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掷下了刺刀,但刀把的方向还未可知。
“如果你在说疯话的话,我就要离开了。”
佩妮冷冷地看着特妮莎,心里泛着狐疑,特妮莎给她一种特别怪的感觉,像是破碎面纱后的黑洞露出来。
但这一切与她无关,如果特妮莎没有别的事情,她就打算离开了。想想现在陪这个曾欺压她的人能心平气和地聊天,真是有点难以想象。
特妮莎握着手臂,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你如果认为事情和你无关的话,那你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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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妮莎脑子有病吗?佩妮经不住想到。
她知道特妮莎哪里不对劲了,就是她非常不镇定,像是遇到什么很恐怖的事情,现在仍旧惊魂未定。
“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的处境很危险,已经被盯上了。”特妮莎郑重地说道,像说之前两个谎话一般的真诚。
“啊?”佩妮忍不住笑了,“那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巫师,连魔力也没有,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来了,我能阻止他吗?”
说完,她又追问道,“邓布利多不是很厉害吗?他不能像你故事里说的那般神通广大来拯救世界吗?他和那个人来一场决斗,活下来的人掌握话语权,没必要波及无辜……”
特妮莎没听她讲完就打断了,思酌之后说道,“并非像你说的那么轻松,那个人他、可能也不知道要什么,只是盲目地朝着世人所向往的方向前进。”
这是她接近全力美化后的说法,一个恐怖组织头子、只会搞暗杀的下水道老鼠、还即将毁容的丑八怪……
因为还不会大脑封闭术,防不了那个无鼻怪会偷窥她的记忆,特妮莎只好这样来形容。
伦敦的天空一片阴霾,像是即将要下雨,佩妮和特妮莎到了咖啡厅的室内,咖啡厅里零零落落坐着几个人,店里的工作人员忙着打电话。
在空位置上坐下来后,佩妮有种不真实感——特妮莎绝对在耍她,不然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随便找了个地方。而且,如果真的遇到那么恐怖的人,特妮莎又怎么会跑出来大刺宣扬这个事情?
但显然特妮莎没有和她解释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地强调要她相信这么荒诞的故事,如果佩妮较真的话,都会认为特妮莎是故意诅咒她。
“说出来之后,真的好多了,作为你当我树洞的报酬,我提醒好好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可能噩耗很快就降临。”特妮莎收敛住了脆弱,刻薄地讲道。
这个由她掷下的刀,不知会切断多少人的生命,罪恶已经铸成,悔改只有死路一条。
……
乌云浓重得都要滴下雨来,伦敦的天气就是变化很快,一会儿晴一会儿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来,不知什么时候雨停。
佩妮有点心不在焉,特妮莎的话总是不合时宜的在脑海里浮现。
明明不该当真的。
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佩妮并不想特妮莎的话事实,如果现在的家人未来只剩她一人,那该是多么的荒芜。