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基金”走上正轨后，云舒和时代少年团的合作也成了圈内佳话。有天音乐制作人周老师突然找上门，递来份企划书：“我想做张‘跨界合辑’，找不同领域的人合作写歌，你们几个的风格很搭，要不要试试？”
企划书里列着主题——“城市里的光”，要写那些藏在街头巷尾的温暖：凌晨扫街的环卫工，便利店夜班的店员，还有像老陈这样“沉默的守护者”。云舒翻到最后一页，看见周老师留的备注：“主打歌想让云舒写旋律，时代少年团填歌词，你们磨合过，肯定有默契。”
马嘉祺接过企划书，指尖在“城市里的光”上敲了敲：“有意思。我们明天开始碰思路？”
接下来半个月，他们泡在编曲室的时间比练舞还多。云舒写旋律时，总爱靠窗坐，看着楼下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晃，指尖在钢琴上敲出细碎的音符——像雨滴落在伞上，又像便利店暖黄的灯映在地上。
“这里得改改。”丁程鑫凑过来，指着乐谱上的副歌部分，“旋律太柔了，我们想加段说唱，得让节奏硬一点，像……像环卫工扫帚扫过地面的声音。”
云舒没反驳，手指往下移了个八度，加了个切分音：“这样呢？贝斯进来时压重音，正好接你的说唱。”
严浩翔抱着贝斯试了试，眼睛亮了：“绝了！这感觉就对了——又暖又有劲儿。”
宋亚轩坐在旁边写歌词，笔尖停在“光”字上：“‘光’怎么写才不俗？不是太阳那种亮，是……是便利店冰箱灯照着晚归人的那种。”
张真源递给他瓶牛奶：“我昨晚录完歌去买水，便利店阿姨给我热了牛奶，说‘你们年轻人总熬夜，喝点热的’。要不就写‘冰箱灯替月亮守着夜，阿姨的牛奶暖过风’？”
贺峻霖突然拍桌子：“这个好！我再补一句‘扫帚画着街的轮廓，晨雾里藏着旧存折’——我奶奶就是环卫工，她总把零钱存存折里，说要给我买吉他。”
刘耀文没写歌词，却拿着手机拍编曲室的窗：“你们看，窗外的梧桐叶落下来，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能不能加段小提琴，像叶子飘的声音？”
云舒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旋律里藏的不是音符，是他们各自的故事。她没打断，只是悄悄把他们说的话记在笔记本上，等下一段旋律时，把梧桐叶的轻、牛奶的暖，都揉了进去。
有天晚上改到深夜，云舒趴在钢琴上打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睁眼看见马嘉祺站在调音台后，正对着电脑改和声，屏幕光映在他脸上，睫毛很长。
“你怎么还不睡？”云舒揉了揉眼睛，外套上有淡淡的薄荷味。
“把这段和声改完就睡。”马嘉祺回头笑了笑，“你写的‘冰箱灯’那段，我给和声加了个转音，像……像灯闪了下，你听听。”
云舒戴上耳机，和声轻轻浮在旋律上，真的像冰箱灯突然亮了，暖得人心头发软。她抬头时，正好对上马嘉祺的眼睛，他眼里有光，比屏幕光还亮。
“周老师说，主打歌要拍MV。”马嘉祺突然转了话题，“想找些普通人出镜，基金帮过的练习生，还有老陈的妹妹，你觉得行吗？”
“当然行。”云舒点头，“老陈的妹妹说想当志愿者，正好让她在MV里演便利店阿姨，圆她个梦。”
马嘉祺嗯了声，又说：“录完合辑，公司想让我们开场小型演唱会，就唱这些合作的歌。你……想不想上台弹钢琴？”
云舒愣了下。她以前总躲在幕后，从没上台演过。
“别紧张。”马嘉祺看穿了她的心思，“就我们几个，在小剧场，像排练时一样就行。”
云舒看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递乐谱的样子，沉稳又客气。现在他站在她面前，眼里的期待藏不住，像怕她拒绝似的。
“好啊。”她笑了笑，“但你们得陪我练台风，我怕站在台上腿软。”
“没问题！”贺峻霖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他根本没睡着，“我教你怎么跟观众互动，保证你上台不紧张！”
刘耀文也跟着点头：“我陪你练走位，弹钢琴也能走两步，酷得很！”
编曲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刚才的困意全没了。云舒靠在钢琴上，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出主意，突然觉得，这旋律里藏的不只是故事，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像梧桐叶落在肩上，轻得不敢碰，却暖得很真切。
她低头看着钢琴键，指尖轻轻敲了个音。原来“城市里的光”不止在街头巷尾，也在这编曲室里，在他们凑在一起改歌的夜里，在马嘉祺递过来的外套上，在贺峻霖咋咋呼呼的笑声里。
这些光，比任何舞台聚光灯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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