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听学的第四个月,谷中已是另一番景象。五位圣女与九位圣子各司其职,课上得风生水起,连最顽劣的弟子都收敛了心性——毕竟,谁也不想错过炼丹之神魏沐心亲手调的药、炼器之主魏诗晴打的小玩意儿,更怕被防御阵神魏朵妍罚去看守光罩,站足三个时辰。
丹房里的暖意
魏沐心的炼丹课永远人满为患。这日她教炼“清灵丹”,特意点了温宁上前帮忙。温宁紧张得手都在抖,却在她一句“别怕,按你平日熬药的法子来”的轻声鼓励下,慢慢稳住了心神。待丹药炼成,魏沐心将第一枚丹丸递给他:“温公子心细,适合炼丹,有空常来。”温宁攥着丹丸,脸颊微红,连声道谢——这是他第一次在仙门面前被如此肯定,手心的护魄玉牌仿佛也跟着发烫。
筑丹台的突破
魏夭月的课上,蓝思追终于成功凝聚金丹。当那枚莹白丹丸在丹田内转动时,他眼眶微红,望向台上的紫衣圣女:“多谢魏仙子!”魏夭月(魏无羡)看着他,想起这孩子前世的坎坷,眼底闪过一丝柔和:“是你自己心性坚韧,与我无关。”蓝忘机站在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身——这魏夭月的灵力疏导之法,竟与他曾见过的某种禁术有三分相似,却更温和无害。
法阵中的机锋
魏欣埕与魏朵妍常联合授课,教弟子们在攻击阵中布防御阵。聂怀桑总爱躲在后排,却被魏欣埕点名叫去推演阵眼。他本想耍赖,却在看到阵图的瞬间,忽然想起魏无羡送他的扇子暗格——那符咒的纹路,竟与这阵图的一角隐隐相合。“……此处应添三道回纹,引灵力循环。”他脱口而出,魏欣埕(魏无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聂公子说得对,看来没偷懒。”聂怀桑挠挠头,心里却打了个突——这魏氏的圣女,好像格外“关照”他?
炼器坊的惊叹
魏诗晴的炼器课上,金凌捧着她亲手打的小麒麟佩,笑得合不拢嘴。那玉佩比当初魏无羡送他的手链更精致,还能随他的心意发光。“魏仙子,这佩能送给我吗?”他仰着小脸问。魏诗晴(魏无羡)捏了捏他的脸颊:“拿好,别再像丢弹珠一样弄丢了。”金子轩站在廊下,见妹妹(他不知魏诗晴是分身,只当是魏氏圣女)对金凌这般亲和,嘴角的弧度也柔和了几分——或许,这魏氏并非只重实力,倒也有几分人情味。
暗处的观察
薛洋总爱蹲在炼器坊外,看魏诗晴敲打铁器。那日她随手将一块废铁炼成能自动开锁的小钩子,丢给他时眨了眨眼:“拿去玩,别再偷东西了。”薛洋攥着钩子,摸了摸脖子上的墨玉项链,没说话,却悄悄把偷来的糕点放回了摊位。
金光瑶(孟瑶)则在法阵课上帮忙整理图纸,见魏欣埕画阵时总用左手,而魏乐轩宗主写字也是左手,心里多了个疑问,却聪明地没说出口——在魏氏待得越久,他越觉得这位少年宗主深不可测,与其探究,不如好好学本事。
意外的插曲
这日,温晁故意在魏沐心的丹房外挑衅,说魏氏丹药是“旁门左道”。魏沐心(魏无羡)没动怒,只取出一枚“清心丹”:“温公子若不信,可服下此丹,看看是否能压制你体内的燥火?”温晁冷哼着吞下,片刻后却脸色大变——他常年练邪术导致的灵力混乱,竟真的平复了不少。
此事传开,再无人敢质疑圣女们的本事。
四月将尽时,听学弟子们的修为都有了精进:江澄的剑法更稳,金子轩的灵力更凝,蓝忘机的琴音能引动法阵共鸣,连聂怀桑都能画出简单的防御阵了。
魏无羡(魏乐轩)站在百艺台顶,看着谷中弟子或练剑、或炼丹、或画阵,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女装分身虽有些别扭,但看着这些人一步步变强,少了前世的坎坷,便觉得一切都值。
只是,他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忽然想起江厌离上次见他时说的话:“魏宗主若是留长发,定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他低头笑了笑——等这听学结束,或许可以试试留长发?反正,分身的头发短,本尊的,可由着自己长。
夜色渐浓,十四圣的居所次第亮起灯火,与谷中百万弟子的屋舍连成一片星海。谁也不知道,这片星海的中心,始终只有一个少年的身影,用无数分身,悄悄为这仙门,撑起了一片少有的安宁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