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安在李浔的吉普车后座醒来时,发现两人被铐在同一副手铐上。少女正用匕首削苹果,刀尖在果皮上雕出精密的螺旋纹路。
"自我介绍下,"她将苹果分成两半,果核处嵌着微型追踪器,"李浔,编号LY-01,您的意识备份体。"云钰安看着果肉上浮现的全息代码,终于明白每次系统崩溃时,为何总会有莫名熟悉感——李浔的思维碎片正通过食物链渗透进她的记忆。
吉普车突然急刹,霍清云从公路尽头走来,熊猫玩偶服拖出长长的血迹。他左眼缠着绷带,右手握着滴血的匕首,刀柄上刻着与云钰安芯片相同的编号。
"姐,"他隔着车窗轻笑,"你漏了。"说话间,绷带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荧光素的机械液。李浔突然掐住云钰安咽喉,苹果核里的追踪器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霍家核心信号源!"
霍清云抬手的瞬间,整片公路开始数据化。沥青裂成代码块,路灯化作数据流涌入他掌心。当匕首刺向李浔时,云钰安看见少女后颈的条形码正以某种规律闪烁——与霍川明机械义肢的编码完全同步。
"游戏该结束了。"霍清云的匕首抵住李浔太阳穴,刀尖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脏。云钰安在拉扯中撞碎车窗,掌心擦过匕首的瞬间,所有实验数据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终于看清真相:云霍两家从未停止实验,李浔是初代失败品,霍清云是二代成功体,而她自己,是三代完美体。所谓情感操控,不过是系统用来掩盖意识上传的幌子。当霍清云刺穿自己机械心脏时,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存储着云钰安全部记忆的水晶。
"现在,"他笑着将水晶塞进她掌心,"选择你的真实。"公路在此刻彻底数据化,云钰安站在虚空与现实的交界,看见三个选项在眼前闪烁:
1. 摧毁水晶,成为完全的人类
2. 融合水晶,继承系统权限
3. 植入水晶,成为新世代神明
当她触碰到水晶的瞬间,霍川明的机械义肢从背后刺来。李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条形码纹身爆发出强光:"01号实验体,执行最终指令——保护宿主!"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