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绽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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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空无一人。江语棠推开后门，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斜斜地洒在课桌上。她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数学练习册和草稿本，笔尖在纸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思考从哪里开始。

眼睛还有些发涩。她揉了揉太阳穴，翻开昨天没做完的那页习题。教室里只有她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江语棠"第三题..."

她小声念着题干，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坐标系。这道立体几何题看起来简单，但陷阱不少。她咬着笔帽，眉头微蹙，手指卷着发尾。

教室门被轻轻推开，王橹杰走了进来。他穿着整洁的校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看到江语棠时，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安静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她旁边。

王橹杰“早。”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的思路。

江语棠抬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江语棠"早啊小橹橹。"

她刻意拉长了那个昵称的尾音，目光落在他耳尖那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上，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愉悦。

王橹杰从书包里拿出物理竞赛题集，低头做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各自刷题，偶尔传来翻页的声音。阳光渐渐爬上了江语棠的练习册，照亮了她刚写下的解题步骤。

王橹杰"这里是不是错了？"

王橹杰突然开口，手指点了点她草稿纸上的一行公式。

江语棠凑近看，发梢扫过他的手臂。王橹杰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江语棠"啊，真的！"

江语棠“我记错了。”

她拿起橡皮擦掉错误的步骤，重新计算。王橹杰看着她写，偶尔在关键处轻轻"嗯"一声表示肯定。这种安静的陪伴让江语棠感到莫名的安心。

教室门被猛地推开，张桂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

他大步走到江语棠前面的座位，反着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

张桂源"昨天那道题你们做出来了吗？就是数学卷子最后那道。"

江语棠和王橹杰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张桂源"我算了一晚上，头发都快薅秃了。"

张桂源夸张地抓了抓自己浓密的黑发。

张桂源"你们看我的解法。"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江语棠接过来，眉头越皱越紧。

江语棠"你这第三步就错了吧？"

她指着其中一行。

江语棠"这个转换不成立。"

张桂源凑过来看，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洗发水香气。他喉结动了动，假装专注地看题。

张桂源"哪里错了？明明很合理啊。"

王橹杰"这里。"

王橹杰忽然出声，指尖在纸上轻巧地画了个圈。

王橹杰"你忽略了定义域的限制。"

张桂源眯起眼睛。

张桂源"不可能，我考虑过这个条件。"

江语棠"那你为什么最后得出2？"

江语棠挑眉。

江语棠"正确答案应该是4。"

张桂源"谁说的？"

江语棠"小橹橹说的。"

江语棠自然地用上了昵称，没注意到王橹杰因为这个称呼而微微挺直的背脊。

张桂源撇嘴。

张桂源"他说的就对啊？"

江语棠"要不我们打个赌？"

江语棠"输的人请奶茶。"

张桂源"赌就赌！"

张桂源"王橹杰当裁判。"

王橹杰无奈地看着两人，轻轻点头。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解题指南，翻到对应的页码。

王橹杰"看，标准解法。"

张桂源盯着书看了三秒，哀嚎一声趴在了桌上。

张桂源"我的零花钱啊！"

江语棠得意地戳了戳他的后脑勺。

江语棠"愿赌服输啊班长大人，我要芝士莓莓。"

王橹杰"我也要。"

张桂源"喂！你们这是合伙诈骗！"

张桂源抬起头，正欲开口抗议，然而当他迎上江语棠那双弯成月牙的笑眼时，所有的言语仿佛都被融化在了她温润的目光里。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乖乖地趴了回去，心底泛起一丝无奈却又甘愿的涟漪。

张桂源"行吧行吧，放学去买。"

早读铃响起，教室里渐渐坐满了人。江语棠把注意力转回练习册，但嘴角还带着笑意。张桂源转回身去前，悄悄把一张折叠的纸条塞进她笔袋里。

课间时她打开一看，是一幅简笔画：一个哭唧唧的小人抱着空钱包，旁边写着"奸商二人组"。

江语棠噗嗤笑出声，把纸条传给王橹杰看。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在背面写了"谢谢惠顾"四个字，又传回给张桂源。

张桂源转身瞪他们，却见两人一脸无辜地看着白板，只好气呼呼地把纸条塞进口袋。

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第四节下课前，班主任李老师宣布："班干部中午12点半到小会议室开会，讨论下周的工作安排。"

下课铃一响，张桂源就转过身。

张桂源"食堂？我快饿死了。"

江语棠收拾着书本。

江语棠"来得及吗？会议十二点半就开始了。"

张桂源"跑着去呗。"

张桂源已经站了起来。

张桂源"王橹杰，走不走？"

王橹杰点点头，默默帮江语棠把滑落的笔捡起来放回笔袋。

三人快步走向食堂，秋日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张桂源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催他们。

张桂源"快点啊，红烧肉要没了！"

江语棠"你脑子里只有红烧肉。"

江语棠小跑两步跟上。

张桂源"我脑子里的东西多了去了。"

张桂源纠正道。

张桂源"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给你们买奶茶。"

王橹杰走在江语棠旁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偶尔在她被人群挤到时会伸手虚护一下。

食堂里人声鼎沸。张桂源眼疾手快地占了张角落的桌子。

张桂源“好姐姐。帮我打个饭。钱我会转给你。我占位呢。”

江语棠“？……行吧。想吃的发我手机里。”

王橹杰和江语棠挤进打饭的队伍后，江语棠从包里拿出笔记本。

江语棠"我们先把要讨论的事情列一下。"

王橹杰凑过来看，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际。江语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

江语棠"班会主题、值日表调整、月考复习计划..."

她一边写一边念。

江语棠"还有什么？"

王橹杰"运动会报名。"

王橹杰"下周截止。"

江语棠"对哦。"

江语棠补充上。

江语棠"你负责动员大家参加学习小组对吧？有名单了吗？"

王橹杰从手机里调出一份文档给她看。

王橹杰"按成绩分的，每组一个成绩好的带两个需要帮助的。"

江语棠“嗯……”

……

张桂源等了好一会就看到两人走过来的身影。

吃了一会饭后，江语棠翻开笔记本。

江语棠"班会的分工，张桂源你负责主持和流程，我来做PPT和资料收集，王橹杰准备学习计划分享，怎么样？"

张桂源点头。

张桂源"没问题。值日表呢？"

王橹杰"我重新排了一个。"

王橹杰开口，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

王橹杰"按宿舍区域分的，这样放学一起走的可以一起值日。"

三人边吃边讨论，不知不觉就快到开会时间了。江语棠看了眼手机。

江语棠"我们得走了。"

剩下两个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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