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哥华是雨季 台北今天天气很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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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开始,毒辣的日头将训练场地炙烤得发烫。
战术训练区的铁丝网下,锋利的碎石混着玻璃碴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蛰伏的野兽等待猎物。
张教官似笑非笑地扫过队列,最终将目光落在桑榆身上
龙套"桑榆出列,你到最后一组。"
桑榆沉默着走出队列。
作训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趴下。
膝盖刚接触地面,尖锐的刺痛便顺着神经窜上来。
碎石划破布料,玻璃碴嵌入皮肉,温热的血瞬间渗了出来,在黄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咬着牙,双手用力撑地,一点点向前挪动。
指甲缝里很快塞满了泥土,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转瞬即逝。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砸门声。
桑榆皱着眉抬头,看见器材室门口,刘耀文正死死盯着她。
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他校服领口微微敞开,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显然是匆忙赶来。
傍晚的操场,三千米罚跑的指令如重锤落下。
显然这又是沈宜佳的 "杰作"。
桑榆拖着受伤的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运动鞋与跑道摩擦,汗水模糊了视线,她的眼前浮现出孤儿院后山的晨跑。
那时的她,总是天不亮就独自奔跑在山间小路上,追逐着第一缕朝阳。
那些孤独却坚韧的清晨,此刻化作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支撑着她继续向前。
最后一百米,桑榆的鞋带渐渐随着大幅度运动而散开。
她身形一晃,一个踉跄直接摔倒。
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刘耀文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她身边,迅速扯开校服外套,裹住她擦伤的手肘。
他急促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
刘耀文"你是傻子吗,下次记得系紧鞋带。"
暮色渐浓,桑榆坐在别墅窗台。
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房间内灯光亮起,刘耀文反复放大着手机里的照片
—— 画面中的桑榆浑身泥泞,却倔强地昂着头,眼神里满是不屈。
片刻后,他抓起手机,快速给班主任发消息:
"老师,明天军训场地还缺志愿者吗?"
与此同时,沈宜佳蜷缩在被窝里,手机冷光映照着她扭曲的脸庞。
相册里密密麻麻全是桑榆受伤的照片,最新那张特写中,少女脖颈处的疤痕格外醒目。
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宜佳"桑榆,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窗外,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月光。
操场上的探照灯突然熄灭,整个校园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远处零星的几点灯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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