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手中的资料卡，礼堂顶灯在眼前晕开刺眼的光斑。辩论台上…更多穿越流同人小说，尽在话本小说网。" />
"反方三辩请注意，你的发言时间还剩一分钟。"
我捏紧手中的资料卡，礼堂顶灯在眼前晕开刺眼的光斑。辩论台上，徐莉莉正用她甜得发腻的声音总结陈词："综上所述，校园封闭管理更有利于学生发展，谢谢大家！"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我悄悄瞥向评委席，季临作为学生会代表坐在最边上，钢笔在评分表上快速移动，镜片反射的白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现在请正方三辩做最后陈述。"主持人的声音传来。
我站起身时，观众席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轻笑。三天前，原定的一辩突然食物中毒，我这个"跳楼笑话"被迫顶替上场。徐莉莉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她不知道我花了整整48小时研究她的辩论风格。
"主席、评委、对方辩友。"我调整麦克风高度，声音比预想的还要平稳，"对方辩友刚才提到封闭管理能提高学习成绩，却刻意忽略了市教委发布的《心理健康白皮书》中一组数据..."
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弹出精心准备的图表："实行封闭管理的学校，学生抑郁症检出率是走读制的2.3倍。这个数字在女生群体中高达3.1倍——恰好相当于我们学校的男女比例。"
礼堂突然安静下来。徐莉莉脸色变了，她没想到我会用统计数据反击。
"更值得注意的是..."我走向评委席，目光直视季临，"这些学校普遍存在一个现象：表面纪律严明，实则暴力横行。因为压抑的环境永远不会消除冲突，只会让暴力转入地下。"
季临的钢笔停在纸上，一滴墨水晕染开来。系统提示音在我脑中响起："目标心率提升12%，好感度+5，当前11。"
"最后，我想引用一位心理学家的话。"我转身面对全场，"'真正的教育不是填充水桶，而是点燃火焰。'而火焰，需要氧气才能燃烧。谢谢！"
掌声如雷动。徐莉莉猛地站起来想反驳，被主持人制止。我回到座位时，双腿微微发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这种用知识碾压对手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畅快。
计票期间，礼堂里嗡嗡作响。我假装去洗手间，实则绕到后台票箱处。果然，徐莉莉的跟班正鬼鬼祟祟地往箱子里塞纸片。
"拍照取证完成。"系统冷冰冰地报告。我悄悄退回走廊，迎面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季临不知何时站在这里，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那些伤痕。"你故意的。"他低声说，"从一开始就在诱导徐莉莉强调纪律。"
"辩论技巧而已。"我耸耸肩，"顺便验证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你其实很讨厌这种虚伪的表演。"我直视他的眼睛，"每次徐莉莉发言，你的左手都会无意识地敲摩尔斯电码——'L-I-E'（谎言）。"
季临的表情瞬间凝固。这时礼堂爆发出一阵喧哗——计票结果出来了，反方以微弱优势胜出。
"请评委代表季临同学宣布结果。"主持人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
季临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舞台。我跟在后面，看到徐莉莉脸上胜利的笑容。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经评审核查..."季临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反方队伍存在舞弊行为。根据监控显示，有人向票箱投放额外选票。"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清晰显示着那个跟班做手脚的画面，"我宣布，本次辩论赛获胜方为正方。"
全场哗然。徐莉莉脸色煞白，她猛地转向我，眼中燃烧着恶毒的怒火。我回以微笑——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与其躲避她的霸凌，不如当众撕下她的假面。
散场后人流如潮，我故意落在最后。走廊尽头，季临靠在窗边等我，夕阳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你怎么知道摩尔斯电码的事？"他开门见山。
"我外公是退伍军人。"这是真话，原主温雅的家庭背景我早已熟记，"小时候他教过我。"
季临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像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你不是温雅。"他突然说，"至少不完全是。"
心跳骤然加速。系统警报声尖锐响起："警告！目标认知偏差超出阈值！"
"人都是多面的。"我保持镇定，"就像你，学生会会长会弹钢琴不奇怪，但在废弃教室用手术刀划自己手腕就..."
季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你跟踪我？"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颤抖。
"统计学选修课在旧教学楼。"我面不改色地撒谎，"上周四晚上我去拿落下的笔记本，听到钢琴声。"这倒是真的，系统帮我定位到季临每周四都会去那里。
季临松开手，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离我远点。"他转身离去，却又在拐角处停下，"...别再一个人去旧楼，不安全。"
"好感度+8，当前19。"系统播报，"特别提示：目标情绪波动值达到黄色警戒区。"
看着季临远去的背影，我摸了摸发烫的手腕。他手指的温度还留在皮肤上，像某种烙印。
周四晚上九点，我再次来到旧教学楼。走廊尽头的钢琴室亮着微弱的灯光，肖邦的《夜曲》流淌在空气中。透过门缝，我看到季临坐在三角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他脱了校服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那些伤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琴声突然中断。季临从琴凳下取出一个小型医疗箱，拿出手术刀片和酒精棉。我的胃部一阵绞痛——系统提供的资料里可没说他用的是专业医疗器械。
当刀片即将接触皮肤时，我推开了门。
季临的动作凝固了。月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我们之间悬浮的尘埃像被按了暂停键。
"创可贴要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卡通图案的创可贴，"比刀片环保。"
季临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外星生物。刀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为什么总是..."
我走到钢琴前，按下中央C键。"我外公说过，自残就像走调的音符。"又按了相邻的D键，"不是消除它，而是要找到和谐的方式共振。"
季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这次力道很轻，却让我无法挣脱。他的指尖冰凉，掌心却有潮湿的热度。"你到底是谁？"他声音很低，"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也有个人这样对我说。"
系统光幕疯狂闪烁红色警告：「记忆污染严重！建议立即终止接触！」
"可能是既视感现象。"我故作轻松，"大脑偶尔会把陌生场景误认为经历过。"
季临摇头，灰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几乎透明。"不，我记得这个。"他松开我的手，指向我左耳后方，"你这里应该有一颗红痣。"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苏棠确实有颗红痣，但温雅没有。季临不可能知道这个。
"你认错人了。"我后退一步，后背抵上钢琴，发出不和谐的和弦。
季临突然靠近，我们之间只剩下一拳的距离。他抬手似乎想触碰我的耳后，又在半空中停住。"每次靠近你..."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我都感觉像是要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但最后总是差一点。"
月光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着酒精的味道。系统光幕在我眼前疯狂滚动警告，但我无法移开视线。
"季临！你在里面吗？"徐莉莉的声音突然从走廊传来。
我们像触电般分开。季临迅速收起医疗箱，我则躲到钢琴后的阴影里。门被推开时，我屏住了呼吸。
"又在自虐？"徐莉莉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甜腻，"需要我帮你叫医生爸爸吗？"
"出去。"季临的声音冷得像冰。
"凶什么呀。"徐莉莉的高跟鞋咔咔作响，"我是来告诉你，下周一董事会要讨论取消心理辅导课的事。你亲爱的妈妈当年——"
"我说，出去。"季临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未听过如此可怕的声音。
徐莉莉似乎被吓到了，嘟囔着离开。门关上后，季临一拳砸在琴键上，钢琴发出刺耳的轰鸣。他垂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我从阴影里走出来，不知哪来的勇气，轻轻握住了他血迹斑斑的拳头。季临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董事会的事，我可以帮忙。"我说，"我...我认识青少年心理健康促进会的人。"这是谎言，但系统应该能伪造联系方式。
季临苦笑一声："你连这都要管？"
"统计显示，83%的自残者都——"
"够了！"季临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刻压低，"别再对我用你那些该死的统计数据。"他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精密运作的AI，专门派来研究我的反应。"
这句话刺得我心脏生疼。某种程度上，他说中了部分真相。
"好感度-5，当前14。"系统冷冰冰地报告。
我松开他的手，从医疗箱里取出纱布，默默帮他包扎。季临没有拒绝，只是别过脸看向窗外。月光在他的侧脸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却照不进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为什么是钢琴室？"我轻声问。
长时间的沉默后，季临终于开口："这是我母亲最后一次公开演出的地方。"他抚摸琴键，"那时她还没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我也还没成为'那个疯女人的儿子'。"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我心中的某个锁扣。所有线索突然串联起来——抗抑郁药物、自残行为、情感冷漠...季临活在他母亲的精神疾病阴影下。
"系统，调取季临母亲的全部资料。"
「警告：该信息被高级加密，需好感度达50方可解锁」
我正要说什么，季临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显示一条消息：「阿临，你妈妈又发作了，速回。」
季临的表情瞬间变得空白。他迅速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又停下："下周起我不会再来这里。"顿了顿，"你也是。"
门关上后，系统光幕弹出新消息：
【支线任务完成：发现目标自残秘密】
【奖励技能升级：微表情分析Lv1→Lv2】
【新任务触发：查明季临母亲事件真相 0/1】
我捡起地上那片沾血的手术刀，月光在金属表面冷冷闪烁。不知为何，我想起现实世界中心理学教授说过的话："每个人都像月亮，总有阴暗的一面从不示人。"
而季临的阴暗面，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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