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池屿已经站在训练场上做热身运动。
东京的初秋清晨带着凉意,她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形成小小的云朵。
两周来,每天与五条悟的特训成了固定日程,虽然浑身酸痛,但进步也是实实在在的。
"哟,今天这么积极?"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池屿头也不回,一个后踢直取来人腹部——被轻松挡下。
"偷袭可是不太好哦哦~"五条悟戴着那副圆墨镜,嘴角挂着玩味的笑。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色训练服,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池屿收回腿,撇撇嘴:"对你什么都好。"
"好伤心~我可是免费教你体术诶!"五条悟捂着胸口做心痛状,随即变脸般换上狡黠笑容,"不过既然你这么有精神,今天就来点特别的吧。"
他打了个响指,训练场周围突然升起半透明的屏障。
"这是...?"
"简易领域。"五条悟活动着手腕,"今天的目标是——碰到我就算你赢。"
池屿眯起眼。五条悟的"无限"几乎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但这两周的特训让她多少摸到些门道。
"赌什么?"
"嗯?"五条悟挑眉,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既然是比赛,总得有赌注吧。"池屿摆出乒乓球准备姿势,红发在晨光中像团火焰,"我赢了,你教我咒力强化技巧。"
"行啊。"五条悟来了兴趣,"那你输了呢?"
"随你处置。"
"成交!"
话音刚落,池屿已经冲了出去。她没有直线进攻,而是以Z字形路线快速接近,同时左手悄悄摸向口袋——
唰!三枚乒乓球以不同角度射向五条悟。
"哇哦。"五条悟轻松偏头躲过,"暗器?"
池屿没回答,借着乒乓球分散注意力的瞬间,一个滑铲攻他下盘。
就在即将触碰到他裤脚的刹那,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弹开。
"差一点点~"五条悟欠扁地晃着手指。
池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她早料到会这样,真正的杀招是——
啪!刚才被躲过的乒乓球撞在屏障上反弹回来,直击五条悟后脑!
五条悟像背后长了眼睛,头一偏又躲过了。
"想法不错,但..."他话没说完,脸色突变。
第三枚乒乓球不是冲他去的,而是精准地击中了场地角落的一根木桩。木桩倒下,砸在屏障发生器上,整个简易领域闪烁几下,消失了。
"现在没有'无限'了。"池屿咧嘴一笑,再次冲上前。
五条悟显然没料到这一手,仓促后退。池屿变招极快,球拍直取他咽喉逼他仰头,同时膝盖上顶——
"得手了!"
她的膝盖在距离五条悟腹部一寸处停住了。
不是她想停,而是手腕被牢牢抓住,整个人被一股巧劲带得失去平衡,天旋地转间后背重重着地。
五条悟单膝压在她身侧,一手制住她手腕,一手摘下墨镜,苍蓝眼眸中满是兴味:"漂亮的一击。可惜..."
他忽然顿住了。
两人姿势暧昧,近到呼吸交缠。
池屿的红发散开在地上,像盛开的曼珠沙华,湛蓝的眼睛因剧烈运动而格外明亮。
五条悟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一拍。
池屿率先回神,挣了挣手腕:"起开。"
五条悟松开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虽然没赢,但表现不错。作为奖励,今天教你咒力强化基础。"
池屿眼睛一亮,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扔进嘴里,"不过在那之前...先跑二十圈热身!"
"啊?!"
两小时后,池屿瘫在训练场边,像条脱水的鱼。五条悟蹲在旁边,戳了戳她通红的脸颊。
"还活着吗,小兔子?"
"别...叫我...小兔子..."池屿有气无力地抗议。
五条悟变魔术般拿出一罐冰镇可乐贴在她脸上,池屿被冰得一激灵,抢过来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罐。
"咒力强化说白了就是把能量集中在特定部位。"五条悟盘腿坐下,"你打乒乓球时怎么控制力量的,就怎么控制咒力。"
池屿若有所思。比赛中,她确实能精确控制每一击的力度和角度,那种感觉就像...
她闭上眼睛,想象自己站在乒乓球台前。球来了,她全身肌肉协调运作,力量从脚底升起,经腰部扭转传递到手臂,最后集中在球拍击球点——
嗡。
乒乓球拍边缘泛起蓝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
"成功了!"池屿惊喜地看着发光的球拍。
五条悟吹了个口哨:"学得挺快嘛。试试看?"
他随手抛出一块小石子。池屿挥拍击打,石子瞬间化为齑粉。
"哇哦。"五条悟难得露出赞赏的表情,"看来乒乓球拍真的要成为你的专属咒具了。"
池屿得意地晃晃球拍:"这叫物尽其用。"
"不过..."五条悟突然凑近,近到池屿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甜香,"你为什么对变强这么执着?有我和杰在,又不需要你冲锋陷阵。"
池屿的笑容僵了一瞬。她总不能说"因为知道夏油杰会叛变,五条悟会被封印,到时候自己还不是随便被反派捏死?
"因为...我不想总是被保护的那个。"她低头看着球拍,"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站稳。"
五条悟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揉乱她的红发:"有志气!那明天训练量加倍!"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