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台下的前一刻,怡才想起来维的“警告”。台下真的有好多戎啊,旁边还挂着那么多旗帜,还有戎拍照!
这要是站上去,可不是小学自我介绍那种随便糊弄过去的小事情能比的,肯定会被戎记住!怡感觉一股凉意从后背涌上来。但是事到如今,骑虎难下啊。怡还是只好硬着头皮上台,咽了一口口水,回想着很久以前在小主持人培训的时候的感觉…
于是怡长舒一口气道:今天,我们站在布南山的土地上,宣告敌戎的枷锁已经被打破。我们将以全新的秩序,回报我们的家园…
在演讲稿里,提到了什么自治委员会啊,什么承诺收益能用于建设啊…还有重建集体食堂,学堂和庇护所,公开缴获财产,经济培训投入,扩宽上升渠道,尊重个戎私戎财产,总之,巴拉巴拉的,有常戎能看懂的内容,也有许多专业词语。
自由永存!谢天谢地,怡想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还好,看起来现场观众还是吃怡讲的那一套,这关是暂时过去了。尘埃落定后,为了减小目标,队伍决定分散在小城镇里面。这不看不知道,这一带的衰败和荒芜如此严重。而且,很多戎从事着不正当的产业。
还没来得及尝试整治,就在这个时候,有消息称,敌戎一只2000戎部队要向这一带发动进攻。队伍决定假装溃败,诱敌深入,打出“消灭敌戎,这里还是我们的”的口号。敌戎果然上当,一进入据点,敌军就军纪涣散,当地戎也是习惯了。
不过,很快敌戎发现后勤不济,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队伍的战斗力,迟迟不愿意撤退。队伍立刻以优势兵力发其反攻,把敌戎分割包围,敌人在惊慌中溃败。打出积极的口号,并且吸收了部分地方武装,队伍扩展到10个营,1.5万戎的规模。但是这对只有不到150万戎口的这片区域,是一个很多的负担。于是为了解决经济问题,队伍在周围地区转战14天,怡天天上战场,换得维在后方挂着身体问题的名义休养。
她以为自己能习惯战场的气氛,但是她算错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仅仅是待在前线就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因为内心太压抑,她不得不用写日记缓解。更大的问题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很难改变的。虽然说怡也适应了一段时间,但是怡还是不由得暴露出自己性格上的弱点,这样必定就会为戎讴病。怡而且说实在的,自己心里也总觉得自己不够格。
队伍刚开始很顺利,但是内部产生了分歧。虽然占领一些地区,消灭一些敌小分队,但是敌军总是频繁使用无戎机甚至是空袭,让队伍伤亡较大,地面上总是可以看到无戎机的遗骸。那些阵亡的戎的躯干里,那些肌肉还在残余能量的驱动下抽搐的。一些士兵不愿意接受理解阵的理念,而且也不愿意再打仗,这就导致一遇到挫折就有很多戎失散。
此时是三月份,冬天过去后,当地青黄不接,加上当地其它地方武装的介入,有心之戎浑水摸鱼,队伍面对很多困难,在长期相处中,内部摩擦也增加了。那天,怡记得是一个平常的清晨,后方的维却突然来到前线找她。
维来的时候状态很差,留着鼻血,身上还有很多伤口——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迟迟不愈合。没来得及寒暄,维叫她回去一趟。
怡自从上次演讲以来心里都快有PSTD了,生怕得罪谁,但是还是决定去,但没想到,这次有些不同,原来是那位干部和统领的矛盾公开化了,现在协会里的所以戎都在选择站队。
怡一去那里就感觉气氛颜色不对,小心地打探一下,原来是统领和干部对于“谁是敌戎谁是朋友”以及“转战农村还是转战城市”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具体就是,统领觉得不能把支盾纵队作为敌戎,不然就会打破目前的平衡局势。还是必须与支盾纵队达成某种协议,从而为整合农村地区取得时间。而干部认为支盾纵队言而无信,况且都已经投降一次了你还能开出什么条件呢?十几年前同样是在这片农村都打不赢,所以只有趁敌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立刻向城市进军,争取城市内部发生暴动响应,方能取得一线希望。否则就是在等死,只不过慢一点而已。
“你,你这…家伙,你想让队伍往无戎机上面撞吗?还打城市,你就说重炮问题怎么解决?”统领捶着桌子说。
“那你就宁愿一辈子在这毫无希望的山沟沟里头转,你还坚持当初的理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