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团宠的保命诀是撒娇
懒羊羊迷迷糊糊穿越到凹凸大赛,秒变人类美少年懒吃娇。
顶着羊羔卷发却怂得要命,靠技能“奇云变”耍废度日:变棉花糖躲进云里睡大觉,躲追兵化身小蛋糕翻滚装死。
被积分任务吓破胆:“太血腥了啦!本羊只想恰肉肉!”
没想霉运加身但颜值无敌,走几步就被反派雷狮团宠上天,卡米尔悄悄藏下零食备货。
安迷修一本正经念骑士守则想送积分,被嫌太死板:“大叔~请我喝奶茶就好啦~”
金小队组团围观求蹭好运气:“锦鲤本娇快让欧气附体!”
没想躺赢局突然生变,她迷糊启动终极保命技:“系统大大,现在能求抱抱退赛吗?”
软乎乎的,像坠入了一团暖融融的云里。
懒吃娇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眼皮沉得像挂了秤砣,睫毛颤巍巍地抖了几下,才勉强撑开一条细缝。
光线刺得她眼睛发酸。
入眼不是熟悉的青草香气扑鼻的青青草原小窝棚顶棚,也没有肥嘟嘟的彩色蜗牛在窗边慢悠悠地爬。头顶是高得离谱、闪闪发亮的天花板,巨大屏幕投射出的冷幽幽蓝光,在光滑得能当镜子使的金属地板上流淌,光怪陆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味道,像刚开封的金属盒子混合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电流焦糊味。
“这谁家屋顶漏这么大窟窿啊……”她含混地嘟囔,嗓音还带着没睡醒的甜糯和懵懂,软绵绵的像沾了糖霜。她慢吞吞地翻了个身,结果身下光滑的金属地面完全没有半点摩擦力。
“哎哟——!”
小小的惊呼还未完全出口,整个人就像一颗意外掉出桌面的棉花糖,“噗”地滑出去老远。她两只手下意识在身侧的空气里徒劳地抓挠了几下,抓到的只是冰凉的光滑空气。
眼看脸蛋要和坚硬的金属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大脑某根弦“嗡”地一响,几乎是出于一种困倦中本能的应激反应。
“噗”的一声轻响,毫无预兆。
一团蓬松得不可思议、散发着淡淡奶香味的粉白色云朵,凭空出现在她脑袋快要撞地的路径上。
“啪叽。”
她的整张脸埋进了那团粉白的、暖烘烘的云朵里。柔软如刚出炉面包的触感一下子包裹了她,还带着点被阳光晒过的、懒洋洋的甜香,像是把一整个棉花糖工厂塞进了怀里。她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呓语:“唔……软乎乎的……” 像极了曾经在羊村里吃饱喝足、晒着太阳打盹时碰到最舒服的那团草垛子。
危机暂时解除,困意重新如潮水般涌来。她在那团暖烘烘的奶香云朵里拱了拱,像只终于找到合适坑位的小动物,眼皮沉甸甸地阖上,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字节:“鸡腿……窝窝头……呼……呼噜……” 小小的鼾声在空旷大厅的回音映衬下,显得无比安详。
大厅另一端。
卡米尔正专注地盯着终端投影出来的参赛者初始数据流,指尖在虚空中快速划过,那些浮动的光符映得他的蓝色围巾上流窜着细碎的幽光。冰冷的分析指令在他脑中无声推进,过滤、归类、标记潜在威胁……
“大哥,”他没有抬头,声音像平铺直叙的机械,在空旷大厅里稳稳地递到雷狮耳边,“根据已录入的元力波动光谱,D区的整体实力分布可进行二次细分,有七个个体需提高监控级别,其中两个存在反社会倾向,攻击模式预测有……”
话音未落。
“噗”的一声奇怪动静从大厅入口处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冰冷的分析流。
卡米尔的下巴线条微微绷紧了一瞬,他极其罕见地顿住了。
雷狮那双紫色眼瞳也倏地眯了起来,目光如暗夜里划过的紫电,精准地投向噪音来源。那里,本该空无一人的光亮地板上,突兀地多了一大坨粉白色、看起来毛茸茸、鼓蓬蓬的玩意儿。那玩意儿还在极其缓慢地、一起一伏地……蠕动?
雷狮眉梢一挑,那股被意外打断的不耐烦和隐隐升腾的破坏欲刚爬上嘴角,下一秒,一个更加意想不到的音节从那团诡异的粉白色东西里飘了出来。
“呼……Zzz……肉……唔……烤糊了就……就不好啦……”
奶里奶气,黏黏糊糊,像隔着一层厚棉花糖哼唧出来的梦呓。在充斥着金属摩擦、元力运转低鸣的赛前准备大厅里,这声音像一把柔软的毛刷子,刷地一下蹭过了这片区域的硬核背景音,突兀又……诡异得可爱。
雷狮眉头拧成了结,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啧”。破坏欲被这过于幼稚的不协调感卡住了壳。他往前踏了一步,靴底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咔”声。
就在这时——
“嘀!检测到新生命体征!参赛者身份识别中!”尖锐的电子音毫无感情地响彻大厅天花板。
几乎同时,懒吃娇脑袋上方,“呼啦”一下弹出一块悬浮的、巨大得晃眼的半透明光屏,荧荧冷光瞬间将她连同那团粉白云朵笼罩得无处遁形。光屏上是系统生成的基础信息卡:
【参赛者ID:Lazy-Chic(懒吃娇)】
【元力技能:『奇云变』 - A级(理论)】
【潜力评估:???】
【实战效能估值:0.8 (警告:低于标准能量阈值)】
【备注:极度嗜睡!极度嗜甜!极度怕疼!恐高(已确认)!战斗意愿评估:负∞】
文字伴随着闪烁的红框警告,把那一排醒目的“极度”和“负无穷”赤果果地呈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那个惨不忍睹的“0.8”,像是一记响亮耳光抽在了“A级理论”几个字上。
懒吃娇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和刺耳警报声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几乎是炸毛般从软云上弹了起来。“唔哇!”她惊叫一声,那团奶香云朵瞬间噗嗤一下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甜腻气味。
脚下又是该死的光滑地面!重心猝然失去平衡,她像个被抽掉了底座的软乎乎布娃娃,再次往前狼狈地扑倒,手脚胡乱在空中挥舞。
预想中再次和地面亲吻的坚硬触感没有到来。
迎面撞上的,是一团更为厚实、质感却截然不同的东西——深蓝色的布料,带着一种被阳光短暂晒过又沉入夜色的深海气息,布料底下……唔,手感硬邦邦的,硌得慌。没有她最爱的奶油蛋糕的香甜,反而有股淡淡的……硝烟和金属的味道?
懒吃娇下意识地抓稳了手下的布料,像是抓救命稻草,这才勉强稳住了踉跄的身形。
头顶上方,一道冰冷、锐利、带着居高临下审视意味的目光,像两把开了刃的冰锥,无声地落下,戳在她茸茸的发顶上,冻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茫然地抬起头,卷翘的睫毛像受惊的小蝴蝶翅膀一样急速颤动。视线慢慢聚焦,撞进一双深邃莫测、紫色翻涌如同蕴藏着风暴的眸子里。那双眼睛的主人,高大得极具压迫感,一头张扬的黑色乱发桀骜不驯,暗色头巾束着额发,露出光洁凌厉的额角。嘴角微抿,拉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冷淡弧度,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别惹我,我超凶”的可怕气场。
“咕咚。”
懒吃娇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喉咙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死寂般凝滞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操控着身体。那张被吓褪了一层血色的脸立刻切换模式,下巴微微往回一收,本就圆溜溜的大眼睛瞬间更加努力地睁大,漾开一层薄薄的水光,像蒙了一层雾气的琉璃珠子。柔软的粉色唇瓣微微瘪起一点弧度,嘴角向下压着,整张脸瞬间软乎成一团刚刚出炉、还带着奶香味的棉花糖,看起来无辜又弱小可怜。
“对、对不……”道歉的单词卡在嗓子眼,舌头像被云朵黏住了。
那句带着哭腔、自带波浪线和拐弯的求救,未经大脑,几乎是本能地流淌出来:
“呜……人、人家差点就摔痛痛啦……QAQ……”
软糯的,带着奶气的哭音,每个字音都像在温热的蜂蜜里浸泡过,尾音拖得长长的,打着卷儿,带着天然的娇怯和控诉,在空旷冷硬的大厅里荡漾开。
这声音一出,雷狮那张冰山般的脸上,某种肉眼可见的、名为“煞气”和“不耐烦”的东西,极其明显地僵住了。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音波攻击打中了要害,完美无缺的坚硬外壳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裂缝。他捏紧锤柄的手指,指关节绷紧了一瞬,又极其缓慢地松开。
紫色眼睛里翻滚的情绪似乎凝滞了一秒,透出一种奇异的、类似于机器宕机的空白茫然。他可能活这么大,就、就从来没听过能酥成这样还带Q版表情符号攻击的声音。这算……声波武器?精神污染?还是某种未知的物理攻击?他那被破坏欲和强者理论塞得满满当当的大脑,一时半会儿无法对眼前这个诡异的生物进行准确分类。
连一向如同精密仪器般冷静处理信息的卡米尔,也极轻微地顿了一下敲击终端的手指。
他隐藏在围巾阴影下的视线,带着无声的审视,从那头明显过于蓬松柔软、在光线下泛着柔和光泽的微卷毛发——懒吃娇的“发型”,滑到她像剥壳鸡蛋般光滑的脸上,掠过那双水汽氤氲、天然自带委屈弧度的大眼睛,最后停留在微微嘟起、因为紧张而透出嫣红光泽的嘴唇上。卡米尔的视线停顿了约莫零点三秒。
然后,他那覆盖着蓝色终端数据的右手手腕,不动声色地往上抬了一毫米。
就在这诡异的死寂中,另一个声音如同清风拂过冰面般插了进来。
“咳,这位新参赛者,请小心一些。”
懒吃娇循声转动她茸茸的小脑袋,这才看到旁边几步远还站着一个人。同样很高大,碧绿的眼睛像是森林里最澄澈的湖水,映着温和的光,亚麻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白衬衫一尘不染。他双手按在腰间那对造型奇特的剑柄上,站姿挺拔,嘴角噙着一抹教科书般标准的温和微笑,浑身上下都写着“礼貌”、“正直”和“我很可靠”。
“安迷修,”他微微欠身,姿态优雅得如同舞台剧开场前的骑士,“服务于最后的骑士圣殿。你似乎还没有适应凹凸大赛的环境。作为先一步抵达的前辈,我很愿意为你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他的目光落在懒吃娇身上,碧绿的眼眸里是真诚的关切,“积分初始获取确实存在难度,如果需要……”
“嗷呜!”
懒吃娇眼睛噌地亮了!刚才那点受惊的小眼泪瞬间蒸发,只剩下纯粹的、能反光的渴望。
“鸡腿?!”她像只闻到鱼腥味的奶猫,身体前倾,柔软卷曲的发顶几乎要伸到安迷修眼前,打断了他即将铺展开的关于骑士信条与互助精神的演说。“或者……奶油泡芙也行?”她咂吧了一下粉嫩嫩的小嘴,吸溜了一下完全不存在的口水,眼神像小钩子一样巴巴地黏在安迷修脸上,带着十万分的期待,“刚出炉的那种,软软的,甜甜的……最好上面还有巧克力碎屑,一咬下去里面的香草奶油会‘噗——’爆出来的那种!”
空气中那股微不可闻的、被安迷修刻意释放出来的温柔气旋,似乎被她这句没头没脑的、充满糖分幻想的请求给“噗”一下戳破了个洞。
安迷修嘴角那丝完美弧度的骑士标准微笑,出现了一刹那极其轻微的裂痕。他脸上那种“守护希望与正义”的庄重表情罕见地空白了一瞬,像是精心调试好的演奏曲中间被强行插入了一段魔性洗脑的“蜜雪冰城甜蜜蜜”。碧绿眼眸中温和的光泽凝固了,变成了一种凝固的、有点茫然的水晶。
骑士的信条里……好像没写过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是说“谨遵您的意愿,我的女士”?还是……先得搞清楚这到底是食物请求还是某种精神攻击?他的CPU(中央处理器)发出了微不可闻的过载嗡鸣。
几乎就在懒吃娇话音落下的同一秒钟——
远处某个封闭的测试能量仓猛地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巨大的冲击力撞在特殊合金墙壁上,震得整个大厅顶部的金属灯架都嗡嗡作响,灰尘簌簌落下。一道魁梧暴躁的身影裹挟着黄褐色的狂猛气流冲破烟尘,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弹射而出,发出狂暴的咆哮:
“哪个混账敢偷袭老子?!给老子滚出来!是汉子就真刀真枪干一架!躲在角落里耍阴招算什么东西!”破锣嗓子吼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星子,正是佩利。他浑身毛发炸开,赤红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恶狠狠扫视整个大厅,寻找着那不存在的、胆敢在他闭眼凝聚大招时震了他一下的“偷袭者”。
他那充满原始破坏欲的目光扫过门口这边诡异安静的人群时,也只是一掠而过——一个吓呆了的小不点(懒吃娇),一个木头桩子(卡米尔),一个还没回过神的骑士呆子(安迷修),还有一个……他的老大雷狮。
佩利那充满战意的眼神在对上雷狮的紫色瞳孔时,本能地收敛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凶暴,但仍带着狂躁的余烬:“老大!刚才哪个孙子……” 他一边吼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然而下一秒,他的鼻子像被什么无形的丝线牵动着,微微抽动了两下,脚步也慢了下来。从懒吃娇那个方向……似乎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
“嗯?”
佩利精准捕捉到了这味道——新鲜出炉的面包香气?带着阳光般温暖的气息。他用力耸了耸鼻子,脸上那种“揪出敌人立刻碎尸万段”的煞气忽然就变了个味道,染上点困惑和好奇。
他那双铜铃大的、凶戾的血红眼睛,目标瞬间调转,像锁定猎物的雷达一样,猛地钉在了僵在原地的懒吃娇身上。
懒吃娇被那双骤然锁定的、赤红沸腾的眼睛和那种掠食者气息吓得一哆嗦,像只被老鹰影子笼罩的小麻雀,下意识地往后缩。身体刚有移动的趋势,背后撞上了那堵刚才被她当缓冲垫的、穿着深蓝布料、硬邦邦堵在那里的高大“墙面”。
雷狮居然没动。
懒吃娇的背脊结结实实贴着他胸前那层布料,能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下面蛰伏的、充满力量感的肌肉轮廓。瞬间,前后夹击!前面是红眼炸毛的凶兽佩利,像座小型火山般迫近;背后是散发着无声威压、不知道是冰山还是即将爆发的雷暴的雷狮。鼻尖还萦绕着雷狮身上那股硝烟混合着某种奇异冷冽气息的味道,混杂着佩利身上狂野的汗味、尘土味和火药味……
窒息感汹涌而来。
不行!得想办法!
要命的本能在尖叫!快!快变!
大脑皮层发出撕心裂肺的指令!
“变!变变变!”
懒吃娇闭着眼,在心里尖叫。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自己裹起来,越软、越无害、最好是能把“别注意我”写在脸上的那种!什么最有迷惑性?能让人瞬间失去战意?
佩利的视线如实质的火炭灼烧着她裸露的皮肤,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空气打出爆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噗——哗啦!”
不是爆炸,而是某种极其柔软物体膨胀开来的、沉闷又略显滑稽的喷发声。
懒吃娇不见了。
她刚才站立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坨……颜色极其可疑的、糊在地上的不规则“物体”。
主体是焦糊的、仿佛被火烧过的深褐色,表面坑坑洼洼,形状诡异扭曲,活像烤蛋糕时不幸塌方糊锅底的灾难现场。糊块上,极其敷衍地歪斜地挤着几道惨白色的、类似奶油的、半凝固状态的凝胶状物。在这些焦糊和不忍直视的白色“装饰”旁边,竟然还有几片蔫头耷脑、半生不熟的粉色花瓣似的东西,没精打采地粘附着。
一块巨大无比、散发着诡异焦糖和奶油混合气味、且造型极其失败的小蛋糕模型,横亘在了雷狮的靴尖前方。那高度,刚够雷狮小腿中部。
那焦糊蛋糕的“顶部”,靠近雷狮靴尖的位置,一小块形状相对完整的糊块微微动了一下,裂开一道小口子。从裂口里,悄悄探出一双湿漉漉的、写满惊惧的大眼睛。卷翘的睫毛紧张地扑闪着,像受惊蝴蝶的翅膀。
那双眼睛,小心翼翼地、像探地雷一样看向几步之外突然停住脚步、整个人仿佛石化了的佩利。那眼神里,装满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小动物般直白的乞求:求求你,别砸了本娇吧……我只是个味道不太好的小蛋糕……(o﹏o)
佩利那根指着“偷袭者”的、还带着能量余波颤抖的手指,硬生生地僵在半空。那条准备踹翻一切阻碍的腿,也以一个金鸡独立的滑稽姿势定格在那里。他那满是凶残狂怒的脸仿佛瞬间被冻住,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地上那坨焦糊糊、还在细微蠕动着的……蛋糕残骸?还是某种新型的史莱姆?
狰狞的狼系表情寸寸龟裂,碎裂后又糊成了一片黏稠的茫然和彻底的空白。他甚至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揉了揉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拐着弯儿的疑问:
“……啊???”
“啊呀!好软哦!”
这声音带着一股咋咋呼呼的青春活力,如同投进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弥漫在懒吃娇藏身处那层凝固的、混杂着焦糊与奶油的绝望气氛。
金像颗充满弹性的金色流星,三蹦两跳就窜到了那块巨大焦糊蛋糕的侧面。他一点儿不讲究,直接盘腿就在金属地板上坐下了,凑近了仔细研究,灿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发现新玩具的惊奇:“这什么东西?刚变出来的吗?看起来……呃,有点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块焦褐色表面。
“啾”的一下。
那层焦褐色的“外壳”居然颇有弹性地凹陷下去一小块,又迅速回弹。
“哇哦!”金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像橡皮糖!好神奇!”
他身后,凯莉抱着她的星月刃溜溜球,踩着轻巧的步伐走过来。她歪着头,黑色长发滑落肩侧,湖蓝眼眸扫过地上那坨可疑的物体,眼角流露出一点毫不掩饰的嫌弃:“哈?蛋糕?”她撇了撇娇艳的红唇,“我看是某种史前碳基生命搞出来的废料吧?这品相……啧啧,连我家的月刃切下去都觉得污染刀锋呢。”话虽刻薄,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看戏的光芒,显然觉得这比干看数据有趣多了。
格瑞抱着他那把巨大的绿色烈斩,只是静静地站在金身后一步的位置,如同一尊守护石像。目光沉稳地扫过那坨焦糊蛋糕和蛋糕缝里那双惊恐的大眼睛,冰湖绿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若有所思。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刀柄的手,指关节不易察觉地微微扣紧了一点。
安莉洁,那个拥有薄荷色长发的安静少女,不知何时也靠近了。她蹲下身,白皙纤细的手指不是像金那样戳外壳,而是好奇地、轻轻地抚过那几片蔫头耷脑、粘在奶油上的粉色“花瓣”。
她的指尖刚碰到其中一片,那片花瓣就轻轻一颤,仿佛真的花朵般产生了回应。她湖水般的绿眸微微睁大,露出一抹单纯而惊讶的微笑:“花……不高兴?” 声音如同林间清泉滑过鹅卵石,带着点空灵,“它们好像在说,‘为什么我没有开在阳光和露水里呢?’ 真可怜。”
那块焦糊蛋糕……不,是懒吃娇,感觉到安莉洁指尖传递来的柔软温度和那奇特的语调,心尖那点惊惧不安莫名地被抚平了一丝丝。尤其当安莉洁的手指有意无意掠过蛋糕顶,距离懒吃娇藏着的小裂缝很近时,她那暖呼呼的、带着点好奇温度的指尖,仿佛直接挠在了懒吃娇的心窝上。
好……好舒服!
懒吃娇藏在蛋糕壳里的小心脏扑通一跳。那种抚触带来的安心感,和她以前在羊村里被暖融融的太阳晒着、还有被其他小羊用软毛蹭蹭的感觉,太像了!
原本绷得死紧的神经,被这温柔的“顺毛”撸松了一根弦。
安莉洁似乎感觉到了蛋糕里的某种细微变化。她微微一笑,索性直接盘膝坐下,就挨着懒吃娇的“蛋糕壳”。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上,没有再去戳弄,只是静静地侧着头,打量着从裂缝里露出的那两片湿漉漉的睫毛尖端。
“不要害怕,”她的声音像摇篮曲一样轻缓柔和,绿眼睛像是包容一切的温暖湖泊,“在这里……是安全的。虽然蛋糕被烤糊了一点,但里面的心,”她轻轻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是很珍贵的软软的棉花糖啊。”
懒吃娇被这话戳得心尖软软麻麻的。裂缝里那双眼睛悄悄抬起了一点,带着怯生生的试探和一点点亮起来的光。她努力想传递一点点感激,结果藏在蛋糕壳下面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挪动了一下——
“噗叽!”
又是一声轻微的、带着湿气的闷响。
原本还算“完整”的蛋糕顶部靠近安莉洁裙摆的位置,因为里面那点儿小动作,一小片焦糊的“表皮”裂开了缝隙。
一抹粉嫩柔软、透着健康光泽的唇瓣,不小心从裂缝里挤了出来一点。
“!”
格瑞原本沉静如水的冰绿瞳孔倏地收缩了一下!烈斩刀柄下的手指瞬间扣紧,冰层表面下的岩浆似乎有刹那的汹涌。只一瞬间,那异样的气息又被压制下去,快得仿佛错觉。
金立刻被吸引过去:“哇!里面还有东西!是嘴巴吗?”他好奇地凑得更近了。
凯莉拖着长腔“哦~”了一声,红唇勾着戏谑的弧度:“这下好玩了,焦炭开口说话了?”
安莉洁却一点不害怕,反而觉得新奇又有趣。她看着那一点点挤出来的粉嫩唇瓣,突然笑得更柔了:“软软的,看起来就很甜……”她歪着头,真的就在想甜食的样子,“像玫瑰布丁果冻。”
她一边说着,一边竟然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另一只手。动作自然而轻柔,目标明确地指向那从焦糊蛋壳缝隙里不慎露出的、那一点粉嫩的色泽。
“唔?”藏着的懒吃娇只感觉一股温软气息靠近,还带着淡淡的、好闻的草木清香,直往她的脸蛋扑过来。
安莉洁的手指越来越近,指腹眼看着就要触碰到那点柔软粉嫩……
危机感瞬间再次捕获了懒吃娇!
不行不行!露馅了露馅了!本娇的面子要紧!(虽然好像早就没剩多少了……)被摸到脸绝对不行!
她猛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