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眼睛一亮，也走过去，没选那些新枪，反而拿起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五四式手枪，在手里掂了掂，咧嘴一笑。
袁宝老家伙，有劲儿，我喜欢。”
凌薇“移动靶，速射。”“让我看看你的‘天赋’，值什么价。”
袁宝“赌注呢？
凌薇“你赢了，留下，跟我做事，价钱好说。”“你输了，或者让我觉得你有所保留……”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袁宝“成交！”
移动靶开始不规则滑动。凌薇率先开枪，“砰！砰！砰！” 枪声急促而稳定，弹无虚发，全部命中靶心区域，展示出极其扎实的功底。
她打完，看向元宝。
元宝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嬉笑收敛了些，眼神变得专注。他抬起手臂，姿势算不上特别标准，甚至有点野路子，但异常稳定。
“砰！砰！砰！砰！”
他的射速比凌薇更快，节奏感极强，同样是弹无虚发，而且有几枪是靶子移动到边缘极限位置时命中，难度更高！
打完，他吹了吹枪口并不存在的烟，又恢复了那副痞样。
袁宝“怎么样，大小姐？还入得了您的眼吧？”
凌薇心中暗惊，这人的枪法何止是“好”，简直是出神入化，绝对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她脸上却不动声色。
凌薇还行。看来你没撒谎。”
这时，阿忠接了个电话，然后走到凌薇身边，低声道：。
万能阿忠：小姐，查到了一些。这个人外号‘痞子宝’，确实在边境一带有些名气，独来独往，认钱不认人，接过不少黑活，信誉……一般，但没听说失过手。背景很干净，像是被人刻意抹过，查不到更早的记录。”
这番汇报，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旁边的元宝听到几分。元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被满不在乎取代。
袁宝查我？随便查！哥们儿行得正坐得直！”
凌薇心中冷笑，背景干净得像被抹过？这反而更可疑。但阿忠的话也证实了他“亡命徒”的身份并非完全虚构。
凌薇“光会打枪不够。”我身边不缺枪手。”
元宝跟过来，自来熟地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袁宝“那大小姐缺啥？开车？我秋名山车神！打架？等闲七八个近不了身！保镖？不是我吹，有我在，苍蝇都别想碰您一根头发！”
凌薇“嘴皮子也挺利索。”留下可以。试用期，跟着阿忠，从最低做起。表现好，钱不是问题。表现不好，或者让我发现你有二心……”
元宝心中一定，第一步，成了！他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拍着胸脯。
袁宝没问题！大小姐放心！我阿宝别的不敢说，忠心耿耿！以后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抓狗，我绝不撵鸡！”
看着他这副市侩嘴脸，凌薇越发觉得，这人要么是真小人，要么就是演技炉火纯青。她更倾向于后者。
凌薇“阿忠，带他下去，安排住处，讲讲规矩。”
凌薇挥挥手，像是打发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万能“阿忠：是，小姐。“阿宝，跟我来。”
元宝临走前，还对凌薇挤了挤眼。
袁宝大小姐，以后多多关照啊！”
看着元宝跟着阿忠离开的背影，凌薇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算计。
她拿出一个特制的手机，发出了一条加密信息：“目标已接触，代号‘痞子’。背景存疑，能力出众。已纳入监控，重点观察。”
放下手机，凌薇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花园。
阿宝……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进了这暗河，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
而另一边，跟着阿忠走向佣人楼的元宝，脸上依旧挂着痞笑，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第一关，算是混进来了。但那位“大小姐”，可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和警惕。
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了。
不过，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元宝的嘴角，勾起一抹只有自己才懂的、充满挑战意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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