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她的帆布鞋沾了点泥渍，粉色棒棒糖的糖棍还捏在手心转着圈：“对了，我叫林砚秋，你叫什么？”
长安的喉结动了动，晚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迷人的下颚线：“长安。”
“长安……” 林砚秋把名字在重复了一遍，突然像只偷到糖的松鼠蹦起来，背着双手往后退了两步，“那我走啦！” 她转身要跑，又猛地回过头，马尾辫在空中甩出个漂亮的弧度，“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真好看！”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长安站在原地，舌尖还残留着柠檬糖的酸甜气，他望着那个蹦蹦跳跳的背影，喉间溢出几不可闻的低语：“你…… 也很可爱。” 风卷着这句话往巷深处钻，却没追上那个已经消失在拐角的身影。他不知道，这场仓促的离别，要等多少个日落才能迎来重逢。
健身房的消毒水味还没散尽，长安刚把运动包甩到肩上，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喻初原” 三个字让他顿了顿，接起时还带着点运动后的喘息：“歪？哪位？”
“长安，是我。” 喻初原温和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松柏最近缺个教练，你能不能来帮忙带带学员？”
长安的脚步停在玻璃门前，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眯起眼。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双白色帆布鞋，还有叼着棒棒糖歪头笑的样子。他记得尹秀说过，林砚秋是松柏的人，虽然好像总爱逃课。“好，” 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过两天我过去。”
飞机降落在岸阳机场时，雨刚停。长安背着洗得发白的背包走进松柏道馆，刚到门口，就被个男人拦住 —— 对方自称昌海道馆的教练来应聘教练，眼神里的挑衅藏都藏不住，长安等人今日道馆进行比试，无视对方的花把戏，一招制敌，担任上了松柏的教练。
“所有人准备，蛙跳一百个，开始。”
长安站在道场中央，白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他的目光扫过排成队的学员，和在风云时没什么两样，冷得像淬了冰。范晓莹第一个哀嚎起来：“一百个？这也太多了吧！” 可看到长安那双眼没什么情绪的眼睛，还是乖乖地蹲下了。一时间，道馆里全是膝盖撞地的 “咚咚” 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喘气，活像闯进了一片青蛙塘。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直到长安搬进若白的房间。
“不行！这是若白师兄的东西，不能丢！” 范晓莹抱着个旧相框，后背抵着衣柜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戚百草抓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道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长安教练，这些都是若白师兄留下的……”
长安手里还拎着个纸箱，里面装着些积了灰的旧绷带。他皱着眉：“道场需要整洁，没用的东西该清理掉。”
“谁没用了！” 范晓莹急得跳起来，“你根本不懂若白师兄对我们有多重要！”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 “咔哒” 一声行李箱滚轮的轻响。林砚秋刚放下箱子，就看到道场里剑拔弩张的架势，她嚼着口香糖歪头笑：“这在干嘛？拍武侠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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