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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清晨，天光微熹，薄雾如纱。江语棠换上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轻手轻脚地下楼。
转过楼梯拐角，她意外地看见杨博文已经端坐在餐厅里。落地窗外透进的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轮廓，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当天的晨报，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面前的白瓷咖啡杯里，黑咖啡蒸腾起袅袅热气，在晨光中氤氲成朦胧的雾霭。
餐厅里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香，混合着窗外飘来的青草气息。江语棠的脚步不自觉地放得更轻，生怕惊扰了这幅宁静的晨间画卷。
杨博文“记得带水。”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报纸。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纸页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落在报纸上，映得他的指节愈发分明。
杨博文“天气预报说今天32度。”
说罢，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咖啡杯放回桌面时与瓷盘相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
江语棠“知道啦，好哥哥。”
江语棠抓起桌上的运动水壶晃了晃。
江语棠“装满了。”
杨博文慢悠悠抬起头。
杨博文“几点回来？”
江语棠"打完球就回。"
她低头系鞋带。
江语棠"体育馆旁边新开了家奶茶店......"
杨博文“五点。”
杨博文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杨博文"我来接你。"
江语棠撇了撇嘴，还是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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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里的冷气呼呼作响，寒意像无形的薄雾般在空气中蔓延。江语棠不自觉地搓了搓裸露的手臂，在冰蓝色的塑胶长椅上挪了挪位置。手机屏幕的荧光映在她脸上，指尖轻点间，定位信息已经发送给了张桂源。
她刚把手机塞回运动腰包，塑胶地面就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鞋底与地胶摩擦发出特有的"吱嘎"声，在空旷的场馆里显得格外急促。
张桂源"抱歉！等很久了吗？"
张桂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他今天穿了件亮橙色的运动T恤，衬得皮肤越发白皙。
江语棠“我刚到啦。"
江语棠看了一眼他的球拍。
江语棠“不错啊小老弟。”
江语棠“最新款。”
张桂源挑了挑眉。
张桂源“那可不。”
张桂源“叫声哥送你”
江语棠“得了吧你。”
起初两人还一本正经地打球，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嬉戏打闹。
江语棠“喂！这球不算，明明出界了！”
江语棠气鼓鼓地指着界外线。
张桂源"哪有！"
张桂源耍赖地笑着。
张桂源"明明擦边了！"
江语棠“哇，耍赖大王。”
张桂源"那这球让你赢？"
江语棠"才不要！"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汗水顺着江语棠的额头滑下，她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江语棠“我真的服了哇。”
张桂源“让让我吧。”
羽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弧线。
江语棠"看招！"
江语棠一个跃起扣杀，球狠狠砸在边界线上。
张桂源"这绝对出界了！"
张桂源夸张地大叫，却还是乖乖跑去捡球。他的T恤后背已经湿透，隐约能看到少年纤细却有力的腰线。
江语棠"愿赌服输！"
江语棠"第三局还是我赢！"
张桂源手腕一松，球拍"啪"地一声砸在塑胶场地上，弹跳了两下才彻底静止。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后仰倒，后背与地面接触时发出沉闷的"咚"响。
张桂源"不行了......"
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发梢滴在场地上。
江语棠站在网前，球拍在手中轻轻转了个圈。她歪着头，看着瘫成一团的张桂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江语棠"这就认输了？"
江语棠“不是吧？”
张桂源抬起颤抖的手臂，指向记分牌上悬殊的比分，声音都带着颤。
张桂源"江语棠......你太可怕了......"
张桂源"哪有这么欺负新手的？"
他的尾音消失在又一声沉重的喘息中，仿佛连多说一个字都要耗尽最后的力气。
江语棠"起来啦~"
江语棠蹲下身，用球拍的握把轻轻戳向张桂源的腰侧。
张桂源像触电一样弹起来，脸涨得通红。
张桂源"停停停，我怕痒......"
江语棠眨了眨眼，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
江语棠"哦～原来我们小张同学怕痒啊？"
她故意拖长音调。
江语棠"那说好打满五局的约定——"
张桂源“行行行。”
张桂源“我打。”
正午的阳光透过体育馆的玻璃穹顶洒落，将两人的影子斜斜地投在浅蓝色的地胶上。张桂源从背包深处掏出两瓶冰镇的运动饮料，瓶身上还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张桂源“给。”
江语棠“谢谢你啦！”
冰凉的触感让她轻轻"嘶"了一声。她利落地拧开瓶盖，仰头灌下一大口，喉间发出满足的叹息
江语棠"你打得这么好呀。"
张桂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张桂源"其实我练了很久......"
张桂源"就想着能和你一起打。
江语棠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江语棠"那以后常来啊！"
暮色渐沉，体育馆的顶灯不知何时已经亮起，在塑胶场地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江语棠整个人陷在长椅里，运动服后背湿漉漉地贴在椅背上。她垂着酸痛的手臂，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江语棠"不行了......"
江语棠"我胳膊要断了......"
张桂源站在网前，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他随手抹了把脸，发梢的水珠在灯光下四散飞溅。
张桂源"再来一局？"
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亢奋，握着球拍的手却也不受控制地轻颤。
江语棠哀嚎一声，把脸埋进毛巾里，闷声闷气地抗议。
江语棠"饶了我吧......"
她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记分牌——上面密密麻麻的比分记录见证了他们这一整天的疯狂。
张桂源“真不行啦？”
张桂源笑着蹲在她面前。
江语棠“不行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杨博文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站在那里，目光淡淡地扫过两人之间的距离。
杨博文"该回家了。"
江语棠吐了吐舌头，冲张桂源挥挥手。
江语棠"周一见！"
张桂源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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