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终于回到卧房门口。
张真源单手抱着她,推开门,抱着她走到床边,弯身要将她放下。
宿夭“抱都抱了,不帮我脱鞋?”
宿夭在他耳边开口,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耳廓。
她的脚踝在他臂弯里轻轻晃动,蹭过他的衣袖。
张真源的呼吸有瞬间凝滞。昏暗光线下,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难以捕捉。
宿夭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纤细白皙的脚腕在他臂弯里轻轻晃着,张真源沉默片刻,还是抬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脚腕,替她脱下那双小巧精致的黑色缎面高跟鞋。
他习惯性地拿起旁边绣着暗纹的拖鞋。
宿夭“不要这个。”
宿夭将脚缩了回去,莹白的足尖点在深红的羊绒地毯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张真源“夫人,地毯虽然厚,但寒气还是容易从脚底进入。”
宿夭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张真源沉默片刻,还是将拖鞋放下,走到地毯旁,跪下,轻轻握住宿夭的脚腕,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
张真源“夫人,您该听话些。”
他维持着半跪的姿态,抬起眼,目光直视着她。
宿夭“哦?那你想个办法。”
宿夭歪着头看他,长发柔顺地滑落肩头,仿佛在等待观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张真源的视线在她玉白的脚上停留了一秒,又飞快地移开。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高背雕花椅前,脱下自己熨帖得一尘不染的外套。将外套折叠成一个方正的软垫,重新半跪下来,动作轻柔地将它垫在了宿夭冰凉的足下。
纯黑的衣物衬得她的足踝更加纤细白皙,几乎散发着玉润的光泽。
他垂眸凝视着她,眼中似乎有暗火跳动,却又在即将触及她肌肤的瞬间被理智浇灭。
张真源“这样可以吗,夫人?”
他低声询问。
宿夭“…真聪明。”
宿夭低头看着,嘴角弯起,像是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一句。
宿夭“这就是执事的服务精神?”
张真源“职责所在。”
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直起身时,目光扫过那双落在自己外套上的足,眸色似乎更深沉了几分。
宿夭“你的外套给我当垫子,你不冷?”
宿夭的足尖在那光滑的衣料上轻轻点了点,像猫儿玩闹。
张真源“我是执事,夫人。”
张真源“冷和热,不在我的考虑范畴。”
只有执行与否。
宿夭挑了挑眉,没再就外套纠缠。
她将双手撑在身后柔软的床铺上,懒洋洋地向后仰了仰头,露出脆弱又优雅的脖颈。
宿夭“我现在困了,要休息。”
宿夭抬眼看向站得笔挺如雕塑的张真源。
张真源“需要为夫人准备安神茶吗?”
宿夭“不要。”
张真源“需要放下帷帐吗?”
宿夭“不用。”
张真源“需要……”
宿夭“张真源。”
宿夭打断他,声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宿夭“你真的…”
她拉长了调子,红唇开合。
宿夭“好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