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y say the ten fingers are linked to the heart. I finally figured out where the pain was at the moment you let go of my hand.]
[他们说十指连心 我终于分清 你松开我的那一刻痛在哪里.]

---(=^・ェ・^=)分(=^・ェ・^=)割(=^・ェ・^=)---
天色一点点沉下来,夕阳最后一点余晖从器材室的通风口溜走,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
起初还能借着微光看清周围堆放的篮球、跳箱,可随着夜色加深,那些物件渐渐变成模糊的黑影,在黑暗里张牙舞爪,像藏着无数未知的东西。
宋亚轩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缝,平日里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没人知道,看似什么都不怕的他,其实最怕黑——小时候被关在阁楼的记忆,会随着黑暗一点点翻涌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法力被屏蔽,门锁又被加固,他试过撞门、喊人,可这偏僻的器材室,连路过的脚步声都没有,黑暗像潮水一样裹住他,耳朵变得异常灵敏,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偶尔传来的窗外风声,都能让他心跳漏半拍。
他蜷起膝盖,将脸埋进臂弯里,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明明是猫妖,却在这样的黑夜里,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兽,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明明是猫妖,天生该在夜里视物,可宋亚轩此刻睁着眼,眼前却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小时候被锁在阁楼那次,他为了找出口,撞在生锈的铁架上伤了夜视的能力,从那以后,一到漆黑的地方,他就和普通人没两样,甚至比普通人更怕。
器材室的空间不大,堆满的体育器材把本就有限的地方挤得更逼仄,黑暗像湿冷的棉絮,裹得他透不过气,幽闭恐惧症的症状开始发作:心跳猛地加快,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伸手摸索着往前挪,指尖碰到冰冷的篮球架底座,吓得他瞬间缩回手,后背重重抵在墙上 ,小时候在阁楼里摸索时,被尖锐木刺划伤手心的痛感,被黑暗里不知名声响吓得发抖的记忆,此刻全都翻涌上来,和眼前的黑暗重叠在一起。
他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喘息,法力被封,夜视能力失效,连一点能让他安心的光都没有。
黑暗里,疼痛的记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砸进宋亚轩的脑海里。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皱着眉看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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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砚本文设定,勿上升真人,ooc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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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落在背上的灼热感,扫帚杆抽在胳膊上的钝痛,还有被狠狠推倒在地时,后脑勺撞在桌角的眩晕……这些都刻在骨子里。
最让他害怕的,是母亲把他拖进阁楼,“砰”地关上那扇沉重的木门,任由他在黑暗里哭喊、拍门,直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也没人来救他。
每次都是敖子逸。
是敖子逸踩着梯子,从阁楼气窗爬进来,用带着暖意的手握住他冰凉的手腕,轻声说“亚轩别怕,我带你出去”;是敖子逸替他挡下母亲挥来的巴掌,任由自己后背被打得通红,却还回头冲他笑,说“我皮糙肉厚,不疼”;是敖子逸把偷偷藏起来的糖塞给他,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身上,护着他躲在巷口的旧纸箱里,陪他等恐惧慢慢退去。
那次他被关了整整一天,饿得发晕,手指被阁楼的木刺扎得全是血,敖子逸找到他时,眼睛瞬间就红了,小心翼翼地替他拔掉木刺,用衣角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和灰尘,然后抱着他,肩膀轻轻发抖——宋亚轩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颈窝,是敖子逸的眼泪。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敖子逸的声音带着哽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被关在这里了。”
那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掉眼泪,第一次有人把他的疼当成自己的疼。
此刻缩在器材室的黑暗里,宋亚轩的鼻子突然发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他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淌,砸在冰冷的地砖,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真的好想敖子逸。
好想再被那个温暖的怀抱护住,好想再听他说一句“别怕”,好想把此刻的恐惧、委屈,还有说不出口的疼,都告诉那个会为他掉眼泪的人。
如果敖子逸在,一定不会让他被锁在这种地方,一定不会让他独自承受这些……
思念像潮水,裹着翻涌的委屈和恐惧,将他彻底淹没,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肩膀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心脏那处空落落的疼,比黑暗和幽闭带来的恐惧,还要更甚几分。
第二天早读课的铃声响过,贺峻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旁边的空位瞟——宋亚轩竟然还没来。
他指尖攥着笔,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往上涌。
贺峻霖『os:就算昨天不舒服请假,也不至于今天还不来吧?难道是病得很严重?』
严浩翔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空位,随口说道:
严浩翔“估计是还没好利索吧,生病了哪能好得这么快。”
旁边的张真源翻着课本,看似漫不经心地接话,语气里却带着点玩笑似的冷意。
张真源“也说不定,是贺峻霖那天说的话太伤人,他承受不了,就……”
说着,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严浩翔“张真源!”
严浩翔立刻瞪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愠怒。
严浩翔“不会说话就闭嘴,别在这胡说八道!”
张真源耸耸肩,没再吭声,只是低头继续看书。
可那句玩笑话,却像根针一样扎进了贺峻霖心里,他攥着笔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
是啊,那天他说的话那么难听,宋亚轩当时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心里说不定早就被戳得千疮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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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砚其实人家根本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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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感瞬间淹没了他——宋亚轩没来,会不会真的是因为他的话?会不会是躲起来偷偷难过了?甚至……会不会真的像张真源说的那样,承受不住了?
他越想越慌,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昨天给自己洗脑的“没什么大不了”,此刻全变成了尖锐的自责,一遍遍在耳边回响:都怪你,贺峻霖,都是你的错。
早读课上,白小晓看似认真地翻着课本,余光却时不时扫过宋亚轩的空位,指尖在书页上无意识地划着,心里早就在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她清楚,器材室的锁再牢、法力屏蔽再严,也没法保证宋亚轩能被一直困在里面——万一有人发现那块“维修”牌子的破绽,或者宋亚轩找到其他出口,她的计划就全白费了。
攻略者-白小晓『os:不能等。』
白小晓在心里暗忖,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她得先一步布局,就算宋亚轩真的出来了,也要让他跳进黄河洗不清,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麻烦”主动送到他身上,白小晓想到班里明天要交的手工比赛作品,严浩翔昨天特意带来的、准备参赛的模型零件就放在桌肚里——要是那些零件不见了,再有人“恰好”看到宋亚轩昨天下午在教室附近逗留过……
想到这,白小晓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悄悄往严浩翔的方向瞥了一眼,手指在课桌下轻轻敲着节奏,已经开始在心里推演细节:什么时候去拿零件,怎么制造宋亚轩“偷拿”的假象,要找哪个“证人”最合适……
她必须确保,就算宋亚轩从器材室里出来,等待他的也不是解脱,而是更难解释的误会,只有让他彻底陷入麻烦,失去其他人的信任,她才能趁机靠近那些攻略目标,完成自己的任务。
器材室里的黑暗不知持续了多久,宋亚轩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
昨夜的恐惧还没散去,饥饿和寒冷又层层叠叠地压上来,他想抬手撑着起身,手臂却软得发颤,只能任由自己陷在冰凉的地面里,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意识像一团混沌的雾,小时候被关阁楼的画面、敖子逸心疼的眼泪、贺峻霖伤人的话语,还有白小晓锁门时的冷笑,全都在脑子里乱晃,他想喊救命,喉咙却干得发疼,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很快就被无边的寂静吞没。
通风口透进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寒颤,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他蜷缩起身子,试图汲取一点暖意,可四肢早已冰凉,连心脏的跳动都好像慢了半拍。
宋亚轩“敖子逸……”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像羽毛。
可回应他的,只有黑暗里自己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意识一点点下沉,那些恐惧和委屈渐渐变得模糊,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让他几乎要沉进无边的黑暗里,再也醒不过来。
又一天过去,夜色再次笼罩校园,器材室里伸手不见五指。
宋亚轩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两天没吃没喝,早已彻底失去了意识,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只有胸口极轻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教学楼里只剩零星的灯光,白小晓拎着个黑色袋子,鬼鬼祟祟地溜进教室,她径直走到宋亚轩的课桌前,飞快地拉开抽屉,将严浩翔那袋手工模型零件塞了进去,又仔细调整了位置,确保看起来像是“被藏起来”的样子,做完这一切才悄悄合上抽屉。
随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班里贫困生的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攻略者-白小晓“我在教学楼后巷等你,钱给你带过来了,你只要明天早上‘恰好’看到宋亚轩从教室出来,跟老师说你怀疑他拿了严浩翔的东西就行。”
挂了电话,白小晓在巷口把一叠现金递给贫困生,看着他点头答应,才满意地转身离开,她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等明天宋亚轩被发现,再加上贫困生的“证词”,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严浩翔肯定会生他的气,其他人也会对他产生怀疑……
她满心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没发现,在她离开教学楼时,一道身影从器材室附近的拐角处闪过,那双盯着她背影的眼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场精心策划的陷害,正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悄然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第三天早上,手工比赛的模型提交截止时间快到了,严浩翔把桌肚、书包翻了个底朝天,额角都冒出了汗,却始终没找到那袋精心准备的模型零件。
严浩翔“怎么会找不到?我昨天明明放在桌肚里了!”
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手指反复摩挲着桌沿,满是焦躁。
旁边白小晓立刻凑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攻略者-白小晓“会不会是放错地方了?或者……被谁拿错了?”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眼神悄悄往宋亚轩的空位瞟了一眼。
这话刚落,角落里的贫困生就怯生生地站了起来,手指攥着衣角,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清。
啥都是贫困生:“我……我前天上午好像看到宋亚轩在严浩翔课桌旁边站了一会儿,还伸手翻了翻你的桌子……而且他下午就请假走了,不会是他……”
#贺峻霖“你少胡说八道!”
不等李伟把话说完,贺峻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眼神里满是怒火。
他指尖用力,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低吼。
贺峻霖“你亲眼看见了?还是有人让你这么说的?宋亚轩根本不是这种人!”
他心里的愧疚本就翻江倒海,此刻听到有人把脏水泼到宋亚轩身上,更是像被点燃的炮仗,一点就炸,不管宋亚轩现在在哪,他都绝不能让别人这么污蔑他。
严浩翔也愣了一下,下意识皱起眉——他了解的宋亚轩,从来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而被揪着衣领的贫困生,被贺峻霖的气势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啥都是贫困生:“你怎么能确定呢?”
贫困生被揪着衣领,反而壮着胆子反驳,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挑拨。
啥都是贫困生:“你又不了解他!再说,前几天你们都当众吵架了,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你凭什么护着他?”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火的刀,精准戳中了贺峻霖心里最敏感的地方——他确实和宋亚轩吵架了,确实说了伤人的话,可这绝不代表别人能随便污蔑宋亚轩!
积压的愧疚、担忧和被挑衅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贺峻霖眼神一厉,握着拳头的手猛地挥了出去,“砰”的一声,拳头狠狠砸在李伟的脸上,力道大得让贫困生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贺峻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盯着地上的贫困生,声音发哑。
贺峻霖“我再说一遍,不准你污蔑他!”
周围的同学都被这突发的冲突惊到,纷纷围过来议论,教室里瞬间乱成一团,而被拉住的贺峻霖,看着地上捂着脸的贫困生,心里却没半点解气的感觉,只有一种更深的烦躁。
老师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一进门就看见围着的人群、地上捂着脸的贫困生,还有满脸怒气的贺峻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万能老师“都围着干什么?散开!谁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浩翔连忙上前,把丢模型零件、贫困生指认宋亚轩的事简要说明了一遍,老师皱着眉,先让贫困生去医务室处理伤口,又对着众人沉声说。
万能老师“都冷静点,没凭没据的别乱猜,我先给宋亚轩打个电话问问。”
可电话拨过去,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老师连着拨了两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只好叹了口气。
万能老师“既然联系不上他,那就先看看他的抽屉,有没有……”
话没说完,几个同学已经围到宋亚轩的课桌旁,拉开了抽屉。
下一秒,有人惊呼出声:“在这里!严浩翔的模型零件!”
贺峻霖猛地凑过去,看见那袋熟悉的零件躺在抽屉角落,脸上瞬间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真的在宋亚轩那里?他明明那么相信宋亚轩不是这种人,严浩翔也愣在原地,眉头拧成一团,眼神里满是困惑和失望,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
刚回来的贫困生立刻拔高声音。
啥都是贫困生:“看吧!我就说是他拿的!不然零件怎么会在他抽屉里?”
#张真源“万一是有人陷害他呢?”
张真源的声音突然响起,他靠在桌边,眼神扫过抽屉里的零件,又看向贺峻霖和严浩翔,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张真源“你们两个不会就因为这个,就不相信宋亚轩了吧?我还以为,你们会坚定站在他这边,原来也不过如此,一点没头没尾的‘证据’,就把之前的信任全推翻了?”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贺峻霖和严浩翔头上,贺峻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句“我相信他”都说不出口——零件就摆在眼前,他再想护着,也没了底气,严浩翔更是沉默着,眼神复杂地盯着那袋零件,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ェ・^=)分(=^・ェ・^=)割(=^・ェ・^=)---
[Without love, this life is too long, but with love, sometimes it is too choked up.]
[没有爱的话 这一生也太长了 可是有爱的话 有时候又太哽咽了.]

朔砚字数:54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