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听学的热度尚未褪去,谷中又传出惊人消息:五位圣女现世,分掌炼丹、筑丹、法阵、防御、炼器五门绝学,与先前的九圣并称“魏氏十四圣”。
这日清晨,五位圣女首次开课,立于新建的“百艺台”上,皆是一身素色或浅紫罗裙,发式简洁,鬓边簪着同式玉花,眉眼间各有风华,只是那头发长度都不及传闻中“魏乐轩宗主”的半分——无人知晓,她们皆是魏无羡(魏乐轩)新炼的分身,为掩人耳目,连发丝长短都做了精细调整。
炼丹之神魏沐心
裙角绣着缠枝莲,指尖捏着丹炉,声音清润如泉。“炼丹者,火候为魂,药材为骨,心意为引。”她单手托炉,炉中烈焰升腾却不伤衣袂,不过一炷香,便炼出三枚“聚灵丹”,丹香飘出百米,引得药圃灵草纷纷摇曳。温情带着温宁站在台下,见她将几味相冲的药材化险为夷,不由得握紧了药箱——这般控火术与配伍手法,怕是仙门第一炼丹师也自愧不如。
金丹之主魏夭月
紫衣灵动,手中握着一枚莹白丹丸,似是刚凝成的金丹。“筑金丹者,非蛮力聚灵,而在疏导经脉,让灵力如溪流归海,自然成丹。”她召来一名灵力滞涩的弟子,指尖轻点其丹田,口中念诀,不过片刻,那弟子便面露惊喜:“我……我感觉到灵力在凝聚!”蓝启仁恰好来访,见她不借任何法器便能助弟子筑丹,捋须沉吟——此术若传扬开,多少修士能避开“结丹失败”的劫数?
法阵之主魏欣埕
裙上绣着星图,手中握着一支银笔,在地面疾走勾勒。“法阵者,引天地之力为我用,非死阵,而活局。”她画下的阵纹刚落成,便有清风自四面八方涌入,将台上台下笼罩,弟子们只觉灵力运转陡然加快。聂怀桑看得最认真,他偷偷用扇子临摹阵纹,心里嘀咕:这阵法看着比聂氏的“刀阵”柔和,逃跑时说不定用得上。
防御阵神魏朵妍
一身青裙,看似柔弱,挥手间却化出一道透明光罩,将整个百艺台护住。“防御非守,而在‘转’——将攻击之力化去,还施彼身。”她让弟子以灵力击打光罩,那力道撞上罩壁,竟反弹回去,轻轻落在弟子身前的地面上,只砸出一个浅坑。江澄挑眉看着那光罩,想起魏婴小时候总爱捣鼓些“防御符”,莫名觉得这阵法的灵力波动有几分眼熟。
炼器之主魏诗晴
罗裙上缀着细碎银片,似是兵器反光,手中正打磨一柄短剑。“炼器者,知其魂,塑其形,使其意。”她将一块凡铁置于掌心,以灵力淬炼,不过片刻,铁屑剥落,露出一柄泛着蓝光的短剑,“此剑名‘护微’,能感知主人安危,遇袭时会自动护主。”她随手将剑丢给台下一名小弟子,那剑竟真的悬浮在弟子身侧,如同活物。金子轩看着那短剑,忽然想起魏无羡送他的蓝宝石项链——这般精巧心思,倒有几分相似。
五位圣女授课时,魏无羡(魏乐轩)正坐在观星台,通过分身感知着台下动静。他特意叮嘱过所有分身,绝不可泄露“圣子圣女皆是一人”的秘密,连最亲近的长老也只知“圣女们受宗主所托,来历神秘”。
课间,蓝忘机走到魏诗晴面前,目光落在她鬓边的玉花上——这玉花的雕工,与魏无羡送聂怀桑那把扇子的竹骨纹路,隐隐有几分同源。“魏仙子的手艺,”他难得主动开口,“很特别。”
魏诗晴(魏无羡)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浅笑颔首:“蓝二公子过誉。”转身时,悄悄将鬓边玉花往耳后拨了拨——差点露馅。
而江厌离看着台上从容授课的魏沐心,总觉得那侧头时的眼神,像极了阿婴偷吃她做的莲藕汤时的狡黠。她摇了摇头,失笑自语:“许是太想阿婴了。”
夕阳西下,五位圣女一同离去,背影窈窕,衣袂飘飘。弟子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她们与魏乐轩宗主的关系,却无人能想到,这些惊艳了时光的圣女,与那位白衣剑圣、温润医神,乃至那位十岁半的少年宗主,本就是同一人。
魏无羡(魏乐轩)站在暮色里,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想起方才扮女装时的拘谨,忍不住笑了。管他男装女装,分身多少,只要能护住想护的人,教出能撑起天地的弟子,这“魏氏十四圣”的名声,便值得。
夜色渐深,魏氏的灯火比往日更亮,仿佛要将整个仙门的前路,都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