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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闹钟坚持不懈地响了几分钟后,床上的小包动了两下,温月眠的脸从被窝里探出来,满脸怨气。
她的起床气很大,如果这时候有人叫她,那她可能会把那个个人揍一顿。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洗漱,温月眠现在的怨气比鬼还重。
温月眠阿西——真的服了,怎么又要读书。
“月眠啊,起来了没有啊,上学要迟到啦。”
说话的人是她的妈妈,温月眠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忽冷忽热的。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装呗,她还得装一年。
她咬着牙刷口齿不清地回答:
温月眠嗯,起来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压下眼底的烦躁和厌恶,换上得体的笑容。
维持了不到三秒。
温月眠真会装。
温月眠从抽屉里拿起药,倒了一颗就着水吞下。看了眼手表,六点三十了,七点迟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闭了闭眼,压下胃里的恶心。温月眠切换好情绪,下楼。
“下来了啊,吃早餐吧。”
温月眠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温母听到这话,用袋子装了几个包子递给她。
“早上不能饿肚子,再怎么来不及早餐还是要吃的啊。拿着路上吃,或者去教室吃。”
温月眠闻着从包子飘来的香气,胃中一阵痉挛。她脸色变了变,压下反胃感,接过包子。
温月眠好。
温月眠关上门,再也忍不住,蹲在门口干呕。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小姐,您没事吧?”
说话的人是司机王叔,他刚把车停在门口就看到温书眠在干呕,吓得他以为小姐犯了老毛病,连忙下车走过去看看。
温月眠没事,王叔,送我去学校吧,要不然等会儿该迟到了。
温月眠避开王叔扶着她的手,虽然有点不礼貌,但她实在是没精力去装了,她现在是一种虚脱的状态。
坐上车,温书眠开始闭目养神,她必须要在到学校之前养好自己的状态,她不能将如此失控的她暴露在大众面前。
王叔看着她今天一上车就睡觉感到十分惊讶,小姐平常都不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吗?今天这么安静,不太对劲。
他尝试着试探:
“小姐昨天晚上又偷着玩手机啦?”
温月眠听到这话睁眼看他:
温月眠是啊,王叔,玩太晚了,你可别告诉我妈,我妈会抽我的。
“哈哈哈哈,怎么会,”王叔打着哈哈,“小姐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温月眠暗自嘲讽,这个家没有一个人是她这边的,王叔是她母亲那的人,她的好母亲只不过是想打着爱的名义来监视她,以免坏了她的好事而已。
这个家如同一个牢笼,而她就像被操纵的木偶,操纵者,就是她的母亲。
木偶不会拥有自我意识,操纵者也绝不允许。
温月眠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只有一年了,再装一年就好了。她换上一副表情,笑着看向王叔,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温月眠那就谢谢王叔替我守住秘密啦。
而温月眠也不会让自己吃亏,既然你试探我,那我就放一点瓜吓死你。
温月眠而且昨天晚上好像有什么声音一样,窸窸窣窣的,让人睡不安宁,不会是进老鼠了吧。
温月眠说完这话就看向王叔,观察着他的表情,果然,王叔的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
上钩了。
王叔也是一个精明人,不会让人轻易唬住:“是吗?可能是有吧,我等会去和夫人说一下,让她请人来抓一下。”
他观察着温书眠的表情,没看出什么破绽,她还是那种甜甜的笑容。
温书眠看着车外的景色,快到学校了。
温月眠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最好要把那些老鼠,一个不落的抓出来,我最讨厌那种声音了。
看着车子到了校门口停下,不等王叔说话,温月眠就下车了。
她对着车窗向王叔道别:
温月眠到学校了,再见,王叔。
说完还补上一句:
温月眠记得让妈妈请人抓老鼠啊。我先走啦,上课要迟到了。
温月眠笑着看向王叔,挥挥手,走向校门。
转身的那一刹,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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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楼
陆意婵可以给点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