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乐瑶微眯着眼,挣动那人怀抱,瞧人睡颜凑近在人唇边轻点上下打量着人
孟辞生的很好,可能是有这鲛人血脉,五官深邃眸子也是那种淡淡浅灰色,皮肤比自己白了一个度,正发呆时被人揽住腰
“君昭看够没有?”
“你醒了啊”
“早醒了,看你好久了,谁知道你一早起来就占我便宜”闻言李乐瑶不禁翻了白眼
“我占你便宜?”老子身子都卖你了,我占你便宜?
孟辞起身穿起衣衫,而后为那人整理了衣带,李乐瑶抬手把手放于孟辞的颈间,聚了点灵力而后拿开问道“你转性了?”
“啊?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跟原来不一样了,原来你可没这么贴心过,都是我迁就你”
“这几年学会了贴己的活,会疼人了,不能给君昭找不痛快”
“你这话说的俏皮,指不定是在我出征几年里你宠幸多少莺莺燕燕,这还练出情话来了,你学坏了”
孟辞为人系好衣带,勾唇笑了出来“怎么?这你都知道,你怕不是安了眼线在我宫里?”
“床技啊,傻子。还有你昨天说的那些昏话,像极了我逛窑子跟妓女的调情话,原来你看沉闷的很”李乐瑶说着说着眸色暗了许多,不知怎的空气似是凝固,谁也为有言语,孟辞把外袍递给李乐瑶
“后宫制衡罢了,我又不能怎样,等...等个些年我把先帝和平西王的人脉拔清了就不会这般了”
那我呢?我也是个让你夺权的工具吗?李乐瑶没有问出口,不知怎的他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只到仰头瞧人笑了出来,弯眸浅笑盯着那人的眸子道“我家书瑾长大了,知道分权制衡了,哥没白教你”
孟辞理龙服的动作一僵,别过头“瞎说,我比你大了三个月”
“你叫宫人来吧,自己弄得不体面,大臣们容易诟病,我回避下就是了”说着下榻,走到屏风处,神色如常但孟辞瞧着那人的背影却还是觉得有些委屈那人
毕竟他的君昭是战场上扬名立万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天生就该骑最快的马,用最好的灵器,做最举世无双的人,可是就这么一个人要因为自己玩弄权术,腹背受敌,就连他们的感情都这么上不得台面,这些年孟辞时常在想要不带他私奔吧
逃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江南,他们一起过完下半辈子。但是那太自私,他比谁都明白一个那么骄傲的人这么可能会为了情情爱爱放弃自己的理想报复去一个不能大展拳脚的地方憋屈的活完一辈子
就算李乐瑶同意,他也不愿,他的君昭不能过那样的日子
“荒唐!上朝这么久了穆锦将军这么还迟迟未到,他是个什么架子敢这般?这眼瞅着君上都要来了,他想怎么的?”陆尤尽吹胡子瞪眼,朝中大臣更是窃窃私语
“右相莫要气,舍弟常年在外,原也不是上朝的货色,现如今不过来了个小官当当不懂朝上规矩,本官回家自是好好管教番”李北辰这话看似训斥实则把右相好生数落
实意是我弟那么牛逼,年纪轻轻就带兵打仗,立下了大功,现在比你的官儿都大不懂规矩怎么了?
此言一出倒是安静些,李北辰从不是这般最厉毒舌之人从不与朝堂任何人争一时口舌之怪,何况把话说得如此恶毒,顿时贴贴私语声低了许多
只有常年在一旁不说上几句话的太尉笑出了声“君翊想不到你真是如此维护你那弟弟,旁人说一点都不得,大跌眼界,大跌眼界了”
李北辰颔首行了个礼,温声道“不敢当”
齐策抚掌淡声道“今个好生热闹,把常年不说话的太尉都给炸出来了,本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是你们寂寥侯府厉害,还是你太傅大人厉害”齐策咋舌道“也对,你们李家可是贤人辈出,前有老侯爷开疆扩土,长子当朝御用太傅先河,现今又出了个穆锦将军,确实有你们耀武扬威的资本,可惜我们齐家败落只有我和我那个真的不成器的弟弟,啧,讽刺的很呐,不比你们李家”
说狠,一点不热情面的还得齐策,这话说的讽刺意味慌谁都听懂了,摆明了要把李家推到风口浪尖
说好听了是李家贤人辈出,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功高盖主,容易引起帝王猜疑,陆尤尽则是看了笑话,这话一时间竟无人敢接
傅昀冷笑声道“忠义侯了解的很,怕不是在李家安了眼线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君翊的儿子这么了解他”
顿时哄堂大笑,齐策的脸色异常不好,今天不知怎的,说话一个个牙尖嘴利。就好像都吃了炮仗一样,最后气愤,拂袖而去
傅昀拍了拍李北辰的肩膀,冲那人眨了眨眼,这时殿外的大监来报“君上驾到,穆锦将军到”
“臣叩见君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殿旁太监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淮娘娘我连更了,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