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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幻想  不会弃坑只会断更  作者大大是学生   

地图所指引的

山羊竖瞳时

夜色把废弃仓库的窗缝染成墨色,模糊的月光照在莫藏焦急的脸上,而阇归则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把山羊放在角落后,故意爬到他身边,问着

“莫医生,我们没有地图呀…明天可怎么去屠宰场呢∽”

阇归虽然语气轻挑,脸上的神情一点不像不知道的样儿,倒像揣着答案装糊涂。

“你一定知道…对吧?”

莫藏转过头,凑近阇归,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阇归突然将莫藏扑倒在地上,手护住了他的头,另一只手则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他导师的日记。

“嘿嘿,当然,‘蚀’说在你导师日记的第51页,有一张特别特别小的纸,那就是地图,不过这次就让我来找吧。”

说好听点…是找,但阇归并没有如常规般翻开日记,只是把日记抖了抖,里面果然掉出来了一张卷得像枯叶的牛皮纸,很薄很薄,此时掉在了莫藏的脖子上,呃…还有羊毛,不过羊毛很快就被阇归给重新塞了回去。

“嘿嘿,找到了,怎么样我找的很快吧,总比让你找那样一张一张翻的好。”

这句话我同意,莫藏确实是那种会一张一张翻的人,这样是快多了…

阇归开心地把牛皮纸从莫藏的脖子上拿了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像是在邀功,可他全然没有看见莫藏那张黑的要滴出水的脸。

“给我g起来!”

真是的,差点忘了莫藏此时还被阇归压着呢。

只见莫藏一个上掏拳,掏到了阇归的肚子,一个上踢腿…呃…这里就不多说了。

“嗷!——”阇归一嗓子叫了出来,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但阇归还没叫唤两声,莫藏白皙的手就堵住了他的嘴。

“给我小声点!”

莫藏明显是压低声音说的,外面有脚步走过,发出哒哒声。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有些醉醺醺的

“嗯…?有狗在叫吗?哪呢…?算了,很晚了还是赶紧回家吧,不想吃皮带炒肉。”

脚步声渐渐走远,莫藏把堵住阇归嘴唇的手放了下来。

阇归眼眶红红的,嘴巴向上撅着,模样十分委屈。

“我帮你找到了,你还打我,打就打了,还不让我叫,那群‘蚀’都没你狠。”

莫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开启了RAP 毒舌模式:

“你为拿导师日记,专门把我弄倒,这本来就没必要,你这纯属瞎胡闹!我气不过把你打,你倒反而对我闹,还说我比‘蚀’糟,你这话可真不要点B脸,不用你,我也能把地图找到,偏你喊得还嗓门高,差点把就把别人招,要是真被盯上了,我看你怎么逃!”

“呜呜呜……莫医生你这太欺负我了…”

阇归把脸放在膝盖上,一脸不服地看着他,怀里的山羊不知是何时从角落拿过来的,也像是在生气,紧紧盯着莫藏。

不过没有几分钟,阇归就又继续……笑魇如花?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莫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扑倒吗?”

莫藏听着倒真有几分好奇,追问着

“为什么?”

“因为莫医生的皮肤特别白,那牛皮纸是棕色的,还有点偏黑,要是掉在地上可不太容易找到,而且您穿的还是白衣服,掉在您身上,我可容易找到了,再说最后它不也确确实实掉在你脖子上了嘛∽我看得可清楚了,那牛皮纸把您的脖子衬得更白了,血管都更清楚了,真好看…”

莫藏此时背对着阇归,嘴角抽搐着,双拳紧握,全身都在发抖,前半段话他还有点认同,就这最后几句话,他的火气顿时上来了。阇归应该也是看出了不对劲,还没开口询问,就见莫藏转过身来,一字一句的问:

“这就是你的理由?对吗?你说怕找不到,是吗?我是没有手机吗,你是不知道吗,手机是没有手电筒吗?手电筒是不会照亮吗?”

“我忘了…再说我都多久没有接触过手机了,我忘了…算正常吧,莫医生,你…还好吗?莫医生,你把拳头抬起来干什么…莫医生!你要干…!”

阇归话还没说完,莫藏的手就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刚想来一顿爱的问候,就见阇归急忙把手举了起来,摊开手心,露出那张牛皮纸,嘴里不停嗯嗯着,示意现在看地图更重要。

莫藏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有点拎不清轻重了,便松开的了手。

“这次算你走运,赶紧把地图给我。”

“好的,好的”

阇归不停点着头,把地图交给了莫藏,小心地坐在莫藏身边,一起研究着地图。

但莫藏心中在阇归说出第51页有地图时,就有的一个疑问:

「我记得…昨天看第51页的时候…没有这张牛皮纸啊…」

尽管奇怪,但他也没有太深究这些,在他心中要么是自己没注意,要么就是“蚀”搞得鬼。(其实就是‘蚀’放进去的)

纸边泛着黄褐色的霉斑,展开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细小的虫子在纸纤维里爬。阇归凑过来的呼吸带着墨水与血的腥气,两人的影子在微弱的手机光下叠在一起,像纸上即将显现的、扭曲的路线。

“第三…小学…”

莫藏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划过纸上深褐色的线条——那不是墨水,而是早已干涸的血,沿着线条能看到细小的裂纹,像是血在凝固时还在颤抖。

地图上用红墨水标着七个歪歪扭扭的地名,第一个就是“旧城区第三小学”,因为牛皮纸太小,所以旁边旁边只画着一个简笔校门,但依旧可以清楚认出,校门顶端的铁栏杆被画成了山羊角的形状,角尖处还点着一个红点,像一滴不小心沾染上去的血。

阇归的指尖在“学校”两个字上摩挲,指甲缝里的干血蹭在牛皮纸上,划出了一小片暗沉的痕迹。眼睛最后定格在了牛皮纸右下方的一行小字上

“山羊消失,即为成功,难度会因地点增加而变大,一定要全部…”

后面的字似乎融化了,应该是全部完成吧。

可这时一抹红光闪过,只见阇归突然双眼无神,四肢无力般倒下,还好被莫藏及时接住,抱到了怀里。

“阇归…?别装死…阇归?醒醒…醒醒…怎么回事…”

阇归的昏迷状态持续了2283秒(为什么是秒?因为是莫藏一秒一秒数的,大概38分钟),然后他从一个灰暗的角落醒来,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大衣,显然是莫藏的,而身旁…似乎…还有些温暖。

阇归微微偏头一看,发现莫藏正坐在自己旁边,而且正在怔怔地盯着自己,嘴唇还在动着。

“醒了?2283秒,你昏迷了2283秒,发生什么了…或者说…梦见什么了吗?”

阇归立马将身上披的白色大衣还给莫藏,然后扶着莫藏的胳膊,神情似乎有些激动。

“是‘蚀’!‘蚀’刚才跟我说,当学校的钟停在三点十七分,指针走到那里时,走廊里就会有孩子的脚步声和哭声,会持续很久,直到早上六点左右。‘蚀’说那里是个有趣的地方!”

他突然抬头,眼睛在暗处亮得吓人

“而且,那里的影子会倒着走,很诡异呢!”

“所以…是因为‘蚀’要告诉你某些线索,你才会陷入昏迷吗?”

“我刚才就想说呢,我没有昏迷啊,我只是愣了一下,不过两三秒,‘蚀’也是在那时候告诉我的,我觉得我自己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啊”

阇归感觉很奇怪,但好似又反应过来什么了,看着莫藏,像是试探

“所以,我认为我只是愣了两三秒,但在你看来我是昏迷了38分钟左右?”

莫藏一脸正经(也确实是38分钟左右)

“对。”

阇归眼睛一转,耸了耸肩膀,神情一变,又变成了一个乐呵呵的小傻子。

“好∽我相信你,莫医生”

莫藏站起身,把地图折好塞进内衣口袋,胸口贴着纸的地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凉意,像“蚀”的指尖轻轻扫过。

“既然有了地图与线索…”

他边说着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凌晨两点二十三分,巷口的风裹着垃圾桶的腐臭味吹进来,卷着几片枯叶撞在仓库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有人在外面敲门。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莫藏抓起地上的铁棍,棍身上的锈迹蹭在掌心,和伤口的血混在一起,带来一阵粗糙的刺痛。

阇归已经把山羊玩偶揣进了怀里——那玩偶的左眼依旧露着空虚,右眼的纽扣在黑暗里泛着冷光,像某种监视器般注视两人。

两人推开仓库后门时,巷尾的路灯突然闪烁了两下,灯光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又骤然缩短,真的像阇归说的那样,有一瞬间倒着贴在了地面上。

旧城区的路比他们想象中难走。

路面上布满了裂缝,裂缝里嵌着碎玻璃和干枯的杂草,偶尔能看到被遗弃的玩具车,车轮歪歪扭扭地指向黑暗深处。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混杂着远处屠宰场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腥气。

阇归走在前面,脚步轻得像猫,他的白色病服的下摆快速扫过路面的碎石,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小臂上未结痂的伤口偶尔滴落的淡紫色血珠,在地上留下一串细碎的痕迹,像某种指引的符号。

两人就这样走了将近四十分钟,周围景象也从春意盎然的绿变为荒无人烟的棕,从青草味变为铁锈味,从干净整洁变得杂草丛生(已枯萎)。

“快到了。”

阇归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黑暗中的轮廓。

莫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校门立在路的尽头,校门顶端的栏杆果然扭成了山羊角的形状,角尖处挂着半片破烂的校服衣角,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

校门旁边的石碑上刻着“旧城区第三小学”,字迹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只有“第三”两个字还清晰,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样。

“这地方还真是…与世隔绝…对吧?莫医生?”

阇归轻声问着,莫藏没理,他倒也没追问。

两人走到校门前,才发现校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巨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惊得远处的野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叫。

校门内侧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泛黄的通知,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只能勉强看清

“因师生资源不足,本校于2014年7月15日正式停办”

日期旁边画着个小小的山羊图案,脖子扭成了诡异的角度,和导师日记里的一模一样。

“三点十七分。”阇归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莫藏抬头看向教学楼顶端的钟,钟面蒙着厚厚的灰尘,指针果然停在三点十七分,分针和时针重叠在一起,像一个被锁住的“×”,和阇归画在纸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教学楼的门虚掩着,推开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粉笔灰味,像多年前的课堂突然被唤醒。

两人对视一眼,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走廊里的声控灯早已损坏,只有应急灯在墙角亮着微弱的绿光,把墙面的斑驳照得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莫藏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走廊两侧的教室门,门上的班级牌大多已经脱落,目前来看只有三年级(2)班的牌子还挂着,牌角处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开的。

“听。”

阇归突然按住莫藏的手腕,指尖的冰凉让莫藏瞬间屏住呼吸。走廊尽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嗒、嗒、嗒——

节奏均匀,像是穿着运动鞋的孩子在走路,可声音却越来越近,却始终看不到人影。莫藏的手电筒光柱扫过去,只见地面上的影子在晃动——不是他们的影子,是一道细小的、倒着走的影子,正从走廊尽头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影子的顶端还顶着一个圆圆的轮廓,像戴着一顶小小的帽子。

“是‘它’吗?”

莫藏的声音发紧,手里的铁棍攥得更紧了。

阇归却摇了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瞳孔里的绿光闪烁不定

“不是‘蚀卵’,这影子里没有‘蚀’的味道,更像……人的影子。”

脚步声突然停了,倒着走的影子也定格在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

莫藏的手电筒光柱落在影子旁边的教室门上,那是四年级(1)班的门,是这一层唯一的四年级,门把手上挂着一根红色的跳绳,跳绳的末端沾着点深色的东西,不是灰尘,是早已干涸的血。

“进去看看。”

莫藏推开门,教室里的桌椅东倒西歪,黑板上还留着半截粉笔字。

“今天我们学……”

后面的字迹被擦掉了,只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窗户上的玻璃大多已经破碎,夜风灌进来,吹得讲台上的粉笔盒“哐当”作响。

莫藏的手电筒光柱扫过地面,突然停在课桌底下——那里有一双小小的运动鞋,鞋面上沾着泥土,鞋带系得整整齐齐,像是刚有人穿过。

阇归突然走到黑板前,指尖在“今天我们学……”的粉笔字上摩挲,指甲缝里的干血蹭在黑板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蚀’说,这里死过一个孩子。”

他突然转身,眼睛直直地盯着莫藏

“死因是脖子被剪刀刺穿,像山羊一样,具体位置在正数第三排,第二列,横着数的话…第六个位置。”

莫藏的后背窜起一股寒意,他想起刚刚才看见的导师日记里的一句话

“旧城区的每一个角落,都藏着被掩盖的死亡。”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那双运动鞋,鞋底的纹路里嵌着点白色的东西,用指尖抠出来一看,是一小片指甲,指甲缝里还沾着点血痂。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砸墙。莫藏和阇归对视一眼,立刻冲出教室,手电筒的光柱扫过走廊,只见三年级(8)班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

两人推开门,只见教室里的课桌上摆着七根白色的蜡烛,蜡烛的火焰在夜风里摇曳,把墙面的影子晃得像在跳舞。

教室中央的课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布偶,布偶的样子和阇归的山羊玩偶一模一样,左眼露着棉絮,右眼的纽扣是红色的,像滴新鲜的血。布偶旁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用红色的笔迹写着

“别找了,他已经是一缕“鬼魂”了。”

“”

阇归拿起纸条,指尖在字迹上轻轻一擦,红色的痕迹沾在他的指尖

“不是人血,更不是‘蚀’的血,这分明是假血包,连血腥味都没有。”

他突然抬头,眼睛看向教室的天花板

“上面有人。”

莫藏立刻举起手电筒,光柱扫过天花板,只见通风管道的格栅处有一道黑影闪过,速度快得像一只蝙蝠。

他立刻冲向通风管道,用铁棍撬开格栅,一股浓烈的霉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通风管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追!”

莫藏钻进通风管道,管道里的空间狭小,他只能弯腰前进,头顶的灰尘不断落在他的头发上,钻进他的衣领里,带来一阵刺痒。

阇归跟在后面,他虽然比莫藏高,但因常年营养不良,所以身体比莫藏瘦小,前进得更快,小臂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又破了,蹭在管道壁上,淡紫色的血在管壁上留下一道细长的痕迹。

通风管道的尽头是一个出口,出口下方是教学楼的楼梯间。

莫藏和阇归跳下去时,正好看到一道黑影朝着一楼跑去,黑影穿着黑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包上沾着点白色的东西,像是粉笔灰。

“停下!”

莫藏大喊一声,追了上去。

黑影跑得更快了,楼梯间的声控灯被脚步声惊醒,一盏盏亮起来,把黑影的影子拉得很长,又骤然缩短。

就在黑影快要冲出教学楼大门时,阇归突然扑上去,用肩膀撞向黑影的后背。

黑影踉跄了一下,手里的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是一把生锈的剪刀,几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个小小的布偶,和教室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莫藏立刻上前,用铁棍抵住黑影的后背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装神弄鬼?”

黑影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脸上沾着灰尘和汗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有一些白头发,穿着一件大品牌的衬衫,衬衫的袖口处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剪刀划开的。

“我……我是这里的校长。”

校长的声音发颤,双手不停地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校长?呵,十几年前这所学校就荒废了,你这个校长在这里还想干什么?”

莫藏的声音更冷了,铁棍又往前抵了抵。

看门人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像是放弃抵抗般开始哭泣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那个孩子…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他…对不起…”

他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混着灰尘在脸上留下两道浑浊的痕迹

“把话说清楚,不然他会把你的头砸爆。”

莫藏说着顺便指了指阇归

“好吧…对!我会把你的头砸爆!劝你束手就擒。”

“三年前,那个孩子来学校玩,他发现了我…我…”

“快点说!”

莫藏威胁着校长,把手中紧握的铁棒又往前伸了伸。

“我说…我说…十几年前,他发现我…利用职务之便…x骚扰他班的女老师,最后…甚至…但我是校长啊!我的名声不能有损啊!我怕他说出去,就……就用剪刀杀了他,然后把他的尸体抛进了学校后的河里,剪刀也扔进去了…然后便把他的运动鞋留在那里,想把他伪装成是……”

“他怎么会正巧遇见你呢?”

阇归有些疑惑,看来‘蚀’没有告诉他这个信息。

“那时候已经放学了…后面我把他拉住之后,他说是把作业忘这了…他说不会说出去的,但…但我…不信,而且他是孤儿,国家赞助才上的学,他村里也没人在意他,要杀他,随便编个理由就行,那王秀(女老师)也懦弱的很,一定不敢多说什么……所以为了自保,我只好这样,为了不让事情败露…”

“所以,你就搞了这些把戏?可这都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

阇归哈哈笑着,应该是笑他蠢。

“最近有一些探秘博主来这,还总去池塘那转悠,我…我只好这样…况且…你们…”

校长突然不说了,他现在惹不起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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