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的钟声还在回荡，山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呼喊。无数人影聚集在结界外，举着自制的木牌，上面写着“护我大圣”“抗议灵山”的字样，领头的正是那个网名叫“天涯何必曾相识”的小伙子，身边还跟着高马尾姑娘和一群花果山的常客。
“我们抗议！”天涯举着喇叭，声音因激动而沙哑，“你们凭什么欺负大圣？搞九星连珠，设下连环计，不就是怕他挡了你们的路吗？”
“大圣要救我们，我们就跟他一起死！”人群里有人高喊，“我们不要功德，不要奖励，只要大圣活着！”
“我们给他写诗！给他写歌！拍电视剧、电影、动画！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是怎样的英雄！”高马尾姑娘举着一块画板，上面画着孙悟空的背影，身后是万家灯火，画得不算精致，却透着滚烫的心意。
有人对着灵山结界大喊：“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喜欢他吗？他没有半分架子，跟我们说话就像走亲戚，可他是战斗力天花板啊！他讨厌啰嗦的人，却能蹲在地上听小孩讲幼稚的故事，听老人说过去的苦，听傻子说心里的委屈！”
“求佛没用！”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喊道，“我们跪过佛，烧过香，可你们看不见我们的苦！求道？求玉帝？他们只会跟我们要代价！可求大圣，他会把万里星河的桃树都摘下来给我们！他说‘百姓的笑脸，比蟠桃甜’！”
人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人开始揭露那些被掩盖的真相：“我们知道！太上老君当年暗算他的眼睛！他本是灵敏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不在话下，望天金瞳能看穿虚妄！可现在呢？他怕烟熏，怕火烧，都是你们的算计！就因为你们容不下一只敢说真话的猴子！”
“他从没跟我们要过钱，没要过供奉！”天涯红着眼眶，“我们不是千年前那批任人糊弄的人了！我们不是傻子！他是灵猴，是女娲娘娘放在东胜神洲的宝贝！你们想欺负他，算计他，先杀了我们！”
“我们是人！是女娲娘娘创造的人族！”无数人齐声高喊，声音震得灵山的结界都在发颤，“我们不给大圣丢脸，不给娘娘丢脸！我们有骨气！”
“我们不怕神仙佛，不怕妖魔鬼怪！”喊声响彻云霄，“我们就怕——怕我们喜欢的人，再也无力拯救苍生！怕你们的计划得逞，把我们踩在脚下！”
灵山深处，如来佛祖听着外面的呼喊，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没想到，这只猴子在人间竟有如此声望，更没想到，千年后的人族，竟有这般血性。
“一群凡夫俗子……”他低声道，指尖的佛光却微微晃动。
可山门外的呼喊还在继续，像一道道惊雷，炸在灵山的每一寸土地上。那些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决绝——他们或许没有神通，没有法宝，却愿意用血肉之躯，为那只护了他们千年的猴子，筑起一道墙。
地下室里，孙悟空靠在石壁上，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呼喊，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如意握着他的手，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
“你看。”孙悟空笑了，眼底有光在闪，“我说过，百姓的命，值得护。”
如意望着他，金瞳里映着他的笑，忽然觉得，就算灵山的法宝再凶，天道的枷锁再沉，只要有这些声音在，他们就输不了。
因为这世间最厉害的，从不是神通法宝，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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