能请你吃顿饭吗”，声音就软得像在撒娇，连自己都愣了愣，赶紧低头翻剧本；后来读到“用你的妙手帮我回春”，更是全程挠头，手指抠着剧本页角，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丞则全程低着头，指尖攥着笔杆，耳朵红得像涂了胭脂，连耳廓都透着热。
第二天围读，丞临时被学校叫回去处理学业的事。没了“顾忌”的展轩，像是突然解开了束缚，活脱脱变成开屏的孔雀——主CP读亲密戏份时，他比谁都兴奋，跟着起哄，还跟导演开玩笑说“进度”，全程花孔雀附体，和第一天“红温到抬不起头”的模样截然不同。
等丞第三天赶回来，刚走进房间，梓渝就凑上来跟他八卦：“你可算来了！昨天你不在，展轩老师跟换了个人似的，又起哄又接梗，那小眼神简直无所顾忌。我们都调侃他，是不是见着你才紧张，你不在就放飞自我了！”
丞听着，忍不住往展轩那边看——对方正假装翻剧本，眼神却一直往他这边瞟，见他看过来，赶紧低下头，耳尖还悄悄泛红。丞低下头，指尖轻轻碰了碰桌上的荧光笔，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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